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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00)+番外

陈白起直言道:“你的眼跟不上我的身法,纵然你的剑法无双,若碰不着人亦是枉然。”

莫荆脸一黑。

陈白起却已一指点在他的肩上。

“哐当”一声,他的剑落地,他震惊地盯着他无力的手臂,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处。

他——他输了?!

哐当!

掉地上的不止是莫荆的剑,还有一心期待能够看到后卿等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秦众的心。

他们的心此刻摔地上砸得稀碎,一脸面如死灰。

后方的百里沛南一惊,快步朝僵硬住的莫荆跑来。

“燕祈!”

陈白起转眸一瞥,见山长走到莫荆身边搀扶住因大受打击而神情恍惚的他,见山长紧张,她忙道:“只是点了麻筋,不碍事,一会儿就没事了。”

百里沛南闻言,表情愣了一下,他抬眸看向她。

站在不远处的少女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无论是样貌还是身体都没有成长到让人觉得成熟独立的样子,她看着他时,眼神是那样一望无垢,如明媚春日一般和善有神,甚至方才与莫荆动手时,他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没有敌对的杀气腾腾。

她的态度,有种对于恶意的包涵与纵容,不知这些是基于她对于自身的自信,还是天性便如此。

想到方才她好像很轻松便打败了燕祈,他想,应该是前者吧。

“可以将大公子交给在下吗?”他忽然温和地请求道。

陈白起看着他。

“凭阁下的能力,我相信不拿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作为盾牌,亦可全身而退,但相反,若是当真伤着大公子,只怕赵相国与秦国才谈好的条件便因筹码的损伤而功亏一篑。”

百里沛南回视着她,他的眼神不带压迫感,语调清润,似春风化雨,素手掬起一捧青烟,一言一词逐渐溶化人心底的围墙。

陈白起依旧看着他,眼中有着奇怪又令人看不懂的东西,她道:“我从未想拿小乖来当盾牌,我没有放手,只是想再陪他玩一会儿,我不会伤着他的。”

她说得那样诚挚,诚挚的都令人无法怀疑她在狡辩。

而莫荆闻言牙糟咬牙。

果然是拿他在玩啊,她在瞧不起谁!

百里沛南见她这样说,沉默了一下。

陈白起又道:“他以前还好,可自从我带了他,他便开始娇气不爱别人抱他了,我有时候想撒手休息一下都不行,若我就这样将他交给别人,他会哭的。”

陈白起提起怀中孩子便下意识放轻声音,那温软含笑的声音传到殿中每一个听众在耳中。

她低下头,手指轻抚他嫩得跟块豆腐一样的小脸:“他会一直哭的……”

她见小乖张开嘴,肉呼呼的小手抓到她的一根手指便要往嘴里塞,她抽出手,然后将手掌轻放在他的眼上。

“小乖,该睡觉觉了,乖。”

小乖摇头,想抓开她的手,明显不想睡,还想跟她玩飞飞。

陈白起这一次却没有依他,她喉中轻哼着一道童谣,一面用巫力温和地安抚着小小的身体,一面轻摇晃着哄他睡。

慢慢地,他松开了小手,睫毛眨在她的掌上,合上眼便睡着了。

见他闭上了眼睛,陈白起撤开手,看向山长歉意道:“孩子不能给你,因为先生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吧,你身上带着寒意,不适合现在抱他。”

不知为何看着陈白起有些失神的百里沛南听到她说话,回过神了。

他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是我唐突了。”

“但孩子也该回家了。”

陈白起一转身,再次出现在离赢稷就近的位置,就跟个没有身躯的鬼影似的,骤出骤没。

她的突然出现可吓坏了分散两边的秦国官员,他们嗬一声便一哄而散,纷纷躲到了秦兵身后,颤着手抖着心指着她。

“你、你要做什么?!”

那声音平地拔高几个度,尖锐得紧。

而赢稷早有防备,他黑濯石一般的眸子覆上戾气,掌中蓄了十足力道,正准备一击击中,却见她很是淡然地站在那里,将睡着了的孩子递了上来。

他的动作就这样停在了半途,有几分愕然不解地看着她。

陈白起假装不知他方才的杀招,面无异色,跟个傻白甜似的叮嘱道:“秦王,小乖睡醒后他可能会饿,你记得给他喂奶,若他哭闹,你便喊他小名,陪他玩飞高高。”

赢稷没想到她在双方闹翻之后,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将孩子再次送回到他跟前,他沉稳住气息,打量她良久,终伸手将小乖抱起。

“何谓飞高高?”他垂眸问。

陈白起答:“就跟我方才那样,带着他飞来飞去。”

赢稷:“……”

这么小的孩子都可以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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