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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803)+番外

陈白起停顿了一下,接着便是一脸“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地道:“能劝且劝吧,不能劝……那便各凭手段各显本事!。”

这不就俗话所说的,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不服,打到他服为止!

“你不打算与他相认?”姒姜试探地问道。

陈白起则颦了颦眉,似在思虑。

“若他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要杀了赢稷,你也不打算帮他?”姒姜又道。

陈白起听到这里,好像一下豁然开朗了,疏展开了眉眼:“若他有必杀赢稷的理由,那我便不会再阻挠他,可这一切必须是在六国会盟之后,眼下他还不能死。”

姒姜一听陈白起明着没讲,可话里话外的亲疏关系一下便了然清晰。

想不到都过了几年了,这姬韫在她心中的地位倒是半分没弱,他想杀之人在陈白起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维护与查探的必要。

姒姜酸酸道:“之前见你这样拼死拼活地救下赢稷,还以为你对这赢稷,多少会有些不忍呢。”

陈白起很耿直道:“他又不是我的主公,他生与死只关乎着我的计划,只要不碍着我,人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什么不对。”

“……”姒姜停顿了好一会儿,想起一事,忽然古怪地瞅着她道:“你怎么就……忽然一门心思认准了孟尝君为主公了呢?”

陈白起斜过眼:“这个问题还真是被许多人问过,可我想知道,你怎么也这样问?”

姒姜被反问回来,他眨了眨睫毛,似在考虑怎么说才对:“因为他与楚沧……呃,他与你的前任主公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两者都相差甚远,我一直以为你会喜欢他那一种,可你偏偏选择了一个背道而驰的,所以……我也只是纯粹好奇罢了。”

前一任主公……虽然姒姜及时收口,没有提起那个在陈白起这里算是忌讳的名字,但陈白起还是一下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楚沧月。

陈白起没有立即回声,姒姜也一下便噤了声,似乎觉得自己竟忘乎所以提及此事,简直就是没带脑子出门。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陈白起还是开口了:“他是我选的,而孟尝君……算是老天给我选的吧。”

这话乍一听挺明白的,可细想又觉得完全不明白,像探手雾里寻物,只抓得一手空。

只是姒姜也识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此两人之前一下便没了声音。

在入秦宫时,他们又故技重施借着陈白起的邪巫之力的“雾化”遮掩了身形,让姒姜以轻功带着回了原住处。

此时离天亮不过只剩半个时辰。

回到房中,陈白起并没有合眼,而是躺在床上将眼前的、未来的种种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天刚刚起亮,阶露未干,便有人来敲门。

陈白起整理好衣冠,便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沛南山长。

他看见了陈白起,表情明显松缓了下来,便道:“你昨夜是何时归来的?”

他等了她一夜。

他没明说,可陈白起看到沛南山长眼底的黑青,便知道他定是一夜没睡在等她,而昨夜她回来后的确想过与他讲一声,可见他房中一片漆黑只怕他已睡下,想着这几日为守着昏睡的她他自是疲惫劳累,便不愿打搅他休息,犹豫了一下便径直回了房。

陈白起道:“才回来一会儿,山长怎起这般早?”

“习惯了,那你再去多睡一会儿。”见陈白起气色亦并不好,眼角微红,似熬夜导致的疲惫之色,沛南山长忽感有些心疼,总觉得他这般年纪便负担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与责任,便觉得着实是他这个山长无能,不能护得她享世安稳,只能每日奔波劳碌。

陈白起揉了揉有些肿涨的眼睛,笑了笑道:“不了,反正也睡不着了,估计一会儿赢稷便会派人来传我们,接下来的事便要麻烦山长了。”

虽陈白起没详言,但沛南

山长也知道她要“麻烦”他的是何事。

他道:“你且安心,你都事先替我搭好了梯子,我岂会令你这一番功夫白费。”

说着,他便按下陈白起使劲揉眼睛的举动,牵过她走到桌台旁,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白帛布用隔夜的茶水浸湿,然后让她坐下,替她拿冰冷的水轻按着她的眼周散肿。

陈白起虽有些意外沛南山长的举动,可估计是昨夜熬了一通宵,导致今日起身后浑身软绵绵地懒散得紧,精气神都提不起来,因此也没有什么抗拒。

再加上她眼睛有些痒肿,很想揉,估计是上虚火了,因此拿这冰冷的茶水按着感觉十分舒服。

她眯着眼,仰起头问:“山长有把握拿下赢稷?”

“之前可能还有几分不确定,眼下你对他有相救之恩,再加上墨家的人视他为眼中钉,接下来必会使出层出不穷的猎杀手段来,他若足够聪明理智,便知此刻拥有一盟友总比时刻要提防一背后插刀的敌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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