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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964)+番外

他一扬袖,将其抛掷于案几台面,只听骨碌几声撞击滚动,然后他定睛一看,再掐指一算,顿时眼神一震。

破煞,千机变。

他的命煞、他的命格竟真的变了……

相伯先生喉中一紧,目光像胶着在筮石上一般,其中波光不断地动荡着,身形却如同僵化的石雕一般,久久一动不动。

等陈白起换好一身蓝白交领道袍出来时,相伯先生却已恢复了平静,至少面目上如此。

他抬头看向陈白起时,表情微讶了一下。

只见少年穿上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同样一件衣服穿在南烛身上只觉合身正派,但穿在陈焕仙身上却是风流韵致,色转皎然。

果然穿衣亦要看脸,衣托容,而颜衬衣。

陈白起在看到低着头的相伯先生自案几抬头那一瞬,亦不由得停驻下脚步,眸色一深。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相伯先生一下变得十分陌生了。

他那潋滟若秋波的眼中是什么,太深太深了,她看不懂也看不穿,但她却莫名有一种感觉,好像她在无意识中唤醒了一头受伤蛰伏于森林的危险凶兽。

这还是她一次在相伯先生身上感受到,那与后卿同出一辙的气息。

见“陈焕仙”静默地盯着他,相伯先生忽地抿唇一笑,这一笑却全无以往阴霾与灰败,仿若新生般,他容貌本就上乘,此番一笑,更是银鸾睒光无边风月。

陈白起忽然道:“先生以后可不能对着人便这样笑了。”

相伯先生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因疑惑而收敛了几分,他道:“为何?”

“世人可不一定有焕仙这般定力,能把持得住不将先生看入神了。”陈白起翘起嘴角,半真半假地调侃了一句。

若是平日相伯先生自不爱听这话,但眼下却不见恼,他嘴角噙着温和笑意,启唇道:“陈郎君的确与众不同。”

陈白起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很好,似前所未有的好。

她坐在他的对面,不由得亦受其感染,眉眼含笑。

此刻檐阶外阳光明媚一片,不热不灼,温度恰好,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平陵县与先生相处的那段时光,那时她亦经常前往圣阳湖拜访相伯先生,与他讨教学问与道理,一切时光静好,恍若昨日。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主公,清光咒

“先生,不知服药后感觉如何?”陈白起问。

相伯先生闻言,双眸一亮:“从未有过的好。此药果真如陈郎君所言奇妙无穷。”

说到这里,相伯先生神色一正,他于虚空处拱了拱手,道:“某想亲自向陈蓉道谢,望陈郎君能够告诉某如何才能寻到她处。”

陈白起由于头发未干,于是任其长发披肩,神态疏散,她眉眼正好,笑意融融道:“她行踪不明,连焕仙都难以联络上她,只怕不能与先生传信了,只待她认为该出现时则会出现。”

“不知陈郎君与陈姑子的关系是……”相伯先生剔透晶莹的目光至她面上转了一圈,如此近看,“陈焕仙”与陈蓉两人的长相倒是越发相似,虽说相貌常常因装束服饰、气质神态等问题差生差异,以往只觉两人乍看一下有着几分相似,但男女的区别总是有着差异,他并未过多放在心上,可眼下单单观察其五官,却觉犹如一个模具印出来似的。

“其实陈蓉乃焕仙失散多年的胞妹……”陈白起知道自己演戏不好,仅抿唇嘴角感伤地笑了一下,便赶紧转移话题,她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焕仙有另一件事情想告诉先生。”

相伯先生见她这副“家丑不可外扬”“往事太过深沉”的姿态,他自不好再多加询问,便道:“有事请讲。”

陈白起看着相伯先生,双目用力,十分认真:“其实先生的病并没有完全痊愈。”

陈白起说完,便观察相伯先生,却见他面上除了一瞬的怔然外,却并无意外与失落。

看来他是清楚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于是,她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道:“不知先生可知诅咒一事?”

相伯先生这时蓦地抬头,似没有预料到陈焕仙竟然会知晓这件事情。

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柔唇轻启:“你还知道什么?”

陈白起见他这般神色便知他这是对她起疑了,但她并不想让他对她的戒心太重,因此自不能透露太多,她回望着他的眼睛,努力令相伯先生相信她的无害与认真。

“并非焕仙知道先生自负诅咒之事,而是焕仙听小妹讲过,一般服用过紫金回府丹的人皆会痊愈,并身强体壮无痼疾缠身,唯中诅咒之人非药力所能够治愈。焕仙略通医术,近观先生之相却并非如此,虽看无大恙,但印堂眉宇间仍萦黑气,所以焕仙便大胆猜测先生只怕是中了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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