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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623)+番外

冯谖忙带着众人大步跨至,问道:“发生何事?”

那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艰难地睁开眼睛,靠在魏腌身上,气力不继地道:“军、军事,我等是受令诛杀败军的部队,我军、我军在军师与将军离开后,受到了敌袭,败军已尽数被人给救、救走,他们、他们正、正朝着南门,南门口的方向逃、逃离……”

冯谖闻言,大出意外。

被人救走了?

这漕城早已被他等兵力控制,是何人有这个能力将这群败军给救走!

而苏错等人初来乍到是以对此事不明所以,便只旁听着,并没有插言。

“立即下令南口加强戒备!绝不让任何贼子有机可逃!”魏腌一听,当即板起脸,虎虎地向周围下令。

此时,苏错等人反应了过来,看向魏腌,一脸的羞愧与难以启齿道:“魏将军,南门、南门已破,只怕已抵挡不住了——”

魏腌一听,发雷公发怒,双目瞪圆了瞅着他们:“什么?!”

苏错等人哪怕曾是铮铮铁汉,此时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先前,我等只怕一同进攻北门遭敌方奋力反抗,耽误了救援行动,便先令一支部队先攻其薄弱难守的南门,我等主力则佯装全力攻北门,然后待南门先破,再两军汇合齐破北门……”

“如此讲来,南门眼下岂不是……空无一人?”冯谖的脸彻底黑了。

方才他带着人急忙赶来北门,却来不及得知南北皆失守的消息。

苏错等人见到冯谖与魏腌此刻的脸色,羞愧得无地自容,已没有勇气再回一个字了。

冯谖也顾不得埋怨这三个蠢货,他翻身上马,望着漕城南门方向,神色如同地狱爬出来的鬼一般冷厉:“众将听令,速速追赶!”

“喏!”众将士大声应是。

南门!南门!

冯谖心中默念数遍,只觉头顶雾云豁然开朗。

苏错等人被人利用,将铁铜一般的漕城撕开一个豁口后,此时败军与北外巷子的人便恰好被人救走,且第一时间朝着被攻破后已荒置无人的南门逃走……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巧合地交织着。

可这世上哪有如此多巧合之事,只有被人精心安排的计划!

话说,冯谖等人得知这城中定有人在暗处从中作梗,虽一时不知其底细,却深有一种被人愚弄了一把的羞辱感,他等愤勇直追,然南城门已破,再加对方早有预谋,如今想要追上这些人怕已是很难。

可让他们就这样放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走,他们又岂能甘心。

从北门到南门费时稍许,等冯谖等人终于来到南门,事态却出乎所有人预料。

他们本以为败军与北外巷子的人怕早已从南门逃蹿出漕城,难觅踪迹,可事实上,等他们匆忙赶到之时,败军与北外巷子的人却都像傻了一样僵硬地站在南门口。

这诡异又莫名的状况令冯谖等人都大吃一惊,本来他等准备趋队上前,却在看到败军与北外巷子等人的后方的情境时,也都变得像傻了一样僵立当场。

原来,他们并非不想第一时间逃离出漕城,而是在逃离的途中,被人在南门堵了回来。

只见城门口,被一大批森森若林的黑骑兵给遮天避日地挡着,洒下一片令人寒悚而惊魂的阴影。

头上是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月”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而领头者,头戴燕尾长冠,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白皙修长的手轻覆腰侧随身佩剑,一身黑寒铁甲覆于修长的身躯,姿态伟岸巍然伫立,即使是静静地骑在马背之上,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来者……来者何人?

第八十九章 主公,分隔两端的人生

漕城的城南门口,三方人马像三条经纬分明的纵横线,暗明难辨,四周鸦雀无声,而倾撒落地面流淌着如黑水一般的阴影,仿佛与这凫乌寒惊的空气一并都凝固住了。

直到……万簇金箭似的霞光,从云层中逐渐迸射了出来,它们一点一点地侵吞掉地底渗出的“黑水”,城门之下,于朦胧震雾中那群巍巍峻挺、却森严磅礴的黑甲骑兵像是一下吸饱了霞光,只见马渡寒碛,朝阳照霜堡,一切不再只是黑与白,而在眨眼间便都有了鲜色。

那神秘而攥人心惊的阴影被阳晖尽数扫去,像揭开了一层面纱,露出了这支军队的真实面貌。

振武威荒服,扬文肃远墟,骑兵萧萧而立,承载着黎明的光辉,却又冲击着黑暗,光照下,只见漆光金甲覆身如天兵曜神武,万丈摩天已寻常,风扬旌旆远,雨洗甲兵初,免胄三方外,衔刀万里余。

与完全被震吓住了的北外巷子败兵不同,冯谖浑身一颤,忙勒住踢慌旋转的座骑,瞳仁一紧一缩,急令众军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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