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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117)+番外

等她稍喘口气打算回家一趟时,却发现一进家门就跟不认识了似的。

家里的仆人也都跟换了一批人似的,眼力劲渐长,那卑躬屈节的神色,令至物到,每个人连走路都带风,简直比军队的士兵更雷厉风行。

她一进门,递上干净温热的手帕的门房立即上前,还有婢女替她温柔小意解披风,另外还有替她赶紧搬上案卷政论回书房的,这一溜串麻利的殷勤动作看得她是一脸茫然。

她再一看庭院内,一开始只觉得忽然这府上看起来精神气都不同了,待她再打细一看,只见有些冒枝杂乱的景观修剪得一丝不苟,盆栽花卉摆放得井然有序,且还严苛地按照着深浅浓淡的颜色呈现,还有那地面与砖缝之间,干净得连一片落叶泥土都看不见,着实罕见啊。

他们什么时候去进修的园丁技艺,这一下就有了突飞猛涨的水平。

这太傅府从上到小,基本塞进来的都是巫族的人,他们不像真正的家生子一样干起杂务活来细致熟捻,只会照本宣科地干着认识之内的任务范围。

对于这部分的疏忽不是不知道,但陈白起跟谢郢衣那都是各有各的忙,哪会关注这些细碎小事,陈父有腿疾,也是个爱玩的纨绔个性,万事不管,家里也没聘什么正经的管事,而别的人也没住过什么高门大府,没见过真正的门阀贵族的吹毛求疵,全是一大帮过得糙活的大爷性格,是以诺大一个太傅府的卫生只要看得过去,没有十分明显的脏乱差现象,便也都将就着过。

可眼下却一下有了质的飞跃,甚至有了一种精致到金碧辉煌的感觉。

这地擦了,这花草树木都修剪过了,这门窗瓦墙都有些锃光瓦亮,景观湖水清澈如镜,枯叶跟飘落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打捞过一遍了,游廊掉漆的部分也重新修葺复原,连假山上的陈年积灰好像都给冲刷干净了……

这……好像有些不对劲吧。

陈白起停下脚步,转过身回着身后一众仆役,问道:“这府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觉得她不该再替他们找借口了,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觉悟。

他们仿佛一直在等她察觉到异样,主动询问,如今她终于问了,在首的长仆顿时花眼盈泪,苦不堪言地嚎道:“太傅,你带回来的客人……太可怕了!”

她带回来的客人?

说到可怕,巨那么憨厚忠实,自然不可能,那就只剩下巫马重羽了。

陈白起好奇地问道:“他做了什么?”

看他们都好手好脚地站在这里,无病亦无痛,所以他对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的委屈与愤懑却没有第一时间告状,而是等她问了才干嚎一声打算诉苦。

他们一脸急切地看她,张着嘴,似有千言万语,却涨红了脸都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给你们下禁制了?”她眯了眯眼。

第五十章 主公,招惹(二)

不能对别人说出任何关于他禁止的内容。

他们喜出望外自家太傅竟如此聪颖一眼能够看出来自己的难处,连忙点头认肯。

陈白起泛氲的桃花眸略有深意,又问:“这府上的里外变化,都是你们一手做的?”

他们一听到这个,心头一梗,又是一脸被逼迫的凄苦悲愤,赶紧点头。

陈白起听着,眸弯浅浅,只觉又好笑又奇怪:“是他逼着你们打扫整个府邸?”

他们又是一阵疯狂点头。

对、对、对。

事实上,那个魔头可不止是单纯地逼他们打扫府邸,而是要求他们要将整座占地感人的府邸清扫到一尘不染的地步,他踏过的路,要不染尘土,完履行步,他路过的湖景,要纤羽不落,明湖如镜,他经过的房幢,要完好如初,长新如故,他赏过的花草,要讲究摆放,浅浓皆宜……总之,他提的那些苛刻要求达不到,他们这些人全都将不得安生。

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爱好啊,竟逼着人打扫卫生?

陈白起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不解。

“他现在在哪?”陈白起转开眼,乌润眸子看着如同焕然一新的太傅府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这个问题能答,长仆一副同仇敌忾的捏拳:“太傅,他做的何止这些,你还是赶紧去正午厅瞧瞧吧。”

去看看他究竟在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干了何等“好事!”

一边催促着,长仆一边用一块湿帕子替她掸了掸下摆不知何时沾糊上的一些褐黄色尘土,那细致的奴化模样完全是被洗脑成功后的下意识动作。

陈白起:“……”

他到底对她这些无辜的族人们都干了些什么?

一进正午厅,身后原本簇拥着她来撑场子的仆役一众眨眼间便溜清光了,当陈白起看到厅中陈父这个时辰竟没有心野跑去跟相熟的人喝酒下棋,有些讶异,只见他穿着一身福禄绿帧袍子,一脸苦相地坐在厅中喝茶,这一大壶的摆那儿,他一杯接一杯,若说是解渴,也未免喝得有点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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