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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707)+番外

陈白起顺势看去,那池沼树下,那榆杨树下鬼鬼幢幢埋伏着许多人,但由于光线昏暗,一般人很难发现。

狗二眯了眯眼,耙了爬脸,嘀咕:“之前来,这如意坊外并没有守卫啊,若要像这样多的守卫,我哪里敢钻狗洞进来。”

陈白起看了他一眼:“狗二,一会儿若遇上事,你不必顾我等,你机灵手脚亦敏捷,自可先寻生路。”

狗二闻言,心猛地一跳,喉中发紧。

喂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班子从“右门”而入,来到一间收拾宽敞的屋内,他们将各类的乐器摆置好,搭上架子挂上要换穿的衣服。

这个乐班子的班主是一个长得富态的中年男子,五短身材,眼小鼻大,唇薄,若从面相而论,是个势力又奸诈之人。

这乐班子是来给“湘女”伴奏伴舞的。

能请得一个乐班子来给她表演一场舞,不得不说这“湘女”在如意坊的地位亦是不俗。

若说这如意姬乃如意坊台柱,那这“湘女”就算当不上二把手,也能算三把手了,她名声虽没如意姬显,但靠着一把好嗓子也在咸阳城混出一个“啼鹦”的称号。

而这一次,也不知道湘女是为了与如意姬较劲,还是想尝试一下以往不曾尝试过的路线,她也准备跳舞,而且是器乐、唱歌、跳舞,一人分饰三角。

陈白起听后,只有一个感想——这真是一个牛人啊。

“湘女”的表演排在如意姬前,陈白起有些发愁了——万一表演早了,公子稷与孟尝君他们还没来,而她却下场了,这该如何是好?

“嗳,陈郎君,我、我一粗人,我根本不会击乐,这等一下该怎么弄?”一剑客猥猥琐琐地蹭到陈白起身边,小声急道。

这一次行动苏放没来,他交待一切听“陈焕仙”的安排。

陈白起被人打断了思考,又听到这种话,很想翻个白眼。

她也不懂啊。

“若有人看着,你便一会儿便三下轻一下重地敲,若没人注意的时候,便不敲。”陈白起随口道。

他这个击扁鼓的配乐将就将就也能混过去,人家“湘女”有自备乐器,到时候只需要其它乐师在关键部分配合一二,时间很短,根本用不着多费心。

当然,关于这个“湘女”自备的何种乐器,她为了在台上一鸣惊人,选择了对外保密,自然他们也不知道。

剑客顿时茅塞顿开,长长地“哦”了一声估计在意会。

陈白起没理他,却听到他小心翼翼地讲:“陈郎君啊,你这扮起姑子来倒是挺像姑子的,我一点儿没察觉哪里不对劲,只是你抹太黑了,还不如你原来的模样好看啊。”

他眼神直勾勾地在她脸上瞧来瞧去。

陈白起嘴角一抽,斜过眼去:“男儿志在大途,皮相又何需在意。”

而剑客被她这冷不丁地一瞧,只觉烟视媚行,顿时整张黑脸都涨红了。

他结巴道:“不、不需在意……”才怪。

他错了,大错特错了!扮成女装的陈郎君,乍一看没啥好看的,但她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勾唇,那张脸便“活”了。

所以说,哪怕他脸涂成个黑炭一样,那也是与他们这群大老粗不同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白起发现许多的扮作杂役或乐师的剑客,总会拿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蹭到她面前,先发一会儿呆,接着便是各种神情古怪,面红耳赤、鼻息粗大地飞奔而去。

陈白起:“……”有病。

姒姜与狗二则是给湘女伴舞的舞姬,杂役已经安插不下人了,唯有这个职业能挤出两个位置来,要说起舞蹈,陈白起还真挺担心这两人啃不啃得下这个技术活儿。

两人表示,等上台了再随机应变。

反正班主不知是否因为与苏放有着什么私下约定,对他们倒是额外照顾,知道两人是来混场子的,所以安排了两人在最后一幕出场,因此舞蹈动作也就那么两个。

一个是拢袖回转一抛,一个是转圈。

简单,基本除了让整作动作够美够流畅,便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班主找来一个舞姬演示了一遍,便让两人可紧着练习一下。

而偏偏就是这样两个简单的动作,姒姜与狗二两人反复地练习了几十遍都不过关。

班主在一旁看着是咬牙直抽气,好几次估计都想咆哮喷火了,但最后都给忍了。

陈白起见那舞姬一脸骄傲自满,除了一开始演式动作时算得上是中规中矩地在教,剩下的“随口”指导,实则全是挑刺。

她再看姒姜与狗二也忍耐到极限的模样,唯长叹一声,亲自上前指教。

“你们瞧仔细了,一会儿不需要做到十成十像,有个五分像便足够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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