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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747)+番外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阵刷刷的枝叶抖动的声音后,便从林子里冲出了一队黑衣人,他们挡在了越子谏的铁骑前,蒙面持刃。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越子谏一身胃甲,威风凛凛地注视着前方的一群来者不善,他身下的马儿一声嘶叫,迈着蹄,疑似不安。

“我们不欲与公子稷为敌,只求放了我们的人便即刻离去!”蒙面人喊道。

陈白起原本以为来的是什么山匪盗贼之徒,却不料在蒙面的队伍中赫然认出了姒姜与狗二混在其中。

她一下便明白他们前来的目的,估计是来“救”她来了。

她暗暗数了一下人数,约三十几人,人多势众的,其中大部分是孟尝君的食客剑客。

“你们的人?”越子谏冷笑一声:“在这里,没有什么你们的人,本将劝尔等还是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本将手下不留情了!”

陈白起见前方争执不下,只怕会酝酿成一场恶战,于是她立即翻身跳下了轺车,而相伯先生看着她的动作,两潭秋水般清眸于暗夜亦忽闪忽闪,他没有出声。

南烛一回头看到陈白起下车,快上前拦道:“嗳?你怎么下车了,赶紧上车,前边儿来了一群危险的人,一会儿真若打起来只怕会伤了你!”

陈白起按下他的手臂,启唇道:“他们是来找我的。”

南烛一听,便瞪大了眼。

而陈白起则趁机越过他,走向越子谏。

而越子谏听到了后方的声音,扭转马头一回眸,便对上陈白起的一双眼睛,那漆黑的瞳仁逐渐妖异泛金,像一轮朔日。

她柔唇一张一阖,无声道:“好好地护送先生回子仪馆,不可耽误。”

越子谏神彩奕奕的瞳仁一下变得麻木空洞,他道:“喏。”

他转过头,表情冰冷僵硬,对着一众骑兵厉声下令:“即刻护送先生出发!”

骑兵不明发生了何事,见越子谏竟不顾主公的命令私自放走“湘女”,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听不懂本领的话吗?”越子谏一下便暴怒道。

一骑兵缩了缩脖子,嚅嚅道:“将军,可主公……”

“出发吧。”

这时,相伯先生那清润又浅淡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十分有辨析度,因此谁都认得出来。

众骑兵蓦然回头,齐齐盯着相伯先生。

“咳……”相伯先生掩唇轻咳,一众骑兵当下便不再迟疑,立即列队,护送着他的青铜轺车缓缓驶前,马蹄粼粼,而先前那一队蒙面的队伍则安静地散开,留出一条通道容他们

离去。

“等着我。”

陈白起对着相伯先生道。

相伯先生本不欲理会,可感觉到背后那一道视线久久不撤,忍了忍,终转过头,夜里陈白起静立于茫茫森郁林间,犹如雪魅。

他没答应,亦没拒绝。

他想问,他为何要等她?

但陈白起却笑了。

随着火把的离去,她那一片地域渐渐熄暗,夜风撩起,她粉衣似桃树扎于泥地,仿佛一种天荒地老的姿态。

相伯先生心声微触,似骤闻一段笙歌婉转,天地飘花。

但下一秒,陈白起却不再耽误一转身,便与那一队蒙面人于暗夜之中迅速离去。

而相伯先生望着那黑夜,悄然抚上心脏处,眼聚清波,滟滟地荡动着:“奇怪了……这消失了三年的心脏绞痛,好像又复苏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主公,相伯与白起(二)

“怎么回事?”

一众蒙面剑豪快速疾走在前方拿剑戈劈砍荆棘开道,他们没敢走官道,选了一条崎岖山路。

陈白起则看了看趁前头没人注意,便一把拽过姒姜,两人边走边挨在一块儿神神秘秘地咬着耳朵。

姒姜倒很享受她这种私秘的小动作,他弯下腰,凑近她耳朵呵气道:“他们是我哄过来的,他们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至于怎么哄,陈白起也懒得去问了,总归姒姜脑子狡猾,只要有心死人都能给他说活喽。

陈白起:“……”所以其实他也一下就将她给认出来了……

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伪装有多不靠谱的陈白起,觉得以后还是少玩些什么演技派的双面间谍活动。

陈白起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月朗星稀地,遍山的野草杂木:“你一会你给我挡着点儿,我去换回男装。”

“要变回来了啊?”姒姜一眨,月华似练,似有一波盈盈秋水溅出,语气低落似有些可惜。

陈白起跟姒姜一向随便,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变回来怎么去找苏放?任务已完成了,我估计着若不出意外我们明日便能跟着孟尝君一块儿回齐国了。”

姒姜挤了挤眉眼,好奇问道:“方才天香阁发生什么事情了?之前忽然冲出一队甲士将这如意坊里里外外都围个严严实实,不准不我等说话也不准任何人离开,若不是后面撤离了一部分,只怕我们还没这么容易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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