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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928)+番外

相伯先生难得见沛南山长一口气对他讲这么多的话,他意味深长地惊叹道:“左相,我一直以为你对陈芮如此冷淡疏离,乃是因你不喜她,反难女子为官,可如今看来却是不尽然啊。”

百里沛南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喜与不喜?

不,他们之间的问题好似不是这般简单便能够说得清。

他甚至不知,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否与她有关。

他不记得曾经见过她,但从第一次见面她对他的态度便是不同寻常,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揣测,是否是她对他做了些什么,才让他的身体变成如今这般自不由己,但凡是靠近她一些便会痛苦难受。

但莫名地,他又觉得她并非这样的人。

况且倘若真是她做的,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他无法想通这个问题。

人向来是趋吉避凶,他亦如此,他的理智警告着要离陈芮远一些,他尝试着这么做了,但内心却时常莫名会涌出一种强烈的不甘与落寞。

百里沛南与他的正事谈完,脑子又回到别的事情上面,一团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他揉了揉额角,虽说与相伯荀惑私底下并非什么深交好友,但他如今想让一个人替他指点迷津,无疑右相此等聪慧经世之人,应当会有不同的看法亦不一定。

百里沛南客气地问他:“不知可否请教右相一个问题?”

相伯荀惑看他这副神情,好似遇到比国家大事更头痛的问题了,他掩下眸中的趣然,诚挚道:“左相无须这般客套,不妨直言。”

他踌躇了片刻,才迟疑道:“倘若……你发现你越去靠近一个人便会令你越痛不欲生,你该当如何?”

一般人听到这个问题,应当都是劝着珍爱生命,远离渣渣吧。

但相伯先生却给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他高深莫测道:“这个问题……其实左相心中应当早有答案了才是。”

百里沛南不解地看向他,不太懂他的意思:“我……有答案了?”

相伯先生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一个能让你痛不欲生的人,你不怨恨报复,或者疏冷远离,却在此多番犹豫纠结,乃至不甘愁苦到询问别人答案……这难道还不是你内心的答案?”

他的话,让百里沛南霎时怔忡不已。

“这表示你不愿放弃,你仍旧会一直靠近,这才是你内心真正想要的。”

这一句定准的话,无疑是一下将百里沛南眼前遮挡的迷雾一下拨云见天。

相伯先生看着百里沛南那失神震愣的样子,暗忖着,没有人喜欢痛苦的滋味,但哪怕痛苦仍旧不肯放手,那便说明问题了。

也不知他提及的人是谁,原来他也不是当真一心只顾山河朝政,无心身边风月的老究,倒也悄悄地心上藏了一个人啊。

——

翌日,政事殿召集了重要的朝官进行廷议会,这一次的事态发展远比之前更为严峻了,议会上每一位官员都几近愁眉不展。

左、右相相继谈论了目前秦国的局势,几方的夹击造成了秦国成了海中孤岛,若不尽快撕开一道口子突破包围,那便会被四面八方的恶浪涛天一口吞噬入腹。

九卿上大夫们都觉危难当头,一时有主战派,有主合派。

陈白起这边倒不赞成派兵去剿灭北方蛮夷叛军,她的意见是:“北戎蛮夷之连势尚未成,若以游说离间,或能缓解此局,可若派兵围剿,便等于是在后方直接拉开战局,兵力因此分散于首(函谷关)尾(北戎草原),胜与败,两头都在打仗,于秦国而言都绝非上策。”

游说离间?

众人听后,仔细一想倒也觉得是一种不消分散总兵力的文攻好办法。

话说佩戴上“国士无双”称号的陈白起,无形之中便能影响着许多人那不坚定的思想,反对的迟疑,摇摆不定的直接就给投票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公,姓陈的挺多

“只是这事,派谁去游说合适?”有人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这个问题。

此事可谓是事关重大,要有面对这群野蛮未开化的游牧民族的无畏无惧,又能拥有令他们敌对情绪软化的巧言舌辨,最重要的是想要化解这一场内部叛乱,为显诚意不可多带兵力进行武装威胁,若对方执意来个鱼死网破,去的人只怕相等于对方祭杀开旗的“牲品”。

这是一件十分危险又需要急智应对的差事,许多人心中惴惴不安地想着。

陈白起心中却早有成算,她故作慎重又为难地看向相伯荀惑,道:“此事倒是非右相不可了。”

她如此直言不讳地将差事落着了右相身上,这让右相一派的人都改变了脸色,都态度不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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