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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871)+番外

看到早早便来的相伯先生,陈白起上前招呼,张嘴便是下意识模范其它人寒暄的口吻:“右相,请进请进,人来便好了,何须如此客气备上这般丰厚大礼。”

这熟悉又十足老派的话从陈白起那张嫩生生的小仙女口中道出,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违和感。

但她本人不察,她觉得如此标准又地道的迎客话,足以弥补她不太熟练的迎客技巧。

相伯荀惑倒也不熟悉她这一面,瞧着有趣,再打量她这一身别开生面的打扮,既精神又漂亮,不知为何一看到她,他心情便会无理由地变好,像沉寂的蝴蝶扑棱地一下飞了起来。

他道:“你也没别的亲人在秦国,这新府上,样样都需得着,你不必与我客气。”

陈白起觉得相伯先生这人就挺会做人的,她想接地气,他比她更接地气,这句“样样都需得着”不该是那贤惠的媳妇儿对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丈夫抱怨要勤俭治家的名言吗?

她感慨了一声:“右相真是个实在人啊。”

“只对你实在。”他失笑,一语双关。

她将他迎进了花团锦簇的暖阁内,阁内摆上了火彤彤的炭火,跟调了室温一样不冻人,打开的门窗隔了一层细软白纱,白纱两角缀着白粒珍珠,风打来,既可流通空气又可挡下刮骨剔骨的寒意,让室内温度始终保持着。

“这里面有两排书架,里面摆了些有趣的逸事书简,还有我闲时誊录的典籍,先生若觉无聊可随便翻阅。”

她这边忙着,不能留下久陪,不一会儿沛南山长也来了,除了他之外,他身后还跟着莫荆与陈牧,他们遵循礼节,上前贺喜,并送上贺礼。

当然,他们的贺礼是一份一份的,不像相伯先生那样夸张地拉了一大车。

陈白起扬着笑上前迎接,一张口又是那一句。

“左相,还有陈少郎、莫大侠,来,请进请进,人来便好了,何须如此客气备上这般丰厚大礼。”

百里沛南、莫荆与陈牧:“”

不太适应这样油腻的她,但又觉得这样好似又挺正常的,毕竟以往去别人家做客主人家也似这般招呼的。

“太傅盛情,不敢推却,不过是一份薄礼,见笑了。”百里沛南拱手,温声回道。

不得不说,百里沛南不愧是为人师长,身上总有一股书香世家沉澱下的纪律严明的意味,让人看着便不敢喧哗嬉闹。

俗称,班主任在窗边看你的气质。

陈白起赶紧收起了轻浮的态度,她正经应道:“左相难得抽空一趟,倒是陈芮耽误你时间了。”

见她一下收起了之前的作派,变得如官场上那般正经客气,百里沛南心中一闷,暗自反省是否是他表现得过于严肃。

他深吸一口气,又感觉到了一股火灼般的痛意从每一寸皮肤上传来,他抿起唇角,隐而不发。

“太傅客气了”

陈白起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集中在山长身上,毕竟她既已知道他的情况,她见他身体在用力克制,便立即道:“快进快进,外面站着冷。”

她让开门口,刻意与山长拉开了一些距离,并让门房领着他们去暖阁暂歇。

“左相见谅,陈芮这边还有客人来,我让门房带你们入府稍作歇息,待时辰到了便准备开席。”她站在一旁施礼道。

百里沛南探究地看着她,心下觉得奇怪。

这不是第一次了。

以往在朝堂之上,每次当他与她不可避免接近时,他发现她总会在与他寥寥几语之后,再若无其事地拉长距离。

如今想来,似乎每一次都是她主动避开。

痛的是他,她并不知此事,他更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那为何?

总不能是,她知道他一靠近她,便会受热炙火炙的痛楚吧。

不会的,她不会知道的

“那我便先入内了。”

他覆下清冷淡雅的眼睫,客随主便,他与莫荆、陈牧三人随门房入了太傅府,只留陈白起望着他的背影独自站在门边。

接下来,一辆牛车接一辆的来了,他们门府前的空地都被占满了,别的路过的人瞧着太傅府上这一辆辆“豪车”,觉得明日的谈资一下又丰富了。

待请柬上邀请的所有人都来赴宴后,陈白起方闭府入内。

太傅府的南宛斥重资请了几百人来生生挖了一池湖水,这时节引水灌池不需半日,池边栽了一圈梅树,红梅、白梅都有,而此次宴席便设在此处。

他们在空地上搭了一个露天帐篷,以削细的竹木捆架搭架出一个高数米的圆棚,类似似蒙古包一样,只是没有封闭起来,棚面上用薄透的白纱罩下,然后在四周拉出了一排一排的灯,灯罩面涂了颜料,霎时夜里光都有了各自的颜色,它们映在可穿透的白纱上,洒在潾潾波光的湖水中,五光十色,绚丽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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