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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464)+番外

姜宣一愣,表情像哑住了一样,顿了半晌方答:“学生……姜宣。”

姜宣是何人,徐师焉能不知,徐师的问话实则是在指责,亦是在点明一样,哪怕姜宣乃齐国公子,既求学于樾麓书院,那他在徐师面前便只是一名学生,不可以公子之势而先声夺人,实该秉承尊师重道之授业之礼。

当学生的如此当众反驳师长,无论理由是否正当,便是一种不尊重,一种欺上的行为。

姜宣一时冲动,一醒神自知自错,便即刻缄声不言,静候徐师的指责批评。

堂上一片落针有声,唯有空气挪动着阳光寸寸漫入堂内。

“姜宣啊,你既认为我之道太过严厉,便是不苟同,那你且辩辩‘子’之话有何不妥?”

徐师终于说话了,但他却没有借此大肆发飙,反而冷静下来,他捋了捋须,抖动宽袖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

姜宣这下算是彻底被徐师堵得哑口无言了。

这“子”,指是的便孔子,这孔圣人所说的话儒学派谁敢辩驳?

刘师看了沛南山长一眼,低声道:“徐师太过了。”

沛南山长道:“先生考学生乃天经地义,此事无过。”

刘师乍一听这话无错,但深一思,却又品出另一种是非来。

山长称先生考学生乃天经地义,“此事”无过,有“此事”必有“另一事”,这样说来,莫不是沛南山长认为徐邈方才当众怒责陈焕仙却是“有过”了?

刘师这样一猜,却又不好作准,只能将心思暂压下去,静观其变。

反正山长认为徐师考公子宣此事乃学生与先生之间的问题,不算过,那亦表示此事无他可插手的余地,他便也闲得自在。

“哼,当真不知天高地存,古之圣王,未有不尊师者,一国公子却缺少尊师重道的思想,皆因一门低落寒士……”乐颐清冷而晶薄的面容露出一丝讥笑。

张仪在他旁边,听之后,略沉默片刻,方道:“学贵得师,亦贵得友。”

他平静的语气似不因乐颐的话兴起任何波澜,可只有他心中明白,他是愤怒的。

他亦是出身寒门,所以他理解跟体谅陈焕仙,特别是他看出了陈焕仙绝非凡子,寒门弟子非低落,只因那士族总以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张仪平日与乐颐两人关系一般,此番因一事而争论,却又扯不下脸面闹大,两人都只在心中落下一个疙瘩,却没再继续争辩。

堂上,徐师见姜宣因他一句话而“揠旗息鼓”,自是得意自满,但他目的不是姜宣,而是另有其人。

所以说他之前的一切只为“抛砖引玉”。

他便又转头瞥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陈白起,她倒是沉得住气啊。

徐邈挑了挑眉,似格外施恩道:“那你呢?若你能够注释得出子这句话,以其它的典籍旧故解答,那此次迟到便算了。”

此话一出,堂内许多人都愕然。

沛南山长眉微沉。

一直暗中关注沛南山长的刘师瞅见,心道——估计这会儿,在沛南山长心徐邈处理此事的态度便是“过”了吧。

要知道要将孔圣人的语论既注释,还得以其它的典籍来解答其释意,这分明比起刚才用来询问姜宣的题更严厉,更苛刻。

刘师径自摇头,这徐邈还真是眼中眨不住沙的人,正因为性格过于迂腐严厉,方导致众学生视他如洪水猛兽。

第333章 主公,与徐师论道一二(2)

“山长,可要我……”

“且看看吧。”沛南山长目光如山涧澈水静谧无声,静静淌在了独自一人迎敌上百数众的目光。

果然还只是少年啊,细长的手臂,窄瘦的腰身,稚嫩而沉静的面容,那孤瘦的身躯似一击惊涛骇浪便能将其拍碎一般,想要披荆斩棘地淌过万难,需要的坚韧与勇气,只得在平日里的磨难中一点一点地积累,方能宽实胸肩,成长成一根深固蒂的参天大树。

所以……他想再看看。

这少年最终是会被风吹雨打夭折,还是吸引着四周的一切养份迅速成长。

徐师兜头朝陈白起砸下一个难题,其它人若遇上自是恐慌异常,满脑子打结,但落在陈白起这儿,她却心道——呵呵,这题是这徐师专程送来给她刷脸的吗?

要知道在她那年代这孔圣子的“论语”哪怕不是人人皆能背诵的地步,也算是耳熟能详了,甚至连一些早教的小娃娃都能念叼出那么几句。

在姜宣的担忧、欲言又止的目光下,与其它神情各异的视线下,陈白起却是长身一揖,声音清清亮亮道:“形容时间像流水一样不停地流逝,一去不复返,感慨人生世事变换之快,亦有惜时之意在其中。注释,便应是进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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