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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994)+番外

“怎么了?”姒姜回。

陈白起道:“你先回长生苑,我去山长房中一趟。”

言毕,她便转头朝另一个方面前行。

沛南山长他们也被安排在了行宫,只是孟尝君在行宫的东南方侧,这是主位,而沛南山长他们则在西北方侧,这是客跟仆居。

她刚一进院,便见山长的房门大开,房中并不只他一人在,其中卫溪、张仪、还有一个乐颐皆来了。

陈白起来时他们几人正神色严峻地谈话,观其表情这是一场并不算太愉快的谈话,他们一听见陈白起来了便都停下来,同一时间看向院中。

“焕仙?”

沛南山长怔了一下,便立即越过身旁的卫溪,率先走了出来。

陈白起当即面上扬起无害而温和的微笑,上前迎他。

“山长,深夜前来叨扰,只希望山长莫见怪。”

“少讲这般客套的话,有什么事吗?”百里沛南好笑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陈白起笑笑,没说。

这时卫溪也走了过来,院中扑闪的黯淡光线凸现着他一张冷峻而立体的面容,他看到陈白起时虽挤不出多和善的笑意,但眼中的冰寒之意却消融了不少,他道:“师弟。”

陈白起忙应了一声,眼巴巴道:“师兄,好久不见了,白日因众事繁忙,只来得及匆匆见过山长便离开了,对师兄若有怠慢,可千万原谅个介。”

看她讨好又无辜的模样,卫溪自然不会与她见怪,他终是哧笑一声,拍打了一个她的头:“我岂非见你的怪,再见你,只心中满揣欢喜,你莫要嘴上讨嫌。”

“原来这样啊,见师兄笑了,我这颗心倒是安落了。”陈白起盯着他峻逸的脸笑眯眯道。

这边张仪与乐颐也走了出来,见他们师兄弟笑意晏晏地叙旧便等了一会儿,等他们谈完,张仪方也喊了一声:“焕仙,这般晚了,可是有事?”

“张师。”陈白起向他行了一个师礼。

张仪却摇头,指着她向沛南山长告状:“瞧瞧,这便是你的亲传弟子啊,这亲疏区别待遇也太大了,对我便是客套一礼,喊一声便是,对你们俩却是亲切地谈话笑语。”

他说话时,面色淡淡地,但话中的调侃却是能听得出来的。

沛南山长失笑地摇了摇头,不反驳也没帮衬。

而卫溪则抄手立于一旁,只当没听见张师的抱怨。

但陈白起却不能当作听不见,也不能不回应,她笑盈盈道:“张师的话也太严重了吧,焕仙不过是尊师重道,若张师不喜,那下次焕仙见张师便权当您不拘小节,若是有时见了您喜欢忘了礼数,你可不许见怪焕仙哦。”

见了您欢喜……这话说的够讨喜啊,听了连一向面摊的张仪都忍不住软下神色,他道:“不怪,你如何待他们,便如何待我。”

张仪又指了指沛南山长与卫溪。

沛南山长与卫溪闻言,都笑了起来,陈白起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答:“莫不敢从命。”

他们三人待一块儿和乐融融,唯有一身月光般冷清的乐颐始终没出声。

他静静地盯着陈白起秀丽如春的侧脸,忽然出声道:“你知道我们这一趟来秦,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音清冷而幽越,一下便将方才暖起来的气氛冷冻了起来。

陈白起也向乐颐行了师礼,她方才虽与他们谈话,却一直没有忽略掉乐颐这如有实质般的注视。

她与乐颐在樾麓书院内见面不多,因此彼此之间也并不十分熟悉,但一直以来她眼中的乐颐是一个为乐而痴,十分简单而孤寂自赏之人,但这一次见面她却觉得乐颐面对她时,眼底藏了许多令人探不透的复杂。

陈白起似没察觉到沛南山长他们因为乐颐这一句话后神色的改变,她看着乐颐,笑意不变道:“焕仙的确很好奇。”

没有管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的三人,乐颐直接冷冷道:“不管六国会盟所图何事,齐国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孟尝君的手中!”

陈白起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这才慢慢地收了起来。

见她不笑了,那一双较常人更黑几分的眼眸一旦平静下来,便是显得深不可测。

卫溪、张仪与乐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威慑力的“陈焕仙”,当她不愿再“和善”时,那澄净的双眸似有寒光闪闪,如同拥有钢铁意志一般不可摧。

乐颐神色变了变,惊疑地盯着她,莫名感到了一种危险的对峙。

但下一秒,陈白起像变脸一般,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柔的笑意,她用一种近似轻描淡写的语气道:“很不巧,我的想法却与乐师截然不同,我里里外外忙活这么大一通,便是为了将齐国亲手奉上给孟尝君,除了他,别无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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