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635)
他隐隐约约记得,梦里那位上神的名字,似乎......也叫宁折。
“滚开,别拦路!把宁折交出来!”
林礼到的时候,蔺非霜正在同阎裴争斗。
公子俊俏,风流无双,打起架来赏心悦目至极。
相比之下,不擅武斗的阎裴就要狼狈许多。
林礼观战片刻,在阎裴快要支撑不住之时,飞身上前接住他,同时转身一掌对上蔺非霜。
蔺非霜没料到他有帮手,来不及闪躲。
“阿霜,退后!”眼看要正面承受这一击,忽而侧旁又冲出一个高挑人影,将蔺非霜往后一拽,抬手便快速接住林礼这一掌。
“砰——”
一声轰然巨响,烟尘飞散,杀机四溢。
围观众人一阵猛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待灰尘落下时,只见场中央,蔺非霜和阎裴两人都已经虚弱地跌倒在地,而半空中缠斗的却是另外两个男人。
一样的黑衣,一样的俊美无俦,一样的下手狠厉无情。
“在下无意与大越为敌,还请林参将收手。”
林礼脸色冷酷,声音低沉带怒,“天祁使臣打伤我大越人,还想全身而退?”
对面俊美男子一听,不由挑了下眉,嗤笑一声:“放屁!照你这么说,你家阎大人还打伤了我们家阿霜呢,这又该怎么算?”
林礼冷冷看他一眼,“既如此,那就打过再说。”
“正合我意!”
两个男人一言不合,竟然就这么打了起来,招招式式直取对方命门,狠辣残忍,像是心里憋了多大气在发泄一样。
阎裴看了一会,收回目光,捂住胸口低咳一声,问对面白衣公子,“蔺公子,咱们还打吗?”
蔺非霜抹去嘴角血迹,看都不看那边浴血奋战的王不负,只对阎裴笑道:“阎大人,我只想找人罢了。”
“这里没有叫宁折的人。”
“有没有,霍忱说了才算。你家将军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你想救霍忱,就别拦我。”
阎裴动作一顿,冷冷看他,“你知道多少?”
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在以血养尸。
一具本不应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尸体。
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蔺非霜摇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一切都和那个不存在的少年有关。”
阎裴沉默片刻,“好,我带你去。”
“爽快!”
阎裴哼了一声,“你也不错。”
蔺非霜勾唇,两人一拍即合,并肩离开,气氛和睦至极。
等林礼和王不负两败俱伤一脸狰狞地回来,想找回自家竹马的时候,便发现连人影都找不见了。
阎裴说的那具“不存在的尸体”,被冰藏在将军府寒窖之中。
寒窖中冷气四溢,夜明珠点缀在寒玉砌成的墙壁上,散发着盈盈光辉。
正中央蓝色水阵中,放置着一座千年玄冰棺。
透过浅蓝色半透明的棺壁,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安静沉睡的少年,面容精致优雅,身体宛如冰雕玉砌,气质尊贵,高不可攀。
他只静静躺在那里,便令人不自觉心生敬畏。
“阿、折......”
蔺非霜嘴唇发抖,忍不住上前半步,喃喃一声。
阎裴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叫他什么?”
蔺非霜克制住心里激动,“霍忱叫他什么?”
阎裴摇摇头,“将军不曾唤过他,将军每次来这里都跪着不说话。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发狂,也只会用匕首刺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是因为他不敢唤他的名字,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唤那个名字!”蔺非霜眼里有畅快的恨意,还有无尽的痛苦追悔。
霍忱没资格,他又何尝有资格。
他不过是仗着宁折的心软,才敢这样放肆罢了。
蔺非霜深吸口气,冷静了些,问阎裴:“霍忱怎么得到他的?”
“不清楚。”阎裴叹口气,“从十年前我知道的时候,将军便一直在用精血养着这具尸体。”
十年前,那时霍忱还是少年。
比他想起来得还要早,居然一直忍到现在不说。
蔺非霜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人见到了,你要怎么做?”
阎裴对他那些破烂事不感兴趣,只想救将军。
将军为了养这具尸体,身体都快拖垮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军为了个死人送命。
蔺非霜勾了勾唇,“想救你家将军,你将阿折送走不就行了。”
“将军会杀了我的。”阎裴啐他一口,“你也别妄想带人走,被将军发现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让别人来带阿折走。”
阎裴狐疑地看他,“什么意思?”
......
春日,冬雪消融,溪流解冻,河水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