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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94)+番外

公子沧月眯眸,唇齿间挤出两字:“感应?”

陈白起意识到像这种现代词于他会难以理解,便抿了抿唇,换了一种说法:“类似一种突如其来的预兆。”

“你总是满嘴胡口乱造!”公子沧月倏地一下松开了她,却仍旧居高之上俯盯着她,神色不豫。

连巫祝之预兆她亦能够搬来胡扯,实属胆大妄为!

陈白起将被咯得生痛的背从冷硬的石壁中挪了出来,她苦笑一声:“虽说荒谬,可亦并无其它的解释了,倘若陈三说刚进入此处洞穴,便已知悉其全部地形构造方位,并且还清楚地知道,在这里分布着何种危险与如何规避这种危险,公子是否会信?”

公子沧月一怔,瞥开视线,仅露出风骨神秀的侧脸线条,他似讥似讽道:“越扯越荒谬,你当本君真会信此等乱神之语?”

陈白起抚过滑落于颊边的发丝,颇感无奈地笑了笑。

她岂非不知道即便她说实话,他亦不会相信的。

“此境随处暗藏锋险,此事等以后出去再行详谈吧,无论如何,陈三只想以自身的微薄能力相助公子,此事绝非谎言,陈三只愿你一定不要怀疑这一点。”陈白起声音不带半丝烟火之气,苦口婆心相劝。

公子沧月深深地盯注于她的眼睛,眸似幽幽雪谷之涧,流淌着令人难以言喻的静水深流,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他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似有话准备说,却又因为某种原因缄默下来,不再言语。

陈白起眸色一暗,她抿唇低笑——她其实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于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疑团谎言示人之人,要令别人信任,谈何容易。

不过,她并不气馁,即便她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亦会一步一步蛰伏着,隐忍着,蚕食着他的防备与警戒,令他变成越来越信任她。

因为陈白起不得不进行的隐藏,两人一番谈话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可谓直接跌到冰点。

等洞穴外面的危机解除,面对再一次选择路线时,公子沧月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神色冷淡,悠长掀起的睫羽直视前方:“哪一边?”

陈白起稍作考虑一下,便指向——左边。

左边是她要完成副本任务的怪物巢穴地区,当然亦是进入副本(二)的唯一路径。

第77章 谋士,寡不敌众,就要跑(2)

然,当她选择后,公子沧月一言不发,直接抓起她的一只手,朝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白起对他的行为心中雪亮,她仰头看着他玉白侧脸,那眉心诛红,似樱花尤在树梢杳然绽放,如妍丽到荼蘼的红,红与白形成鲜明对比,似如远山堆雪,极尽神秘与魅惑。

以往与他见面总是伴随着一群人在周围,像这样两人独处还是第一次。

所以,她从没有发现过,原来当他不是“公子沧月”,而是作为一个叫楚沧月郎君时,他是如此真实地存在。

他身量很高,比她早出一个头,身材属于修长精瘦,看似清隽文弱,实则十分矫健有力,他的手肤白细腻,这是贵族常年养尊处忧的典型表现,但他指腹粗砺,特别食指与拇指间的厚茧,在与她捡手时总能明显感觉得到,这是他长年使剑所留下的痕迹……

当她渐渐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却又不全然陌生的男人时,她这才开始懊恼自己先前孟浪近以狂蜂浪蝶的行为有多不妥。

其实女性真正意识一个男人的存在亦是要分对象的,比如对自已家中的父兄,潜意识之中会认为他们是亲人,绝非当成一个纯然的男人相待。

还有一种则是像“公子沧月”,陈白起的确不曾真正意识到什么,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何止千万里,她只将他当作一个“主公”的存在,而非一名“男人”。

不过,即便知道她有所隐瞒,亦没有降好感度的话,是不是表示……他其实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否决了她的一切?

一路上两人心思迥异,仿佛踽踽独行。

因为选择了与陈白起所指相反的路线,最终,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不过,死胡同内也并非毫无收获,这个“死胡同”内有一个两穴洞窟,在这两穴并排的洞窟内他们找到两个铁箱子。

洞穴上有标志,洞穴一,洞穴二。

陈白起看到洞穴二内的铁箱子上写着“铁箱子”三个字,而洞穴一内的铁箱子则无系统名称,属于一个普通铁箱子。

由于两人正在闹矛盾,所以亦不商谈讨论,一人一个,默契地一左一右挑一个洞穴开铁箱子,洞穴一内那个普通铁箱子则由公子沧月进入,而系统上打着“铁箱子”的洞穴二则由陈白起先一步抢下。

首先公子沧月打开的那个铁箱子里面并非空箱,甚至里面装满了物什,有石板刻的古代军队操练、出征、征伐、攻守等作战图像,还有一些关于越氏兵器装备的宝贵形象资料,另外还有一些碗、杯、钵、瓶、盘等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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