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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1956)+番外

他直接否认道:“这并非我所写。”

“不是你,又是谁?这纸上的笔迹难道不是你的?还是这张羊皮纸不是你的?”曲阳反问他。

笔迹可以模仿,羊皮纸也可以是偷窃来的,这些话虚一卢完全可以用来替自己开解,然而……在场的又有谁会再信他?

虚一卢与年少轻狂的曲阳静静地对视片刻,哑然一笑:“原来……你们找不到证据,就打算无中生有啊。”

“无中生有?”陈白起体会着这四个字,颇觉好笑地问他:“难道你细作的身份是曲阳无中生有?难道你伪装身份在秦国有所图谋是无中生有?难道你害了一千斥候有去无归是无中生有?难道你时常无故外出并做贼心虚改了出入记录是无中生有?”

她的一连几问让虚一卢缄默了许久。

陈白起并不因为他的不回话而停下来,她看着他:“你倒是也不怕被人发现了,想来你也没有预料到自己这么成功,只受了这么小的代价便可将秦军推入这般困难的地步吧。”

其它人感觉有被冒犯到,一时克制不住跳出来:“太傅,此话何意?”

“不急,还有三个人,且听他们说完。”

她不轻不重的话将他们翻涌激愤的心暂时按捺下来。

“五百主蔡徐,见过大人们。”

“五百主梓陉,见过大人们。”

“下部五人梁高,见过大人们。”

这几人都是下级军官,是以在座的高层并没有见过,倒是风子昂见过这几个人。

他还知道这几人或多或少都与虚一卢有关系。

“将你们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陈白起道。

蔡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长得又黑又壮,在军中并不起眼,他恨意地撇了一眼虚一卢,道:“卑职蔡徐曾在虚一卢手下做过一段事情,与他身边的人还算熟悉,他曾让一个步卒替他代信前往鹿原,似是交予虎族,由于那个步卒与卑职乃同乡,在出发前他曾有些不安的预感,便与我说道过此事,我还安慰他,校尉一向待人真诚和善,替他办事何需顾虑,但是……他却是一去不归。”

他红着眼,退到一边去试泪饮恨。

这时下一位替代了他的位置上前:“卑职梓陉,无战事时便经管战马,虚一卢多次来要战马出去,但每一次都不肯在我这里留下记录,我曾心生怀疑,便将他要马的次数跟时间一一记录在册,此事我已禀上曲军侯,我可以证明他所出示的出关记录绝无假。”

梓陉说完,便剩最后一名有些紧张与畏缩上前。

“小的梁高,平日里司巡逻与值岗营帐,三日前,校尉,不,小的亲眼看到虚一卢杀了他的亲随葛章,当初卑职在暗处听到他说,葛章他想要威胁他便是在找死,于是他出手杀了葛章,我当时怕极了,也不敢将这件事情抖出来。隔日小白便听到军中在传葛章与一千斥候一道出关了,但是……但是他明明早就被虚一卢杀死了。”

第二百四十章 主公,边关风云(六)

场面一度安静得让人难受,所有人都恶狠狠地扫向虚一卢,这人当真是虚伪狡诈至极,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彻底给虚一卢定罪了,他任何狡辩的话都不肯再信了。

“你弄这一出,便是为了给我编一个确实的罪名?”虚一卢嘲弄地看着那个首座之上的少女笑道。

他还真没有看出,她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年少登极,她绝对将会是他们未来道路上的劲敌。

他如今也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相信他,他想做的事情都办妥了,事到如今他连死都不怕了,又哪会在乎她多给他添加几个罪名。

但出乎意料,“陈芮”却对他摇头:“我找这四个人出来证词,并不是为了告诉其它人你在暗地里做了什么,而是想告诉你……”她与他对笑着,那一双完全不逊色于他的深沉眸子反而更为幽邃:“你费尽心思布置的一切,我都会当着你的面将它们一一摧毁。”

当初欠下的帐,她还给他记着的呢。

虚一卢心口一跳,一种难言又熟悉的厌恶、恐怖感油然而生。

陈羹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太傅,这厮究竟做了些什么?!他秘密联系虎族是何意?”

这两人打着太极,虚一句实一句的,着实令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它将领也跟屁股下有针在刺坐不住,都一并站了起来。

他们也不傻,见太傅安排了这一出,甚至军中还有她的人,便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只懂以武力谋事的莽夫,既然事情是她一手引导至如今这个局面,那么她肯定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白起被他们这群牛高马大的人围拢上来,感觉连上空的空气都稀薄了,她按了按手,让他们稍安勿躁,且先坐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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