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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361)+番外

“不对,那生与死呢?还有,有人生而富贵,有人生而贫贱,这并非都可以选择的啊。”楚衍反驳道。

陈白起见他较真的模样,像极了她以前教导的学生,一时不禁失笑,她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在出生之前,其实是做了选择的呢,否则这为何有人生而宣贵,有人生而贫贱?那你说,这是由谁决定的?”

这话倒是有几分赖皮了,明显是站在高度来糊弄孩子的话。

楚衍一下被陈白起问倒了,他急道:“不对,如你这般说来,那是不是平民亦能成为贵族王氏?这天下岂非不是乱套了?”

陈白起挑眉:“这有何不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这许多的诸国往上再数几辈,不一样不存在什么贵族平民之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讲完,见楚衍瞬间呆住了,陈白起方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眼前这个可是正宗的贵族王氏后代,他能理解什么平民的鸿鹄之志。

陈白起抚额起身:“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只需知道,一个人的贵贱之分,除了外在的身份区别,更重要的是,还在于一颗顽强、能辨是非黑白之心。”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说话如陈白起一般直白而公道,如些简而易懂的道理,却又发人心醒,楚衍愣直直地看着她。

将她先前说的话在心中反复咀嚼了几遍,没听懂的都先背下来,确定记住后,楚衍方点了点头。

“我知,你与我非亲非故,却对我讲这些话,便是对我好,我会记住的。”

无论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陈白起都觉得这孩子是个懂事的,至少他的心还没有被仇恨充浑变黑,变得不可理喻。

将他送了进去后,陈白起便离开了。

她相信,沧月公子作为楚衍的叔父安排的事情,定会比她一个外人更为妥当善全。

刚回到她的梨落院,却见一人静谧而安祥地站于树下,面前她的房门前,她起先以为是沧月公子,但走近一看,却发现身影不对,但却也是相识之人。

她一愣,心中讶异,面上却颀然温笑地立即上前:“孙先生。”

孙鞅闻声转过头来,他看着陈白起,目光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转了转,便亦笑着问道:“没听说你外出了。”

陈白起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她将他的话忽略,只道:“先生寻我有事?”

孙鞅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抚了抚美须,望了望天空:“本来有事,却不料你不在,眼下夜色已晚,且待改日再说吧。”

“是白起的不是,劳先生久等了。”陈白起立即行礼歉意道。

“无妨,你的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啊。”孙先生笑了笑,便摆手摇步走了。

陈白起立于原地,静望着孙鞅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忖——莫非,他发现了什么?为何偏偏今日单独来寻她,既是要事连夜而来,却又为何在等到她归至时,空手而返?

种种疑相令陈白起不得不沉思再三。

这目前所有党派当中,只有孙鞅一派是最主张杀掉楚衍清除楚陵王余党的主杀派,倘若他当真知道她今夜去行何事,便不该如此平静才对……

但她心底多少还是对他今夜夜访一事有了几分揣测与不安,她决定明白与公子沧月私下再商议一下。

陈白起进房关上门,静坐了一会儿,方熄灯上床。

翌日,陈白起便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寻公子沧月汇禀楚衍之事,却不料得知他已率众返回楚宫了,楚宫非她能够擅闯进行,无奈,她只能暂回住所。

楚宫。

楚沧月高座于殿上,底下大臣们黑压压地侍立了一片,手中都拿着“笏”,身上挂着“蔽膝”(当时当官者的标志)。

大臣们向前倾,身呈躬曲状,使这个“领带”下垂,以示对国君的尊敬。

公子沧月盯着底下黑黝黝的一颗颗脑袋,雄厚的声音传遍整个宽敞亮堂的大殿。

“有事可直接启禀。”

只见他话刚一落下,便有一大臣举笏过头,徐趋而出:“臣已选好良辰吉日,不日正月初十,可立勤于砥身,不渝不愆,保又我王家,宜畀祭葬,楚王可祭祀天地神明即位。”

此人乃大宗师,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

“可,此事你全权安排,不用再请示了。”公子沧月颔首。

这一大臣退下,便又是一大臣上前:“吾等楚国经过一番内战干戈洗礼,如今早已疲难应付外敌之强势来侵,吾楚东边有强敌秦国,虎狼之国,定会啖肉闻胜而来,而东北则有赵国,人多势众,西北亦有林胡、楼烦,此等蛮夷外族频频来侵,而南面却是齐国,国富兵悍,在如此强邻环伺,我等便是首选的俎上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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