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狐妖后四个大佬为我修罗场(33)
陆渊没有接过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不叫师兄了?”
云星河心虚地埋下头,脸都快要伸到茶水里去了。
“你不是叫风初吗,什么时候把名字都换了。嗯?”陆渊还是伸出了手,接住了茶水。
云星河已经在脑子里面想了成千上万条说辞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我爹告诉我,女孩子的名字不能随意告诉别人。”
“呃……”陆渊语塞,云星河明明只是一个小丫头。妙龄少女不告诉陌生人名字,是怕名声有损,你一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小萝卜头,到底操的是哪门子心呀?
“不能告诉别人名字,就能随便告诉陌生人你想拜谁为师这种秘密吗?”陆渊追问。
云星河应答如流:“还不是师尊您长得一副具有亲和力的脸,容易让人亲近。我只当您是个好心师兄,才口无遮拦的。毕竟哪个宗门的高阶长老会躺在藏书阁里睡觉,您说是吧?”
是?是个鬼!
这小丫头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责任全推卸到他身上。
先是怪自己隐藏身份,又暗暗指责自己不务正业。
倒是把自己摘的够清楚。
有趣,想必他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枯燥了。
陆渊板着脸:“云星河,我是你的师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藏书阁睡觉也是一种修炼的方式,可以磨砺心志。你年纪小,见识不多,为师不与你计较。”
云星河连连点头,希望这件事赶紧过去,她能和师尊冰释前嫌。
为了以后的美好日子,忍一时风平浪静。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为师就不与你计较了。”陆渊摆手,“你先回去休息吧。”
云星河退到门槛处,差点又摔了个跟头。
奇了怪了,天乩宗的门槛修这么高干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她这种没长高的新弟子吗。
“师尊……”云星河摸着磕疼了的膝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师尊我还没吃饭。”
“蛤?”陆渊震惊地看向云星河,“你还没辟谷?”
云星河果断地摇头。
难搞啊,陆渊才发现他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他沉吟片刻,从袖子中摸出一只银色的精致哨子。
轻轻一吹,没有声音发出来。
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十分急促。
云星河看着闯进来的彪形大汉,感觉自己的视觉受到了冲击。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朝陆渊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弟子严白见过师尊。”
为什么弟子长得比师父看上去年龄大多了,尤其他那一把浓密的胡须,五官都看不大清楚。
而严白这个儒雅的名字,更是和他本人影响严重不符。
“起来吧。”陆渊用下巴指指云星河,“这是你小师妹,以后就交给你来带了。”
云星河乖巧地跟着严白离开。
在这偌大的空荡荡的山头,云星河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
人呢?怎么没有人呀?
“师兄,我其他的师兄师姐,都在哪里呀,我怎么都没看见?”云星河大着胆子询问。
严白的声音却出奇地好听:“什么师兄师姐,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师兄。”
“怎么会这样?师尊可是长老,自己一个人独占一座山峰,竟然只收了我们两个徒弟?那其他的杂役弟子呢,怎么也没看见?”
严白悠悠叹了口气:“师尊喜静,不喜欢他们走来走去扰人心神。他们平日里只负责打扫卫生,做完就走,根本不会多留。”
“你的意思是,这座山上,除了师尊,只有我们两个活口吗。”
“如果你指的是人的话,没错。”严白回忆起自己当初挺过来的那段艰难岁月,塞给云星河一把辟谷丹,“小师妹,将就吃吧。等到你学会辟谷以后,就不会担心饿死了。”
“可是我们不是有宗门供奉吗,都说天乩宗是第一大宗,财大气粗,为什么师兄你还这么惨?”
“唉,我们又不同于六道堂,他们人多,自成体系。师尊对这些事又不上心,常年闭关,从来不去领供奉。
而发供奉的师叔说我们峰人少,按人头发,我领到的东西根本不够用。平日里还要去做任务兑换贡献点,还要努力赚灵石。”
太可怕了……
云星河没想到在这里生存下去都很困难,更不用去提什么实现自己早日修炼成仙的目标了。
什么资源充足,丹药灵植随便她用。现在想来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而陆渊这个长老也像天上高高挂起的月亮,中看不中用。
严白安慰她:“没关系的小师妹,几十年过得很快,熬一熬就挺过去了。”
“呃……”云星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果然得到的是让她心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