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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921)+番外

而这种美感是带着尖刺,与极度危险的。

暗萨惊异又畏惧地退开几步,怔神地盯着南诏王,他们也感知到了他体内暴增的力量与那让人心颤的极大压力。

他们没见过这样的他,一时之间便与其它人一样不知该如何反应。

巫长庭在前领军杀敌,却一直关注着圣主这边的情况,见她对白马子啻没有因为往日情份而畏手畏脚,甚至可以说是冷静到不留情面,按理说这样一来,他该是放心了,但他发现,他内心却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松。

以往他们两人倘若只是圣主与巫族下属的关系,他自也不会考虑太多其它的事情,可如今他却会设身处地替她着想,思她所思,想她所想。

他不想她勉强自己,若可以选择,他宁愿她遂了她真正的心意行事。

很快,他察觉到白马子啻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气息一下变得连隔这么久的他都感到头发发麻,他惊喊一声:“圣主——”

陈白起神色有了凝重感,她沉声道:“别过来,带人离远些!”

话音刚落,白马子啻已然出手,铛——他手上凭空出手一根幽蓝的弦丝直刺入剑面,剑面抵挡不住这一计力道,陈白起下盘倾斜倒退了数步才稳下。

他大大黑黑的眼瞳没有多余色彩,一转指,幽蓝弦丝凭空而消失,化成了透明的光点,他身上不知何处咻地一根弦丝一下射来缠住了剑身,并在剑身上打了几个圈朝他处一拽——

这一刻他的速度、力量,诡变之招式都有了质的提升,两人很快胶着在一起,如两团光弹交错分开,再撞击迸裂,一会儿转变一个位置,速度快得让人目接不暇。

白马子啻不再操控傀儡,他直接将自己的身躯炼制成了一具无坚不摧的傀儡,不仅冰弦丝可随意操纵消失与施放,身体也变得坚硬无比,刀砍上去只能留下一道白痕,无法再割破血肉造成大的伤害。

陈白起与他交手几回合便知道不能够再放松警惕了,于是她也没有再保留余地,巫力运转极速,额前的圣银徽显现,眸转金玉色,她血以当醴泉,抹剑其上,一招突刺而上,转挥朝上,中级技能“寒冰刃”施展开来,一股比隆冬严寒时期更浓重的寒意直逼其周身。

他周边当作武器浮动激射的弦丝因为这一股寒意而尽数绷断,甚至寒意还冻住了全身血液一般,让他身形滞了滞。

陈白起趁着他停顿这一秒,一剑刺地,手上快速地结印,啵地一声成数千只金蝶如一对金翼从她身上涌展摊开,这一幕何其的瑰丽震惊,如同一副奇世盛景难以描摹地撼撞人心。

白马子啻快速倒退,却见她与金蝶似融为一体,一道金光如箭射穿了白马子啻周身,他瞳仁放大,噗地一口血喷出,一手撑胸无力地单膝跪地,面如白纸,他又呕了几口血,面上的癍突蓝筋开始消褪平复。

“咳咳……终究,咳咳……还是没有找回来……”他视线空洞漠然。

“主上——”

暗萨不再迟疑,惊急地冲过去扶住他。

陈白起缓缓落地,脚尖刚触及地面,却不由得踉跄了一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用手悄然擦去。

她转过头,伸臂一震,掌中化巫力为一道白剑,金蝶扑棱地缀翅一下覆注其上,其剑势瞬间便锋芒毕露,远胜宝剑。

眼看着她将要趁胜追击而来,暗萨全身都如堕寒窟,打算拼命也要护住南诏王。

偏这时,城门口处似有了动静,那被锁得严实的沉重的石门开始有了缝隙,咯吱咯吱推动的厚重声响传来——城门被人从内里推开了!

陈白起偏头的动作一顿,视线蓦地转向城门处,这时暗萨好似终于找到了破绽,蓦地朝天用尽全部内力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众人猝不及防,受其所创,只觉眼前的视线一花,如同头部遭受重击,一时之间头脑的思想溃散,一片空白。

这一战,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输了!

但一场战役,他们可以输,却不能输了南诏王!

众部也不再恋战,背起受了重伤的南诏王,与两头白虎一道急遁入夜色,一刻不停地逃离咸阳。

要说陈白起这边本也受了内伤,自也没有抵挡住这一声音波冲击,当她神智清醒提步欲追之时,却听到后方传来一道破音的大喊:“阿芮——”

“陈芮,你在哪里?”

当厚沉的城门被人用力推开可供一人出入之时,那黑压压的缝隙中,首先冲出来的不是守在城门前的秦军,而是抱着孩子的姒姜,与神色慌乱焦急的谢郢衣,他们两人完全不顾城外正处于何等危险境地,扒开所有人,便一马当先地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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