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48)+番外

陈白起一怔:“……”

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地被人调戏了?

这时,又有其它官员跑过来找相伯荀惑说话,他们一脸正事要紧地将他团团围住,一时之间七嘴八舌的,刹时以声量与背影隔绝了他与陈白起之间的交谈。

这些朝官的心理陈白起也懂,但见相伯先生因她之过被迫围在中心回话,便识趣独自先行离去,省得见她在,这些人喋喋不休。

在回寿宁宫的路上,她双手插袖,脑子里转悠着一些事,闲步慢走。

“太傅。”

这时,陈白起又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

今日倒是稀奇,平日遇着个人都拿她当隐形人看待,难得遇上有人不避讳与她搭讪。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道理成人都懂。

陈白起一转过脸,便看到一个留着两撇短须的青年官员追赶上来,一眼瞥过,不认识、没见过,再观他身上朝服式制,大约是个卿大夫级别,再联系上他的年龄处一猜,妥妥的贵族官二代。

这就更奇怪了。

他们这些傲气凌云的贵族可最不喜她这种天降,所以他跑来搭话的原因是……

官员走到她身旁,却不太敢多看太傅张漂亮得让人很容易失去原则的脸,他像偶遇上同僚一般与她闲聊道:“太傅,不知你近日可听说了赵国之事?”

陈白起像倦懒的冬鸟,眼眸半垂,继续朝前走:“嗯。”

他看她拿自己当路边草,好似不感兴趣的冷淡模样,皱了皱眉,又道:“听说赵王被公子玅幽禁在宫中。”

“嗯。”

他加重语气再道:“听说赵国相国后卿返国被拦阻于邯郸城外。”

“嗯。”

“……太傅,你在听吗?”他脸色一黑,咬牙问道。

“嗯。”

嗯、嗯、嗯,你是喉咙破了,还是嗓子哑了,只会这一个字吗?

官员忍着脾气,也不再卖关子等反应了,直接将早就准备好的话一口气说完:“赵相国听闻赵王之事,情急之下率着属下一众打算硬闯邯郸城,却被城中流箭所伤,至今生死未卜,你说,这是不是俗话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官员跟背书一样将话说完之后,却久久没有听到那一句应和的“嗯”声,他有些意外,心想,难道她终于有反应了?

他转头一看,却见太傅停下脚步,没再继续漠然无闻地朝前走了,她转过脸,两眼漆黑冷静地盯着他。

那眼神,莫名让人不寒而悚。

忽然想起官员们近日私底下对她杀人不眨眼的各种揣测传闻,他心惊肉跳地道:“太傅,吾乃文人,休得动手!”

太傅似愣了一下,她好脾气道:“放心,我暂时不打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暂时?

官员小心翼翼道:“要是……我不想回答呢?”

太傅眼神徒然一冷:“那我就将你往死里揍。”

嘶——

广大前辈们诚不欺我,此女果然并非善类。

动辄便是喊打喊杀。

前来闲话的官员此刻内心流泪满面,他想,在历任的太傅之中,唯有她是最恐怖的吧。

端着文职的碗,却干着武将的暴戾之事。

“您、您问吧。”

“赵国的事,秦国有没有参与其中?”

官员眼珠一转:“没、没有吧。”

“后卿中箭一事,是确有此事,还是你道听途说?”

“本、本官也是听人说的。”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让你过来与我说这些话的人,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猝不及防,官员险些就一口说了。

“没……”他眼神慌乱,一口不知该如何开口,说真话不行,说假话被她看出来绝对也没好下场。

呜呜……早知道就不来淌这趟浑水了。

“是我。”这时,稽婴从绿荫小道走了出来。

他挥挥手,那个已经吓得全身冒冷汗的官员立即飞快看了一眼太傅,尴尬又急切地行了一礼,跑了。

见到他,陈白起顿时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了。

“居心叵测。”

对此事,她只有这四字评价。

“陈芮!”

稽婴自赢稷逝世后便大病了一场,差不多隔了一个多月才上朝,此时他清减了不少,眼下泛青,眼神冷鹜。

他追上来,对她道:“你不是派人在探听后卿的消息吗?我特地找人来告诉你,你莫非还不高兴了?”

“你是好心?”

“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你不过是想拿这件事情来试探我。”

稽婴一时没有说话。

陈白起停下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派了人在后卿回赵的路上拦截了他?目的是让他耽误了回赵的最佳时机?”

稽婴闻言一讶,似没想到她一猜便猜准了。

上一篇:穿书之炮灰要活到大结局 下一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