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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宫十二夫(153)

作者: 云中挽歌 阅读记录

如此想着,不觉心情也愉快起来。跟环佩轻声嘱咐几句,打算好好逛逛这个承欢苑。

“小姐,这承欢苑可比凤栖苑好看。奇花异草,飞花流水,处处精致。难怪十位姐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住在这样的地方,连走路都踏云踩月一般轻盈飞舞。环佩才逛了大半个苑子,累得都出一身汗。”环佩喘着粗气说道,虽是奇怪自家小姐让一大群人跟在身旁,但还是看出点门道,眼睛不由晶亮的看向以沫。

言以沫宠溺一笑,眼梢飞扬。听出了环佩话外之意。这些侍女一个个长相貌美,脚步生风,分明全部是练家子,而且武功还不低。她一开始就知道君临天特意派人给她不是监视还能是关心?

这个君临天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以沫回头说道,“我在四处逛逛,你们不用跟着了。”

粉壹盈盈一笑,有礼的回答,“夫人可以随意逛逛,但是前面是四少常去的地方,夫人恐怕要回避。”

四少?

四大才子?

中州大陆上举世无双的风流四公子?

这言下之意就是言以沫遇见男人都该回避?

言以沫抬眼望去,压下心中的疑惑,既来之则安之吧。四少是吧,总会遇上的。君临天聪明睿智不可小觑,她也不好欺。

随即在侍女的服务下,她回到‘水晶牢笼’.

喝着茶,吃着点心,赏赏花,再映衬着优雅的精致,茶香浓郁,点心可口,美人作陪,以沫一副度假享受的乐不思蜀模样,让暗处观察她许久的‘风流四少’惊愕了一阵。

风流四少与魅宫公子齐名。

公子祈财富天下,公子铮智勇天下,公子穆品行天下,公子卿风骨才气,公子双艳貌美无双。而风流四少,风采出众,放荡不羁,不拘于礼教世俗,行事我行我素。

一抹修长的身影收回眼底玩味的风韵,一撩雪白衣袍随地而坐,开口笑道,“呵!之前听千水泉说九星连珠,恐有异常,帝命星不稳。结果出现两颗莫名的紫微星。其中一颗的位置恰巧直指魅宫。你们说,淫乐无度的魅宫主何时就成了贞洁烈女?连美色都撼动不了她?我事先可是调查了一番,神女禀性懦弱,这个言语犀利,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果决灵动的女人,她真的是那个遇事只会哭,连说话都不敢的脓包神女?这两人真的是命定之人?舜,你怎么看?”

“钰,劝你最好收回玩弄之心,那可不是你能戏玩的女人。她可是君主夫人。何况你是出了名地风流种,见一个爱一个。即使被君主弃之,未必会看得上你。这世上的男人除了比较风骚的,就剩下闷骚的。君主的女人想要染指,你嫌活的太长了。”说话之人正是风流四少之人一舜少。

灼灼光华在阳光闪耀下也无法抵挡他那身清濯风华,同样是雪白衣袍在他身上轻柔垂落,却气度不凡,轻盈如浮云。温雅的容颜,并非俊美,然则散发着温和如春风的笑容。

俊逸的身影在流动的金光溢彩之下,执笔随意,神情浅笑无暇,笔犹如行云流水般滑过一个飘渺的背影,最后提笔落下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舜,你也别说钰。你看你画的是何人。天下谁不知道你舜少呤诗作对皆是艳词。袅袅香魂,消散无痕。用上等的香墨画个背影,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啊!背影丰韵如神,芳洁典雅,真是妙趣横生。恍如期待肤若凝脂饶霜雪地美人回眸一笑,夹杂着心悸、心疼、心殇、心悦种种情感。当真是这些来最出色的画中精品。”一人手中拿着一卷黄旧的古雅书册迈步走进书案上拿起舜少拿起舜少刚完成的画,啧啧笑道,“难得舜在画枝的造诣上有所突破,这画却留不得,留不得啊!单看背影都会让人腹下一紧,血气翻腾,兽性大发,何况是君主呢!”

舜少并未抬头,抽出一叠宣纸,仿若无视的继续落笔游走,边画边说道,“要是单看背影真的能让人兽性大发,钰,那你嫌疑最大只闻佳人芳香就腿软了。”

随地而坐的钰少蹭的站起来,一脸挑衅的回敬道,“啧啧,舜,这世上最了解我钰少的人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本来一个小美人,愣是成了有妇之夫。我就说嘛,这样的结合,你会不郁闷嫉妒恨?”

“我才是郁闷嫉妒恨,成天和一群女人呆在一起,不能碰,不能吃,还不能遐想,我们风流四少之名迟早变成‘不举四少’。”尧少目光从画中转移到手中的书册上,秀长的手指来回翻动着书页,蹙眉感叹道,“我堂堂尧少,风度翩翩、才貌双全、出口成章、可谓一表人才,神采奕奕不说,也阅万卷书,满腹经纶却沦落到看春宫图。这书上的姿势哪有理论强过实践的?这种无师自通男欢女爱之事,还让我们风流四少做老师。风流儒雅的调教师,迟早变成御女的腹中餐。”

听闻尧少的话,坐在一旁就不开口的萧少眸中闪过一丝诡异。仪表不凡的萧少只轻笑道,“喝口茶,消消火,润润喉。”

钰少也不客气,一手抓起茶壶,扬起头便咕咕咚咚灌入口中。灌了几口,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称赞,“还是萧煮的茶好喝。”

萧少嘴角微抽,上好的狮峰龙井就被如此糟蹋。果然是精虫充脑的混人,只记得那雨露之事。

舜少搁笔,一手接过茶壶,轻抿一口,慢慢品尝。时不时鄙夷的瞪了一眼钰少。

钰少美滋滋的乐道,“我们闲来无事,不如陪夫人好好玩玩吧!我们被君主欺压这么多年,也适时找回点尊严。要不然天下之人当我们风流四少只懂风花雪月,只做风月之事。”

“钰怎就笃定这位夫人好欺?到时候别说我们风流四少的尊严了,恐怕我们会被君主治得连渣都不剩。君威之怒足以要了我们的命。”尧少想想都心惊道。

“我们风流四少何时畏首畏尾过?如今人在我们的地盘,君主也没说要特殊照顾。我们装聋作哑,反正承欢苑里的规矩是君主定下的,我们可是合情合理的。再说,我们风流四少的一贯原则是什么?”

“第一步,让她惊喜,以此放松警惕。”

“第二步,软硬兼施,让她心甘情愿。”

“第三步,将人放倒,使出浑身解数。”

“第四步,吃干抹净,事后主动悔过。”

“我们风流四少的遵旨一向不是一、二、三、四?再此基础也可以二二三四,三二三四。总之,以我们的手段,就不信拿不下一个有妇之夫!”钰少说得一脸向往。

如果忽视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淫一笑,他说这一番话倒像个‘久经沙场的军师’。

萧少一派淡静的轻掀茶盖,喝着茶,听着钰少的‘豪言壮志’,面有豫色。

最后四人一合计,决定‘一锤定音’,势必将目标欺压到底。

入夜,风轻,月皎。

言以沫趴在床上睡得正酣,突然一把剑刺了过来,直觉脖间一凉,一道冷飕飕的风袭来。蓦地的睁开眼,慌乱的闪避。

那人蒙着面,手中的利剑电闪般刺来。以沫心下一惊,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君临天的地盘也有人敢杀她?

“大哥,我们无冤无仇,这夜黑风高,长夜漫漫,灯光昏暗,会不会弄错人了?”言以沫神色警惕的瞪着眼前的黑衣人,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疑惑得看着这个拿剑指着她的男人——傲气逼人的气质,桀骜不驯的眼神窥视着她。

“呵?夜黑风高,长夜漫漫,良辰美景,今晚适合洞房花烛夜。”

闻言,以沫神色不安道,“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承欢苑里的女人不过是最卑贱的玩物。高雅一点的说法这里的女人换做‘御女’,粗俗的说法这里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是供男人发泄之用。你说需要知道你是谁吗?”黑衣人突然逼近她,剑横在她胸前,剑尖从头发、眉、眼、鼻、口、手、来回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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