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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58)+番外

谢郢衣何其聪明,一听这话,便知她对这桩婚姻并非如以往那般矢口否认。

他颔首,偏过脸垂睫,语气如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我不急。”

不,他很急。

自从收到巫长庭那一封信之后他便更急迫了。

他不想因为他的清高孤傲、等待沉默而失去她,所以他凭着一腔孤勇,当面说了他一直存于心底的话,也问了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见了那驷马青铜轺车,他对中原文化了解得比其它巫族更透彻些,他想起她如今的身份,便问道:“听闻,阿芮现在是秦国太傅了?”

陈白起知分别数月,他想与她聊聊身边发生的事情来减少刚见面的疏离感。

她配合道:“嗯,巫大哥在信中还提了些什么?”

“不过都是寥寥几笔带过。”

“那你是想听更详细的经过?”陈白起拉他上车,两人乘车而行。

他期待地看着她:“若阿芮愿意腾些时间讲给我听的话。”

“闲下一路恰好无事,便讲与你听。”

陈白起抽重点讲述了一下她在秦国的经历,谢郢衣听得很认真,也没有打断插话,等她讲完了,他才道:“阿芮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郢衣却无缘参与其中,甚是遗憾。”

第百九十三章 主公,实用与好看(二)

“都不见得全是好事,旁的只听见只当能避则避了,再说,你现在来咸阳了,以后许多事也少不得麻烦你。”她笑言道。

谢郢衣觉得圣主既能想到传信他,让他过来咸阳,便是觉得他对她有裨益,而他也想能够帮到她。

他认真承诺道;“郢衣往后定会尽心尽力的辅佐。”

陈白起挑眉:“不必那么严肃,我自是信你的。”

谢郢衣心情刹时好转,也换了个轻松的话题,他问:“秦国太傅平日里需要做些什么?”

陈白起想了一下,她这个太傅平日里没被分派些什么任务,秦国虚设太傅此职业良久,别的部门运行得挺周整,所以她就挺闲的,只有她给自己安排的一些在职学习。

她摊手道:“带带孩子,再读读书。”

一国太傅原来这么空闲的吗?

谢郢衣心底讶道,但他觉得这样直接问出来会冒犯到她,所以十分礼貌地没有问出口。

但陈白起早已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她望天无奈道:“不,别国的太傅绝对跟我这个是不一样的。”

她都被排挤到边缘化了。

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她能够这样休闲度日的时间也只有目前了,她也就当作度假放松一下,不然等以后忙起来估计英年秃顶都有可能。

来到那条笔直通往太傅府的石板路上,往日围观在外面的群众都被驱散走了,巫长庭身后跟着几个蓝染仆役服饰的巫武站在门阶下等着,等气派的驷马轺车近了,谢郢衣朝车外一眼便看到了他们,除此之外,他还看到另一个打眼的人。

所谓打眼,就是那种万人之中仍旧可以一眼便先看到的人。

他就站在巫长庭的身边,与巫长庭相对比,他要稍高挑一些,他骨骼秀丽风流,锦绣织缎裹素腰,比起女子都不遑多让,他一头油亮漆黑的长发绾于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他面上以星碎红玉缀边覆了一层极薄的白纱,薄到除了多了一层神秘朦胧感,其五官并没有得到多少遮掩。

一双顾盼漪光彩的玲珑眼,眼尾微微上佻,没有俗气的尤物风尘,只有倾倒众生的天生丽质。

轺车在旁停靠之后,陈白起便领着谢郢衣朝太傅府走去,巫长庭他们也朝这边迎上来。

谢郢衣先是与熟识的巫长庭打了声招呼,视线才不经意移向姒姜。

“不知这位是?”

凭直觉他认为这个人就是巫长庭信中所提及的“妖艳货色”。

谢郢衣虽然是在问姒姜,但视线却平静地移向陈白起等待着。

陈白起顿了一下,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她回道:“他叫姒三,与我友人。”

她的这番介绍同时令两人都没有满意。

一个不满意关系说浅了,一个则不满意关系说深了。

谢郢衣明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他施然一礼,凭是君子如兰雅风怡人:“在下谢郢衣,阿芮城门未开便去接我,一时情难自禁,一路上只顾叙旧忘了时辰,倒劳烦你们在外久等了。”

谢郢衣说话十分有技巧,不刻意攀近,也没有自报亲呢亲系来宣示主权,但仅一句“阿芮”,一句“城门未”去接的深厚情宜,便足以说明一切。

试问若是关系不近的人,能允容他这样的亲近?

姒姜只当没听懂,他也是态度甚好,他嗔乜了陈白起一眼,弯唇道:“倒也没等多久,方才一出宫,我本想陪着她一道去接谢少主,但又怕你看到我会多想,便留在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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