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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546)+番外

究竟是方便她还是为了监视她,陈白起也懒得猜了,她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去调查扶夷村真相。

夜色茫茫,大晚上连鸟虫都歇息了,屋外冻得呼气成霜,早前村内的受伤人员都搬进了屋里,外面漆黑无垠,静谧无声。

没多久时间,陈白起来到了孟尝君的屋内。

这是村内唯二有着亮光的房屋。

另一间是沛南山长的房屋。

其它人没钱点灯,可这两人却财气十足,所以陈白起在夜里不需要特意找寻,便能询着光而归。

孟尝君屋内无人,其它人都守在别处,他拨了拨火光,侧脸在火光下俊挺而立体,优美的长睫,蜷伏在眼睑上,比白日所见的他多了一分诡谲的冶艳。

“忙了一夜,问出什么了?”

“嗯,有些线索。”

房屋不大,两间土屋,不过十几坪,陈白起站在被擦净得光滑的木桌边,不近不远地看着孟尝君。

“说吧。”

他很随意地吩咐,但陈白起却不得不郑重此事。

她还是选择了靠近他,于他耳语道:“此事果然蹊跷有诈,绝非普通匪类劫杀。”

陈白起怀疑孟尝君出庄子的消息还是走漏了,虽然她仔细查过可疑之人,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或许此人是躲在暗处,所以她才这般小心提防。

孟尝君第一次与人这样窃窃私语,甚感新鲜,对于陈白起也不排斥,便也抵于她耳廓边,故意缓缓呼气。

“哦?”

陈白起被他呼出的气息烫软了耳朵,下意识捂住耳朵避了开来,但表情却不羞涩不尴尬,只是不再持续这猥琐的谈话方式,她压低声音道:“他们屠杀扶夷村民很大可能是为了扶夷村内地底下私建的一条地道。”

孟尝君略感“失望”地瞥了一眼她镇定的神情,便倏地眯眼:“地道?”

“方才我去询问了一下周围的村民,他们讲了许多事,但大多无用,唯其中有一条便是早些年前,漕城霍乱厉害,城中人被严禁出入,便有人一支奇人特意挖了一条地道从扶夷村可直通漕城东边的街市,虽然如今岁月甚久,他们虽然也找不到地道入口了,可这件事情却千真万确。”

这条消息是陈白起无意间听一老人痛哭埋怨自己老眼昏花,没找到村子里早年挖的那条逃命隧道,才累这么许多人都惨死在暴徒手中。

第392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协(1)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陈白起没理会他这毫无起伏音调的感叹,继续道:“并且这群暴徒应该并非漕城附近的人,十有八九是外来者,据扶夷村民交待,他们的行迹曾驻扎游走在扶夷湖的那片湿密南林,南林有沼气且蛇鼠蚁虫多,鲜少人愿意待在那种恶劣之地。”

“虽具体时间他们也记不太清楚了,却大概印象却是十月初有人打猎经过南林时曾无意见窥见行踪,那时的他们像刻意在掩饰行踪,既无入城扰民亦无欺揽扶夷村民,只在林中暗暗蛰伏着,倒是安份得紧,所以村民们虽心有疑虑,倒并没有多大的惧怕,只在暗中提防着。”

“如你所言,这帮人像是被人故意搁置在那里等候调遣。”孟尝君扣了扣桌面,若有所思,却也没有多大的严肃感,整个人懒懒绵绵地,像根本没意识到这里面究竟藏着多大件事儿。

陈白起在他面上兜了一圈,知道他这人傲慢惯了,哪怕知道面前有一大坑,也宁愿让人躺着垫脚而过,也不愿意绕路而行。

所以说,这种性格、这种脾气、这种傲慢又残忍之人,她是绝不会选他当主公的。

因为,那绝对是跟她自己过不去。

她心下腹诽不已,面上却疑道:“他们的目的应当是为了这地道,可为何几月前有机会不动手,偏要选在这种时侯动手呢,他们动手的契机为何?”

按她想法,若要“埋伏”,肯定早早挖好陷阱,哪会等人过来了,才动手挖土来着。

孟尝君却淡淡笑了,想到什么,他将视线投向窗外一片魍魉夜色,薄唇讥诮地勾起,细弯的眼眸像寒意闪烁的镰刀:“几月前本公可没来这穷乡僻壤。”

这种说法本就不通,陈白起看向他:“可主公半月前便来了,他们也没有动手。”

孟尝君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听了这话,心觉好笑,便轻挑地抬起陈白起的圆润下颌,凑近她,近似咬耳朵般跟她小声透密道:“这漕城被堵塞的主干道早几日前便被前后迁通,本公觉得费了如此多心力来通路,此路便归了本公独属才对,因此啊,便让人封了其它小径,独留此路,又设下路防铁衩,凡想通过者必是须得留下得辛苦钱予本公买酒吃方不辜负本公跑这一趟,而本公也累了,至此便足不出户,修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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