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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2120)+番外

嫡系一干人等:“还有你的这些亲信,一个个自以为是,蛮横嚣张,不经打磨何以成器,你太过心慈手软,要知道打磨利刃岂能不用上剔骨雕肤的火侯?”

难得听他一下讲这么多的话,他那高岭之花的包袱哪去了,陈白起都怀疑眼前这个站着的巫马重羽莫不是被人调包了?

完蛋,他一席话算是一点颜面都没有给他们留,他们羞愤中带着不忿,恼怒中带着悲催。

都想回他一句,关你什么事,但总觉得讲出这句话吼出来有些气弱,更甚者是他们到底有些心虚,因为巫马重羽讲的那些事情都汇集成了笼统的言语,实则他并没有将他们具体做了什么事情通通告诉太傅。

陈白起一看,巫马重羽一人在这里巴啦巴啦数个半天,其它人却一声不吭,便默了片刻:“所以,你的气出够了?”

巫马重羽又是被她出乎意料的反应而弄怔了,他发现他总估算错她的心思,但好像每一次她都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胸与气度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他终于笑了一下,他不常笑,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在陈白起他们面前笑过,这一笑简直如同顽石开花,犹秋窗染上曙光,风回一镜揉蓝浅,雨过千峰泼黛浓,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连陈白起如此定力之人都看闪了眼。

谢郢衣有些心慌地看了陈白起一眼,见她看着巫马重羽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心中又冷又酸。

姒姜也看到巫马重羽朝陈白起“风骚”一笑,然后他暗暗饮恨地发现在美貌这块儿他是越来越没有优势了!

巫马重羽唇色寡淡,眸转绯玉相盛衰交映着,他道:“这次,倒没有偏心得完。”

这话算是看透她的小心思,错先在她的人那边,他虽说小小地惩治了他们一番,她也不会颠倒是非替他们出头责怪巫马重羽不该,最主要是他这“惩治”还算在陈白起接受的范围内,要不然她估计也得翻脸,但哪怕他们有错,陈白起也没打算让他们为此事道歉认错,只让事情至此为止就此揭过,是以她还是偏心了。

“父亲的事让你费心了,你既看出他身体的旧年沉疴,便劳心你继续调养一番。”她半真半假地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她突出其来的客气让巫马重羽一时既不好拒绝,也不想轻易应下,可如果当场拒绝,岂不将先前那番理直气壮变成虚伪借口?

他面上的笑意残留一瞬褪得干干净净,不冷不热道:“自然,我在一日,便尽心一日。”

这下,轮到陈孛的脸一下白了。

“娇、娇儿……”

一激动,连小名儿都叫出来了,他绝对不要再受此人的监督了啊,他就跟长了十八双眼似的,他稍闹点动静就会被这人看穿,那种在人前完全透明的感觉太恐怖了。

陈白起权当耳朵不好,直接忽略了他的反对。

“至于其它人,你既已消气,那便解了他们身上的禁制吧,你堂堂一阴阳宗宗主,却要来替我来管教府上的人实属大材小用,他们自有去处,不必麻烦你了。”她朝他温文一笑,语气客套但言下之意却是不容拒绝。

巫马重羽垂眸漫意,漆黑的睫毛比起女子的还要秀长,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张翕:“这茶,不错。”

他看着茶几上那罐只剩一半的毛尖。

“你喜欢啊,那送你几罐拿回去慢慢品尝吧。”陈白起顺着他视线看去,大方应允下。

这话相当于一个信号,巫马重羽自然明白了。

他抬起眼眸,异色双瞳,令他有种说不出的异域神秘莫测:“本尊自懒得管你府上这些闲事,只是有时看不过眼……你该找个更能耐一些的贤内助才是。”

这话无疑又是在内涵谢郢衣,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或许是没发生什么,想到之前孟尝君与他也是彼此合不来,就仅凭一个眼神?

他的话再次刺痛了谢郢衣那根脆弱的神经,让他回想起之前巫马重羽在被仆役慢怠后寻到他,他的眼神依旧高岸而冷漠,目空一切,但当那一双琉璃般异色双瞳落在他身上时,却如万钧之力施加于肩,令人不堪承受。

“她竟会嫁与你这般的庸俗之辈为妻,着实令人诧异,难不成她这人还有慕弱的爱好?”

那清水寡淡的语气却是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初初听到此话,谢郢衣是错愕与惊怒的。

他凭什么说这种话?

他又凭什么瞧不起他,觉得他不配站在陈芮身边?

虽然心底一直在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一介外人的话,可是当一个样样比照自己却更出众的人站在面前轻视他时,那种感受像吃了一口变质的腐果,哪怕吐了出来,还是既恶心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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