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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677)+番外

妈呀,他好像看错人了,不知现在散伙还来不来得及啊。

陈白起一手按上了他的肩膀,止制了他继续后退的动作,用眼神告诉他,来不及了。

“狗二兄,你忘了,你是要与我一道的。”陈白起平静地看着他。

狗二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顿时露出一种苦意,总算知道什么叫自掘坟墓。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不如我们再继续谈谈关于孟尝君与樾麓书院的事吧。”

——

城廓外的深山野林内各种动物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山脚边生长着香蒲、沙柳、马莲、金针……陈白起带着狗二沿着交错的蹊径而行,刮风带过来的泥土腥昧及水草的味道,隐约能听见山溪或瀑布的流水声,还有蛙声与水鸟的叫声。

看着越深越茂密的林莽,狗二心慌慌道:“陈、陈弟啊,你……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

“快入夜了,自然是找住的地方。”陈白起步履稳健在前道。

可这是深山老林啊,这鬼地方一入夜野兽又多林子又黑,住在这地方得多危险啊。

狗二的脸黑了黑,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他便是想反悔也没办法了,等他赶回去,只怕城门早已关上了。

“为、为什么不住在城里?”

“城中并无客宿,且万户人家于外人闭门落窗,贸然搭腔,只怕有去无回。”

谁人都知田文好客喜士,招八方任侠奸人,城中六万余户,有黑有白,有各诸侯国的宾客,也有穷凶极恶的逃犯,如他们这种无权无势无背景的,随意宰杀乃常事。

当然,陈白起是不怕的,她住城外是因为另有事情。

而狗二听了他的话后,也是深有体会,当初刚来薛邑时,他便吃过这方面的亏,因此在薛邑寻不着住处,又不敢住荒郊野外,悲惨地只能留落街头。

本以为榜上这个“白丁”陈焕仙能得个落脚处,却不料她竟敢宿住在野林子里。

夜里的野兽最多,一人一口便将他们两个瘦子吞得骨头都不剩。

她简直是……胆子太大了啊!

在入夜前,陈白起将狗二带到一间废弃的破庙前,这破庙外围矗立的墙体基本已经倒塌,四周围杂草丛生,小庙的屋顶由于常年栉风沐雨无人整修,早已绿苔遍布看不到瓦的踪影,墙壁垮塌得厉害。

“住、住这?”

虽然来之前狗二曾想过在荒郊野外能寻着什么好的住所,却也不曾想过是这么一间四面破壁的鬼屋。

陈白起没理会他,她一迈进去,便闻到从庙里传来的香气,像是什么肉被反复煮熟之后散发出的浓郁汤头一般。

狗二跟在她后面,自然也闻到了,他闭上眼拱起鼻子使劲嗅了嗅,口水一下便泛滥得稀里哗啦,本来就饥肠辘辘的肚子一下就更饿了。

“你回来了。”

这时,从庙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普通平民服饰的青年,他身后正燃烧着一团柴火,步出来时,身前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想不到这庙里还有人……

狗二一呆。

听他这熟捻的口气,好像与这“陈焕仙”认识。

陈白起颔首:“嗯。”

“我烧了些热水,先擦一把手吧,一会儿好用些食。”他走近“陈焕仙”。

陈白起看向那柴火上正咕咚咕咚熬煮的汤:“你今日去打猎了?”

青年弯唇一笑:“嗯,猎了一头白毛,正熬着呢,你不是畏寒,一会儿多喝些补补。”

陈白起擦好了手之后,脚步一顿,便看向站在庙门前“纠结”的狗二。

“这是我今日在孟尝君府上遇到的……友人,狗二。”

“狗二?”那青年挑了挑眉,听了陈白起的介绍,这才转头看向狗二,似笑非笑道:“莫不是还有一个狗大?”

狗二一听,下意识惊道:“你怎么知道?”

不知为何,狗二总觉得这个看起来温柔小意的青年很危险,哪怕他笑语温言地看着他,他也有些拘束。

青年只是随意笑了一下,便不再理他,盛了一碗肉糜汤递给陈白起,问道:“怎样,今日还是没见着孟尝君?”

陈白起摇头,道了一句没见着,便唤狗二过来,将手中热腾腾的肉糜汤先递给了他。

狗二捧着烫手的肉汤,一瞬便热泪盈眶地看着陈白起。

这兄弟没白交啊!

青年撇了一眼狗二手中的汤,狗二顿时只觉一阵眼刀直割得他端碗的手背血淋漓痛。

他朝青年干笑一声,立即便捧着碗蹲到庙门边,开始背着他们嚯嚯地喝了起来。

MD,太饿了,这些个日子他偷鸡摸狗,没个正经食过东西,眼下哪怕是阎王爷站在他面前,他都得先当个饱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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