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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83)

姜南书:“我们一起打车回去好了。”

在他看来,纪风眠才做完手术,自然要小心点比较好。

纪风眠却不同意,“你载我。”

他们第一次一起回家时,姜南书就试图载过纪风眠,却因为对方体重高过他太多失败。

这次倒是成功了,一是他换车了,另一原因大概是纪风眠瘦了。

想来也是,动了这么大的手术,纪风眠身体素质再怎么好也是有影响的。

自行车扭了几下后,姜南书习惯了后面载着人,平稳前进。

纪风眠似乎有些紧张,死死抓着他腰部的衣服。

“你紧张的话,我们下来推回去。”

“不行,机会难得,我要好好享受。”

姜南书哭笑不得,不明白这有什么享受的,但也没反驳,专心骑车。

安静骑行一段时间,纪风眠在身后开口问:“我不是让你离那个安可夏远一点吗?”

姜南书:“怎么了?”

“我听体委说,之前他在跟你说了一堆废话?”

“嗯。”

姜南书当时在看书,实际上并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他又不傻,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安可夏是怎么知道纪风眠出国动手术的。

自然是从纪国华那里听说的。

不管怎样,纪国华是纪风眠的父亲,他出国动手术这么大的事情,纪国华肯定是知道的。

那安可夏知道也不奇怪。

不过……

之前姜南书不明白,现在倒是想清楚了安可夏说那些话的用意。

挑拨离间罢了。

如果他不知道纪风眠出国的缘由,大概心底会有些失落,甚至怀疑纪风眠嘴里说的最好的朋友是不是真的。

他曾经被抛下过,再次遭遇相似情况的话,再怎么理智冷静也会生出些极端情绪来。

在姜南书的十几年人生中,他一直都是被放弃的对象。

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他都是被舍弃的那个。他改变不了别人,便只能改变自己,保持距离,便不会被放弃。

姜南书知道自己的问题,在人际交往中过于被动,被动到冷漠的地步,只是他并不准备改变。

直到纪风眠再次出现,他才尝试着在人生规划中放入好友这个角色。

他讨厌改变,讨厌人生规划发生偏移。

而安可夏,似乎是这个会带来意外的人。

姜南书垂眼,视线划过自己握着车把的手,又延展至道路尽头。

四月的醴州,已是郁郁葱葱,接连下了几天的细雨,就在这两天才放晴。

“他到底跟说什么了?当哥哥的可得好好跟你把关,鉴别一下安可夏是不是埋伏在身边的诡异多端的零。”

“……”

姜南书叹了口气,把安可夏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没有掺杂任何主观情绪。

纪风眠听完,许久没有说话,他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最终,他只能吐出一句。

“你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明明警告过他不要叫你姜哥哥的,呕,太恶心了。”

“?”一时之间,姜南书竟无言以对。

重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纪风眠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劲,甚至越想越通顺,把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却归结于被姜哥哥这个称呼恶心到。

他再次强调,“我跟你说,诡计多端的零最喜欢哥哥长哥哥短的,你不能放纵他这么叫你,他会得寸进尺的。”

说完之后,纪风眠还来个总结陈词,“听哥哥的,没错。”

姜南书差点车把一歪骑到马路牙子上去,“纪风眠……”

“叫哥哥。”

他无视对方的抗议,继续说了下去,“你不觉得自己挺双标的吗?”

“什么双标?”

“你说哥哥这个称呼是诡计多端的零喜欢用的,一听就恶心,可你老自称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

纪风眠炸了,要不是坐在自行车后面,他能表演一个当场一蹦三丈高。

“你居然把我跟那个安可夏相提并论?我可是你亲哥!姜姜!”

“!”

姜南书猛地失去平衡,还好他腿长,及时支住,而后面的纪风眠也反应够快,跳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太重了你骑不动了?”

姜南书:“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什么?”

纪风眠刚才说话也没过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叫了什么。

“你叫我姜姜,为什么?”

姜南书的眼神着实太慎重,让纪风眠也忐忑起来。

他抓了下短到几乎贴着头皮的头发,“就……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我可能会想起些童年的细节,也会突然冒出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来,都很正常。”

“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