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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68)+番外

所有人都觉难以置信。

相伯荀惑眸色深深地看过宫正与卫慰,这时忽然开口:“此事,本相赞成。”

百里沛南与他对视一眼,也道:“本相也赞成。”

他们两人一直没有参与群臣的争论,是因为他们若一出声便会成为焦点,如今外敌环伺正是需要群策之力,若朝臣因他们两人而心有隔阂,分裂成两派各自为政行事,心存有私,这并非他们所要的结果。

虽然他们曾立誓效忠之人不在了,但秦国却是定要为先王守住,国泰安宁,此为首要之事,其余地位之争,倒可以押后再说。

虽然陈芮站出来一事让他们始料未及,但正好她出面可以打破眼下这场僵局,有了她这个共同的“敌人”,群臣好似一下倒比原来更加团结一致了。

虽然他们团结的目的,是为了击溃太傅陈芮当监国的希望。

这亚父的头衔与太傅金印紫绶给她一加成,再加二位托孤大臣都异口同声地赞成,那他们他们再坚决反对有何用?

当着先王遗诏、还有宫正怀中幼主的面,他们自也不能再与太傅据理力争,面红耳赤。

此刻的心情就跟火烧了一遍,又拿水浇了上去,焉了。

但很快,他们又都振作了起来。

这是看谁能处理好这一次的危机方能成为秦国的监国,这不是单纯的比武较量,不是谁的拳头硬便谁胜出。

他们谁也不认为陈芮能有治国、领兵打仗、处理紧急事务的本领,哪怕她有一身的通天本领,那亦是孤掌难鸣。

所以他们其实根本不必太过担心,且等着看她最终一事无成的笑话吧。

下朝后,陈白起回到了寿宁宫,宫正与卫尉早等候多时,双方见面都十分和谐地行礼。

“这遗诏倒是来得及时,谢过骥老了。”陈白起微笑,面上不显心思。

“太傅不必如此。”他摇了摇头,又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只要记住你的承诺,绝不做有害于主公、秦国之事,老奴便不算办了一件祸事。”

她掩下眼帘,温声道:“我承诺于你的事定不会更改。”

其实遗诏一事不假,只是遗诏之中的亚父之名却是空缺的,先王临走之时,曾忧心过许多事,最最放不下的自然是茕茕无依的幼子,他托孤于左、右相,自也是信他们,只是旁戚仲父叔父等人暂时安份,不表代他离世后依旧安份,百里沛南为百官之首当之无愧,但却心慈思虑过甚,只怕会护不住幼主。

而相伯荀惑此人虽外表处看病弱温和,但真实性情却是孤傲冷漠,他忠于他,以后却不一定会忠于赢璟。

而稽婴,赢稷对他却是十分失望,最终到死前他都没有抉择出亚父的人选。

于是他留下一份遗诏交给他信任的两人一同掌管,让他们替他好生观察他逝世之后,众人的所作所为,再填上合适之人在上面,最后将这一份遗诏公布于世。

最终,宫正与卫尉商议一番,有了决断。

他们认为比起其它人,一来陈芮生为女子与生俱来的母性,会令她与幼主相处久了心软生情,再者她有一身强横的武艺在身,但于权谋之上,却并无建树,这样的她,倒是比其它人更好控制。

在他们心目中,自也不认为陈芮能够越过左、右相当上监国,他们只不过是想借她之力来平衡朝堂势力,据他们观察,她与左相、右相之间都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这关系是好是坏暂时还不好判断,总归她可牵制住二人最好,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培育幼主成长起来,在这之前陈芮将会是他们幼主的剑、幼主的盾。

若说相伯荀惑与百里沛南是忠心秦国,那宫正与卫尉则是继承了赢稷的遗愿,只忠心于赢璟一人,但这两者的区别却可能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其实宫正与卫尉以为隐晦深藏的想法,在陈白起这里却是一览无遗,她不拆穿甚至乐意配合,只是因为她与他们一样想要保护好赢璟,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眼下是事多腾不出手来,但以后该是怎么个保护法,他们又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规矩还是得由她来定才是。

第百九十七章 主公,乔迁之喜(一)

由于太傅府正式修建好了,陈白起也没有什么借口再继续赖在秦王宫不走,可小乖习惯一日三顿都看到自家“傅傅”,晚上也是一向是由她讲育儿小故事哄着睡觉的,所以她搬到太傅府后他半夜时常会不安地哭醒,哭着喊着要找“傅傅”。

宫正自是心疼自家小主公,瞒了两天,见他还是不肯就范,无奈之下只能上府央求着陈白起暂时先不忙搬入太傅府,至少给主公一个缓冲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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