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被炮灰了(97)

那两个人见到他这自然而亲昵的举动，流露出七分嫉妒两分愤恨和一分鄙夷的情绪，却也不敢太明显的表露出来，都半低着脑袋，试图遮掩自己的情绪。

顾瑾瑜见状反而笑了，若是真给他们一个金主，他们怕是会欢天喜地接受呢，怀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偏偏看不清自己，这样的人能在娱乐圈走多远呢？

他拉着叶琛走出去，没再理会那两人，临走时，叶琛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如霜雪，冻得他们全身发冷。

他们自以为隐藏得极好的情绪，在叶琛眼中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般显眼，他允许别人骂他，却不愿意看到顾瑾瑜受一点点委屈。

回去拍摄的时候，叶琛和李导商量了几句，有那两人的戏就被提前了，他们俩的戏份也不多，就那么两三分钟的镜头，却足足NG了五次，还演得一次比一次差，最后情绪直接崩溃了，他们也无法再演下去。

为了不拖慢进度，李导从有灵气的演员中挑了两个补上，被挑中的自然高兴，又多了露脸的机会。

至于那两个失败者，平日里他们的人缘就不怎么好，背地里爱嚼舌根，还自以为隐秘，这种时候几乎没什么人去关心他们。

这一点小风波也很快消弭。

在顾瑾瑜拍摄《大乾风云录》期间，《千面》也定下了档期，就在12月30号，之前《千面》的宣传活动，他都推掉了，首映礼倒是不能错过。

而且李民磊也是《千面》的导演，他和顾瑾瑜一起参加首映礼，这一天《大乾风云录》剧组干脆全体放假。

宁栎的座位就在顾瑾瑜的旁边，看到他的时候，顾瑾瑜很平静的和他打招呼。

因为旁边还有人，宁栎有些话想说也不能说，他只是淡淡回应了一下，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有些僵硬。

这点被一个记者眼尖的发现，然后开始犀利提问，被顾瑾瑜四两拨千斤般的应付过去。

之后是观看整部影片，影片一开始就是凶杀现场，因为是复仇，所以死者死状惨烈，即使只是一闪而过，也让人遍体生寒。

随着警方开始侦破案件，观众也自发代入了那种紧张的氛围。

凶手是一个十分狡猾缜密的人，在凶杀现场几乎没有留下证据，警方一筹莫展。

然而镇上很快又发生了第NF二、三起案件，同样是虐杀，因为是连环杀人案，影响极其恶劣，警方的重视程度升级，他们谨慎排查，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但仔细盘问之后，却苦于找不到证据，不得不将嫌疑人释放，当晚，凶杀案再次发生。

负责这件事案子的余酒十分气愤，他下班之后去找自己的好朋友方生发泄苦闷，但发泄完之后，他还是要投身于案件之中，他不能让那些人枉死。

余酒盯紧了那个嫌疑人，镇上也平静了一阵，但没多久，又有人惨死，这次死的是一对夫妻。

之前被锁定的嫌疑人再次被逮捕回来，但他们依旧找不到他杀人的证据，这个时候余酒的目光反而从这个嫌疑人身上移开了。

他无意中得知了这些死去的人和九年前的一起案件有些关系，然后查到了他的好朋友方生身上。

他不愿意相信老好人方生会是这样一个杀人狂魔，但身为警员的职责迫使他抛开感情去剖析事情真相。

凶手依旧在杀人，余酒也在加快调查的步伐，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既心痛又痛恨。

方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绑走了当年最开始散布流言的那个人，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他。

余酒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方生也服了毒，或许他妻子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看完这部电影，众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那些被方生杀死的人有错，却罪不至死，而且他们的罪不该单纯的由某个人来审判。

方生在拿起屠刀的那一刻，就由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

他既可怜可恨又可悲。

电影散场，人群三三两两离开，宁栎和顾瑾瑜落在最后，突然轻声发问：“如果你是方生，你会怎么做？”

“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宁栎一怔，“也对。”

宁栎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如果我一开始，不带任何目的地接近你，你会喜欢我吗？”

顾瑾瑜一侧身，就看见宁栎紧张又期待的表情，他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假设呢？这并不能改变事实不是吗？”

宁栎叹了一声，“可能我一直心存妄念，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你说得对，我改变不了事实，但我还是不想让叶琛好过。”

他倾身过去，两人靠得十分近，看上去像是在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