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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075)+番外

巫长庭在后,探目扫过一眼,握拳轻声咳嗽一声。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啊。”

陈白起见情况越来越乱,她都感觉到山长开始打颤,一是因为没有了门室外的寒风加剧了气温骤降,二是因为眼下这种解释不了又被围观尴尬的境地。

一看到谢郢衣,姒姜便像找到一个有力又绝对支持自己的盟友,尤其他一副比自己更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恶意挑拨道:“谢郢衣,你不知道吧,方才这一向自诩百世之师的左相,却背着你与你的妻子锁门——”

“够了!”陈白起拂过一道疾风喝住了姒姜。

她倒是无所谓由他们编排,但她知道山长根本承受不了这种话,尤其一开始错便在她处。

姒姜怔然,指尖微颤地抚过冰冷的面颊,委屈嗔怒地瞪着她:“你凶我?你敢做不敢认?”

陈白起见谢郢衣此时也面无表情地望过来,明显等着她解释,她只好掐头去尾地直述要害:“我们在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说得很诚恳,可落在别人耳中却成了一件绮丽暧昧的情事一样充满了桃粉色。

她说她在讲正事,他们却听成邪门歪道。

“谈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底下不穿衣?”

“左相,你一直不吭声是心虚呢,还是不敢面对?”

很明显相伯荀惑也没打算息事宁人,他是巴不得将事情闹起来,既能破坏谢郢衣与陈白起之间的信任,又能打击百里沛南令他今日过后知难而退。

陈白起暗吸一口气,她算是明白了,他们根本也不打算要个什么答案,就是故意堵在门口想要羞辱百里沛南。

她沉下神色,平静道:“我说了,一切只是误会,我不骗你们,但也不想容你们继续闹下去。失礼了。”

她不再试图辩解,直接一挥手,金蝶扑棱如粉尘闪掠过他们的眼睛,他们下意识避开脸。

趁这时,陈白起已带上百里沛南移形换影,飞速穿过他们周身,带着人进入了他的房间。

但这一次,她谨慎在门外,没有随他进入,她将取来的衣物递到他手上,将人轻轻地推了进去,陈白起阖上门,只余留一条窄窄的缝隙,她站在门边,有些踌躇顿住,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保证道:“山长,没事的,今日之事不会有任何人会传出去的。”

百里沛南方才被她雷厉风行地带到昨夜安眠的房中,人还有些恍惚,一听她那有些担忧、如起誓一般的话语,便盯着她的眼睛,明媚漂亮的眼型,黑溱无垢,就像是一汪温泉水一样滑过干涸龟裂的心田,他原本沉郁的神色不由得松缓了许多。

他与她与门缝中相对,歉疚道:“我是男子,你才是女子啊,是山长行事鲁莽令人误会,山长于你道歉,此事我会亲自去向谢郎君解释清楚的。”

他越过陈白起的头顶,隐约看到那幻化而出的瑰丽金蝶化作一堵密实的“墙”将其它人隔离在走廊的另一边,没有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她温声细语,信誓旦旦道:“山长,别担心,这事我会与郢衣解释的,包括婚契一事,本就是我造成的这一切,理应由我来解决,你快些入内去穿衣吧,别受了凉。”

不待他再分说,陈白起便将门掩闭好,她一转头,金蝶阻挡的“墙”便化飞为烟,了无踪迹,她看到走廊对面几人看着她,一个个跟要吞了她一样虎视眈眈。

陈白起眼神闪烁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我、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便先行一步回宫了,你们且个自随意安排。”

陈白起仗着自己身手好,飞快抄起一边懵然委屈的小乖挎上,如一阵风从窗台边飞掠而去,飞檐走壁,如过境之鸟,飞速远离。

“陈白起!”

解释?

……暂时还是算了吧,反正什么也都没有发生。

——

年后下了一场大雪,将浓郁的年味削减淡了稍许,无论是高庙朝堂还是僻野民间都过了一个时局动荡的新年,眼下秦国虽还未波及完全牵扯进几国混战,但随处可闻的四面八方风雨聚会,将紧迫事态序幕揭拉开来,谁都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乱世之中的人也早已做好了随时战乱的心理准备,只是安得一日无恙便尽力过好一日。

这天,陈白起下朝走在长长的宫巷,两侧是毗连的楼宇,白壁黑瓦,笔直而上是一片湛清的天空,几片羽翅振动的声响,陈白起偏头望去,意外接到到一封射来的熏香飞笺。

“什么人?!”

她身后的侍卫立即严戒以待,一部分留下护在陈白起四周,一部分人则分散人群疾速追捕搜查。

陈白起微微颦眉,这条宫巷已出内宫庭京畿队巡查的范围,乃往外街之必经之路,若有人事前埋伏在宫墙之外,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确切是宫中的细作还是宫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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