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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961)+番外

稽婴嘴角的笑一顿,眼角轻佻,温润的嘴唇动了动:“你想见他?”

陈白起颔首,认真道:“嗯,焕仙有要事与先生商议。”

“何事?”

“这……”陈白起迟疑道:“这事须得与先生当面讲才可。”

稽婴面色淡了淡,他面上噙着一抹虚假遗憾道:“只是不巧了,先生估计暂时还不能见你了。”

陈白起目光微眯,神色不显,只问:“为何?”

稽婴拿着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指尖,斜睨着“陈焕仙”,观其她神色不似紧张与急迫,但那一双杏眸却愈发黑深,像是阴云遮住了其中的光,他有些着迷地欲探望这其中“阴暗”,于是明知有些事不可随便往外讲,他还是对她讲了实话。

“先生病了,估计这些日子都不会见人。”

陈白起闻言,心猛地跳了一下,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稽婴握扇的手背。

“丞相,能帮焕仙一个忙吗?”

稽婴脸上卸下了笑,他垂下柔翎般细软的睫毛,看着抓住他的那只手,与他的手掌相比要小上许多,而只手比他的更纤细与白皙,有着一种玉质的温凉细腻。

神思游离了一瞬,他方慢吞吞地移向她的眼睛。

“什么忙?”

陈白起目光似有神采注入,亮光从瞳仁扩散至眼眶,似晕染至她眼角如云雾一般,朦朦胧胧,显得神秘而诱人。

“焕仙想要见相伯先生一面。”

稽婴并不意外这个要求,只是他的思绪却有些分化,一半在她的话里,一半则是在她的手上……他感觉手背处被她触碰的地方有些瘙痒,他想动作,却又觉得不能动作,于是这样两难,令他整只手臂都僵硬了。

陈白起见他缄默不语,轻颦眉头道:“丞相……可是不愿帮焕仙?”

稽婴这才看向她,只见她双眸清俊而澄净,但当光打在那浓密的睫毛下洒落的阴影,却又令她似神秘黑暗的洞窟藏着巨大的宝藏,引人入胜。

他莫名觉得脑袋有些晕,似方才一直压抑的冲动再次翻涌起来,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本能地回握住她的指尖,以掌心的温度云细细摩挲那上好的肌肤触感。

“非本相不愿帮焕仙,只是王曾严令不准随意对外透露相伯先生的住所……”他为难地看着她。

“那劳烦丞相带焕仙去吧,焕仙当真有急事与相伯先生讲,此事……关乎重大。”陈白起一脸恳求道,那漆黑的瞳仁似万花筒般幽异变化着。

稽婴发现他很难拒绝“陈焕仙”的软言恳求,他怔了一下,瞳仁有片刻的涣散,像迷障了一般,只是他自己并不知晓。

他终是顺应了内心,松口道:“唉,既是如此,本相便替你办妥此事吧。”

陈白起眼睛一亮,便忙谢道:“那此事便有劳丞相了。”

谢完后,她暗自嘀咕,这倒是奇了,她不过稍稍施展一点瞳术,连黄金瞳都不曾变换,接道理说以稽婴这等心机深沉之人不该如此轻易地便被她迷惑住了才对,可事实上她十分顺利地便令他改口了。

唯一可能的便是他方才心绪不定,便是不知方才他在想些什么方令她轻易地便侵入了。

“哦对了,本相前几日得了一罐叶珍茶,据闻疲惫之人若饮之便能够周身放松,其香气迷人,值得一品。眼下日头尚早,倒不便前往拜访,不如焕仙与本相先行聚一聚品品,稍时再行出发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牵过陈白起的手便朝着室内走去,而陈白起的心思却始终放在了相伯先生的“病”之上,倒一时不防被他“拖”着走了。

虽然她很想第一时挣开,但想到自己才刚对他有所相求,转眼间便嫌弃地甩开人家未免太过翻脸绝情,于是只能忍耐着,等他意识到不妥再自行放开吧。

“随丞相之意。”

午时,稽婴便信守承诺向赢稷申请了出城令,领着陈白起一块儿出了城,他们坐在马车上一路行驶朝西,约半个时辰左右便到达一处偏僻的山谷,只见山谷内一片绿意盎然,溪水潺潺,那一片碧毯的山坡上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远远便觉香气郁馥,蝴蝶翩翩起舞,远处瞧去简直美不胜收,宛如来临百花仙境。

而在仙境中央的山坡高处有一间茅草屋,而这间茅屋便是相伯先生的离世居所。

“别太靠近,这里面布了阵法。”稽婴下了马车便向陈白起叮嘱了一句。

陈白起点头,随后亦下了车。

陈白起环顾四周,一面赞叹颀赏,一面问道:“相伯先生便是一人住在此处,不知是谁在照顾相伯先生的起居病痛?”

“除了南烛小童外,便无一人,先生不愿任何人照顾他,他便是世上难得的圣手,他看不好的病又有谁能够治好?主公尊重先生的决定,便允了他,不过在谷外却是布满了宫中的人,你倒不必担心,主公将先生看得很重,自不会让他一人在此遇险。”稽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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