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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072)+番外

是以,他逃避了,他试着努力让自己忘掉一切,装作不知真相,与她继续若无其事地相处。

她不说,他便不问。

只要不打破这个平衡,他们就还能够维持表面的和平相处。

他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是偏偏这世上的大多数事都是事与愿违,当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忘了的时候,却知道了一件比她给他结下“婚契”更令他痴傻的事……

他清润的双眸似朦了一层看不清的雾,问她:“为何要与我结婚契?”

百里沛南表情淡然,但却与他此时有些失智失性的逼问行为却是两个极端。

陈白起依旧拿出当初的理由:“因为这样才能够解除你身上痛苦。”

“那为何会痛苦?这一切都该有个更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我解释不了。”陈白起很是头秃道。

“你没有跟谢郢衣结婚契,按你们巫族的说法,那便是这桩婚事只进行了一半,因为一人只能够与旁人一生结一次婚契,这表示若不与我解除,你这一生都无法与他结下婚契了,这事他知道吗?”

陈白起沉默。

谢郢衣暂时还不知道,他这几年一直在复原伤势,鲜少外出参事,于旁的事他甚少关心,也从不曾问过她为何迟迟不与他结下婚契。

“那陈太傅是什么意思?”他走近她,颀长的身形高挑却并不瘦弱,有着文人的秀雅白皙斯文,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出一副男人对女人的强势态度,那一双迷雾清云的眸子紧攥着她:“你将我,当成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当他得知陈白起瞒着他,与他强行结下婚契时的心情,尤其是……当他后来怀疑起她的身份,形容如同翻江倒海亦不为过。

“左相,我真的只是一番好意,你若介意……”

他强硬地打断了她:“我要你回答我,你究竟是谁,为何我一靠近你,便会如火焚烧,痛不欲生?”

陈白起一声哑声,回避他的眼神时,眼睫下垂。

见她始终像一块坚硬顽固石头一样撬不出内里的真实,他胸膛起伏得厉害,像烧开的水到了沸点,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神色,他双手按在她的削弱瘦窄的肩膀上,逼迫她抬头来面对他。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陈白起倏然抬眸,便撞入了他的眼睛里,他此时看着她的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显浅的更内里的,每一样都太过强烈深刻,令她有些被震在当场,忘了反应。

“你活过来了,是吗?”他一向清润如溪清澈明晰的嗓音因情绪低沉而暗哑,仿佛灵魂都随着沙哑的声音而颤抖着,哽咽轻唤:“焕仙?”

陈白起此时就像被人下了定身咒,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但嘴却跟有了自主意识一样问道:“你、你在叫谁?”

第二十九章 主公,安静

“你还要我拿出证据吗?”

陈白起哪怕呼吸微滞,但依旧眼神很静,她直直地盯他内敛微红的眼睛,没有移开,好像在确认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试探。

但据她了解,沛南山长不是一个会拿这种事信口开河之人,他行事要么疑虑不动,要么确切一击击中,他应当做不出来那种诡变耍诈的虚张声势。

“你有证据?”她不是怀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确定她身份的。

见她没有再否认,百里沛南反倒像被什么无形之物击中,瞳仁紧缩,唇瓣止不住轻颤。

他恍若心神界于另一方世界,身躯被抛置于现实,木然出声:“寿族的人,一旦甘愿奉献,命契便不会停下,那次虽然被你强行打断了契约,但你身上却依旧有我渡过去的半数命寿。”

陈白起安静地听着他道出真相,心却莫名揪痛了一下。

她确实拿了他半条命,哪怕她现在还了他,但是这两者之间的意义却是不同的。

他说得没错,她欠了他半条命,是以用婚契来弥补当初造成的伤害,她以为只要她不说,他不追究,便能一直蒙在鼓里,可他却费尽了心思,查明一切真相将其披露,不留一丝余地。

他见她失神失语,却看不透她的想法,慢慢声道:“我一靠近你,便身似火灼刑烤,便是因为当初命契只完成了一半,渡于你的寿人血脉并不完全属于你,你一旦与我靠近,本源之力便会自动与其感应,这事虽罕见但寿族曾有记载相关……”

但上面写的内容却有些令他难以启齿:寿族一子,痴恋成狂,命祭被断,半数命渡,情深不寿,离之失魂,亲之火灼,此乃半命之兆。

离之失魂,亲之火灼,他的情况与之描述相差无几。

只是上述记载的乃男女之情爱痴狂,而他……对她的感情却复杂得太多,他知道她对他而言重愈自身性命,却具体辨不清是哪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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