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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501)+番外

其实沛南山长一直相信,陈焕仙并未死,他或者被人藏了起来,或许是自己找了个地方暂时躲了起来,这两种推测其实沛南山长更认为是前者。

若陈焕仙真死了,那为何寻不到其尸首,唯剩有一件血衣在案发现场呢?

莫非是有人掳走了他,并借此要挟或者想要恐吓樾麓弟子?

那凶手是谁?是目前在漕城的暴徒邪师,还有另有目的的势力?

种种想法都只是没有证据下的单纯猜测,是以沛南山长发散弟子先于城中各处搜查线索,至于查到城西城门处,则是因为沿途有些微已经干涸的血迹朝这方划落,他们宁可仔细一点,也不愿放过,方来到奚女队伍。

先前他一直在观察所有的人,在听到他们要搜查一事,许多人的表示与动作都符合正常人的反应,唯有几人略显怪异。

然后他便让张仪着重留意这几人,很快张仪便查出什么,张仪曾是在赵国干过刑狱审讯,从一个人的神情跟动作便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于是,做贼心虚的奚女被揪出来了,而因为她一时的大意恍惚,又不打自招,这才将人给审讯出来。

只可惜,最后人死了。

“山长,且慢。”卫溪忽然喊住了准备撤去的樾麓一众。

沛南山长看向他。

卫溪握剑于手,反身几步便冲向陈白起所在的车厢处,再次喊话道:“下车。”

车内以为揪出凶手同党后已没她什么事儿的陈白起:“……”

下什么车?怎么还没有忘记这一茬?

他们当众杀了一人,便可转身离去,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挠或出声斥责,她这一身是疑点的人下车,若她的话辞他们不信,便与那奚女一般对她严刑逼供,她这是招还是不招?

陈白起郁闷了。

卫师兄,以往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面摊的死鱼脸在书院内便是镇煞安宅,但搁在外边,竟会是如此凶神恶煞。

姬妽面色阴沉地让人将那叫扣环奚女的尸体抬走,并不看一眼,却在这时挡在陈白起的车厢前面。

“车厢之女乃献上给孟君侯的舞姬,因路上偶感病疾,身体虚弱方久待车内。”

陈白起意外,这姬妽方才分明因忌惮樾麓书院而选择置身事外,这下为何愿意出面替她打掩护了?

卫溪并不与姬妽对视,他目中无人,只盯着陈白起的车厢。

“她若此刻不下车,吾等便有理由怀疑,她是否与方才那奚女乃同伙,意图谋害樾麓弟子。”

张仪蹙眉,这卫溪为何定要揪着车厢内的人不放,之前凶案的现场他已查过,除了陈焕仙的脚印,便只有一男一女,女的方才也查出是那个死去的奚女,男的因线索掐断,一时难以辨别,但他相信,人并没有离开这座城。

同时,他亦奇怪,这车厢内究竟藏着个什么人,其它人都下车了,就剩她一人始终不言不语,不露面。

沛南山长则目光透澈,于夜色之中蕴染几分清寒,驻站于原处,身后簇拥着一群以他马首上瞻的风姿蕴藉的先生弟子。

他们不走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盯着陈白起所在的那辆马车。

“……”陈白起表示,压力挺大。

第360章 主公,左右夹攻逼出来

压力再大,也得扛住。

陈白起知道躲是躲不过了,于是调整了一下神色音容,出声了。

“奴婢陈蓉,见过诸君万福。”

陈焕仙的女声经过陈白起刻意咬字压韵,清亮而温和,如琴簧乐苼于月下悄然奏起,引人倾听。

有人说,声音可以是一种力量,一种诱惑感染的力量。

“奴婢陈蓉,早前遇匪逃难,不慎摔伤了头部,导致行动不便,一时反应迟缓,此番方见失礼了,望诸君原谅。”

混暗而朦胧,似覆了一层糜丽粉色纱布一般,陈白起纤颈秀长,高高昂起,她掸开宽大而绮丽繁重的衣袖,伏身于车,背脊起伏的动作优雅而稳重,如樾麓山巅的白鹤于松云之间展翅,亮声鹤唳,鹤盘远势投孤屿。

士人讲求一种从容不迫之态,亦颀赏于此。

此女仪、声、礼皆可圈可点,非俗婢也。

卫溪冷峻峭硝的面色稍稍减褪几分,他觉得有此涵养修为之女,可以给她几分优待之遇。

“既然你有伤在身不便下车,我亦不强人所难,但你必须诚实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卫溪语调很正常,但每个字落下却铮铮有声,容不得人忽视。

陈白起知道,若一旦说出有破绽的话,以卫罗刹这般不顾情面之人,说不得直接便拔剑砍来,以儆效尤。

于是,她伏底谦逊的姿势不变,却慢慢地抬起了那张“颇有嫌疑”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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