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765)+番外

只因有传言,新王凶残暴佞,杀其弟害其父,利用强权方能登上王位,日后登基只怕民众会过得更加暗无天日。

满脚踩满泥浆、午时烈日下耕种得一身汗水的佃户,那一张黝黑的愁苦脸上难展,哀叹地讲述着,陈白起听完,便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青天地上,黄土在下,你只要心存希望,何愁看不到未来美好的日子。”

“可新王……”到底畏惧王权,农汉抹了一把汗水,不敢直言,只能哀声叹气一声。

陈白起指了指耳朵,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未来的日子长着呢,你不妨亲眼看看这新王登位后,你这片田土、你这方天地有何变化再行言论。”

农汉从小没读过书,周围的人都是一群泥腿子,自然对陈白起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却抓住了几个字眼理解:“郎君是说,这新王不像这传闻中那样?”

陈白起见他当真乃一大实在人,也不与他兜圈子了,直白道:“这新王乃公子稷,我曾与他见过一面,他面相的确挺凶的,可这民间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他面相凶但人却不一定是个坏人,至少对于他的臣民他不至于十恶不赦,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陈白起尽可能用一些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讲给他听,让他明白,让他能够理解。

“郎君此话当真?”憨黑的农汉一听,搓了搓满手泥垢的手,顿时惊喜了。

会叫的狗不咬人这句话他是实实在在地听懂了,别的话嘛……估计他也就听个大概明白。

这些庄稼人可不懂什么叫做骗人,当然也不会骗人,他见陈白起穿着一身代表上层人氏的士袍,模样精致又漂亮,便当成贵人一般捧着敬着,她怎么讲他们便怎么信。

因此,他从没怀疑过眼前这个少年郎君是如何与新王相识,这少年郎君讲的话是否属实。

“当真了。”陈白起一脸我从不骗人道。

与那农汉呱呱地讲完话,陈白起便坐回了马车继续赶路,而刚才靠着车厢闭目养神的百里沛南睁开了眼,他瞥了她一眼。

“你何时见过公子稷的?”

方才马车就停靠在一旁的泥巴田坎上,因此陈白起与那农汉所讲的话百里沛南都听见了。

陈白起道:“前些日子焕仙来过一趟秦国,便因缘际会地见过他一面。”

百里沛南凉凉:“你讲他面相凶,还讲他是一只会叫的狗,只怕这话若传到他的耳中,我等这次前往秦国劝和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在咸阳城门口便被他唤来士兵给捧打出去。”

陈白起闻言,一本正经地摇头:“他不会这样做。”

百里沛南颦眉,心道这焕仙还是太天真了,这为君为王者,哪一个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陈白起再道:“山长太小看他了,只怕这话若真传到他的耳中,他会直接牵出几条咸阳城内叫声最大又最凶的狗来咬咱们。”

说着说着,陈白起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沛南山长则瞪她:“你知道还敢胡言乱语。”

陈白起耸耸肩,无辜地眨了一下漆黑纤长的睫毛,道:“这赢稷嘛虽绝非良善好相与之辈,但他当王绝对比那个赢虔要好多了,一个有原则的人行事哪怕狠辣,亦不失为一枭雄,若没有了原则只一味追求赢面,则不过一小人耳,因此焕仙见这些受他庇佑的民众误信一些不实传闻,我便随口帮嘴了几句,他若知道,定亦会饶我这失言之罪的。”

沛南山长听了这话,便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他如流墨笔畅的眸,似玉阶尘绝,清澈水绿如蓝:“只怕你与他,不只见过一面这么简单吧。”

陈白起撑着下巴瞅着他,抿起嘴角,那小小翘起的弯角令她瞧起来多了那么几分狡黠:“若焕仙与他交情真这么深,那焕仙又何苦拉着山长一块儿来这秦国冒险啊,焕仙自个儿便冲进咸阳宫里努力将他给说服了。”

沛南山长一见他这难得顽皮的少年模样,遂笑了一下。

“若他真见着你,只怕你与他并无交情,也能够将他说服的,你这张嘴啊……虽气人时挺气人,但哄起人来,却也是厉害的。”

陈白起:“……”

她就想知道,她在沛南山长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啊。

——

其实秦国咸阳城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哪怕不必亲眼去看,陈白起也能够猜出一些。

要知道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赢虔一死消息便被有心人拿来传来沸沸扬扬,哪怕许多人手上都没有明确的证据,但这流言蜚语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暗指着赢虔的死与赢稷脱不了关系。

尤其是上大夫也一并失踪了,至今生死不明,而这秦国之中最能够与赢稷较上手的便是这两人,可一下没了二人,谁能不怀疑?

上一篇:穿书之炮灰要活到大结局 下一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