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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639)+番外

那孩子半是懵懂半是害怕抽泣地应和:“嗯、嗯……不、不让他们好过!”

妇人闻声,连连颔首,说话间已拔出发间那打磨光滑的竹簪,便将削尖锋利的一头狠狠插入胸口处,在痛得倒抽一口气后,便用力抓过已吓得浑身僵硬的孩童,闭上了湿润的眼,又一针插入他的手臂上。

“呜哇——”

孩子尖利又可怜悲惨的哭声乍然响起,直刺人耳膜发酸。

滴答滴答……

细微的水声滴落地面,明明肉耳不该能够听见的声音,所有人仿佛在这一刻都听见了泣血聩耳之声。

之前雷霆箭射之势已骤然停止,楚国羽军看着那些破碎疯狂的寿人都忍不住心惊,只因他们都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毁灭自己。

比起一剑一刀直接毙命,这样钝刀磨肉的自我摧残更为触目惊心。

那饱受岁月风蚀的灰色石板一点一点被浸湿,那潺潺如小溪汇集而成的血朝城门口蔓延流淌而去,浓郁的血气在落入空气之中后,便逐渐变了味道,那鲜红的色泽不过眨眼,便开始泛黑、加深、变浓,像滴落在地面快凝固的墨水,那漆黑的色泽就像是不详的预兆,诡谲而妖异。

“血……他们的血是黑的……黑色的……”

不少人察觉到这一异样,都瞠大眼眶惊悚指喊。

“什么味道?”

有人皱脸朝空气中嗅了嗅,只觉晨凉染满细雪与泥土气息的空气一下被污染了,充满了一种鼾鼻的气味,这种气味被人吸入体内后,很快便有了不适之感,只觉得头晕脑涨。

“咳咳……咳……怎么忽然感觉喉咙好难受啊……”

寿人的血从体内流出之时乃正常的鲜红色,只是奇怪的是一旦接触到空气,它便会转变成一种黑色,随着血色愈发脓黑,甚至会在灰石地板上滑过一条“哧”声的黑痕,紧接着便冒出一种黑烟。

“那、那是什么?!”一道惊恐的尖利声响起。

只见那烟气随风而飘散于四周,但凡一接触到人,便令人感觉到喉中发痒、干涩,却是想要咳嗽,并且越咳越凶,到最后难受得想将整个喉咙掏出来挠个稀巴烂。

“退、快退后!”冯谖目光发怔,忙声喊着部下后退,远离那阵毒烟的靠近。

魏腌挥臂直挥,一面看得目瞪口呆。

所幸,此时的风向是朝南,他们所待的位置正是背风处,一时之间倒没有被殃及。

而在南门口的楚军却正撞入风口,不过片刻,便有人忽然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随着咳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许多人都挺不起腰,不少人直接咳得呕吐了起来。

在最前端位置的楚国甲士吸入毒烟最多,他们方咳不过几声,便迅速演变成了使劲地挠喉咙。

“痒……好痒……”

“好痒啊,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停不下来……”

这些人扔掉手中武器,佝偻着身躯使劲痛苦地摇头,泪涕俱下,哪怕挠得皮开肉绽也无知觉,仍旧使劲地抠着,咳着,叫唤着。

原本已经尘诶落定的局势一下便来了一个反转,铁桶一样的楚军难受得基本上已维持不住队形,手上的兵器也渐渐失了力量。

“主公,赶紧退开!”

楚沧月推开前来护退他之人,他提起手中蟠起剑运气成一团强劲的飓风扑散了一片域黑烟,便让所有士兵退出黑烟范围,他则劈开棺椁,与旁边之人合力扛起那厚沉的棺木,飞身跳跃至城墙高处,看着底下一片东倒西歪的军队,他于旁边之人冷声道:“寿人之血有毒!”

他旁边停落下的是那名气质妖娆面容普通的男子,他眯了眯眼睫,亦诧异道:“从未听闻过此事。”说完,他严肃地皱眉沉吟片刻,方冷笑道:“只怕……这次吾等是落入别人设好的陷阱了。”

楚沧月喝退后楚军,便居高临下瞰俯着整个下方,他面容清冷而阴魅,充满了萧森气息。

“只要寿人能够复活死人一事为真,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孤亦会前往一闯!”

男子闻言,盯着楚沧月的侧脸,应道:“善!既然如此,我等便奋力一拼,他等虽有血毒为力,阻我军捕抓,但他们之血终有流尽之时,而这毒雾亦有消尽之时,届时,便可一举拿下。”

——

“楚军退了……他们撤了……”

虽说寿人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一时抵挡住了楚军,但寿人自落不得好,一个个受伤失血,艰力支撑亦难以正常行动了,况且若血再不止住,必也有性命之忧。

寿人见楚军为避之毒烟而暂退出南门,皆露出一丝喜色,他们拖着血染的残躯朝着莫荆与剑客的方向大声央求道。

“各位好汉,莫再迟疑,请带吾等少族长速速离开,再迟,只怕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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