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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517)+番外

沛南山长瞧见亦端视末瞧见,他们两人虽无深交,却也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他深知孟尝君这人,偶尔总会寻些歪点子来折腾人,虽然对他未必,却不妨碍他某些恶趣味心思。

他稳若山岱,只道:“薛公之智,何需沛南相助?”边说,边坐席,一旁卫溪挥退身后所站仆伇上前,亲自替他斟满酒。

孟尝君忽地大笑道:“拿本公与大名鼎鼎的沛南山长相比,实属捉拙见肘啊,还望沛南不吝赐教,好了了本公这一好友的难事啊。”

不好再推托,沛南山长便应肯下来。

一旁张仪默声饮酒,除了一开始与沛南山长一同与孟尝君见礼外,便出一座雕塑木头,兀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

而卫溪却时不时用着冰冷的目光瞥向孟尝君,虽有收敛,却并不惧畏。

在他心目中,但凡为难他风光月霁的山长,便是与他为敌,是以,他于孟尝君并无好感。

见沛南山长应肯下来,孟尝君方开始述事:“其实此事已有些日子了,你可知咱们蔡文侯献一宝鼎于郑国欲求娶郑国公主为夫人,此事陈国已应允,却不想陈国也有自已打算,他们已欲将陈国另一公主献给楚灵王为夫人,而蔡文侯偶尔打听得知,这欲嫁给蔡国的郑国公主长相极其一般,但郑国献给楚灵王的公主却是人人称赞的人如桃花,于是蔡文侯一时不忿,便想了个法子,将这人如桃花的郑国公主给截入了蔡宫之中,几番黄酒下肚,便硬行与那公主成了好事……”

说到这里,孟尝君抿唇露出一抹似讥似嘲的笑,瞥向坐在右席位上,披着掩人耳目斗篷的蔡文侯。

他这人肆意惯了,哪怕是“好友”不可揭密的隐私,落在他手中,亦只是当作一则笑话大而广之讲出来,全然不顾这蔡文侯那涨得时青时红的尴尬隐忍面色。

周围人听到此事,有惊疑不定的,有讪笑掩嘴的,更有些是耳聪目明早有所闻的。

见这蔡文侯被他调侃得面红耳赤了,他也不再慢调子割他的肉了,直接道:“可这公主事后却要死不活地愉愉逃回了郑国,如今只怕郑国得知实情要来问罪,若这郑国将此事告知楚国,楚国深觉受辱,与这郑国联手,蔡国危矣。”

听到这里,沛南山长还有何不明白的,这完全就是一笔臜脏的糊涂帐,他相信孟尝君手底下能人客卿众多,必不会因这样一事而苦恼难办,他分明是拿这事来污他的耳脏他的嘴。

“愿沛南山长助寡人一臂之力。”蔡文侯得孟尝君示意,立即醒神,伏地向沛南山长请求。

蔡国是一方小国,亦是齐之附属国,而这蔡文侯向来软弱无能,他早年得孟尝君之力方能挫败蔡国其它兄弟封侯,之后在位数年便以孟尝君马首上瞻,俨然孟尝君小弟一般的存在。

沛南山长面色不变,伸手虚托之。

“侯君毋须多礼,此事……想解决倒亦不难。”

第370章 主公,谋士的一出美人计(1)

蔡文侯闻言,自是惊喜。

沛南山长语气平淡,娓娓道来。

他言平息一场战争干戈,自不得以理服人,以情动人,以礼敬人。

以战国时期的婚姻制度,一国公主嫁为另一国国君为夫人的时候,她的妹妹往往也要一同跟着陪嫁过去,称为“娣”,而随嫁的婢女则称为“媵”,总称之为“娣媵制”。

没错,正是这个“娣媵制”的规矩在,事情便有转圜的余地了。

一般而言,这陪嫁的妹妹可能是胞妹,也可能是堂妹,可作一人,也可是数人,正巧蔡文侯求娶的郑国公主为大,而被他强辱的郑国公主乃她的胞妹,如此一般,蔡文侯若腆着脸自当不知郑国准备将此女送于楚国为夫人,一并求娶,岂不是便可以一箭双雕了。

讲到此妙处时,蔡文侯瞠大眼,颀然地掖掌而笑,但念又一转,思起一事,便又不禁担忧起来:“可这事毕竟牵扯到了强楚……”

郑国不可惧也,然,楚却令蔡畏之,半步不敢逾越。

所以从楚国手中抢人,这令他十分犹豫。

沛南山长平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郑国之念,只怕终是落空。”

何解?

蔡文侯百思不得其解地望向沛南山长。

郑国之念,便是攀上楚国这根高枝,可保国基不动摇,外敌不可轻易侵犯,因此才急不可耐地、眼巴巴地给楚灵王送公主拉关系,如今沛南山长却言语笃定,郑国之念不可成……这,莫不是……

沛南山长覆下眼睫,暖黄的光线下投射出一排淡淡的浅影令他面目静谧动人,犹如玉铸:“楚灵王本与齐国公主有过婚约,然,最终却无疾而终,他既以借口弃齐婚约,便必不会转身与郑国结下姻亲,其原由想来以蔡文侯之智,必能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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