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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的我被魔头追妻(147)

作者: 小央 阅读记录

“我只是觉得古怪。”费绛琪试图从一头雾水中辨明些什么,“玉师兄究竟是怎样的人。”

沈策的愤怒中仿佛掺杂了其他思绪:“你的意中人不是慕泽师父么?玉揭裘还有什么可值得你开脱的?”

“我不是因为私情……”费绛琪想解释,可又有些无奈,“我只是想试着先反省一下我对他的认知。”

他们难得有这样的分歧。

费绛琪并不是反对,只是还想多推敲一下。沈策并不否认,尽管嘴上那样指控她,但有略有些私情的人也许是他才对。

他慢慢也平静下来。

忽然有脚步响起。

两人连忙跪在地上。

原来还是内官经过。

内官是去送册封典礼的诏书的。

小狐狸在贵妃椅上领命,自崖添带来的常服与嫁衣缝到一起,里头藏着能屠魔的青铜剑。嫁衣是鲜艳的红色,如被火苗吞噬的映山红,艳得人心惊。几个女官和太监来传授议程,届时要先跪地听过册封文,之后领得册宝,谒庙,再登塔向王谢恩。

她默默地听过,倒是不陌生。

小狐狸是知道这套婚前礼的。

阴差阳错,曾几何时,她已因玉揭裘的父王领教过。

而她同样是在最后的环节对人痛下杀手。

她曾和涂纱交换着迫不及待的眼神,而如今,她独自筹谋着一切,慢慢悠悠,泰然自若。

珠玉串成面帘,由发冠垂落。良辰吉日,涂绒绒依次完成那些议程,跪下又起身,长久反复地行礼。

身上的珠翠发出细微的响动,仿佛蜻蜓掠过后水面的涟漪。册宝沉甸甸地被凤凤抱在手中,百官的贺词一成不变都是些荒唐话,祝塔的阶梯延绵看不到尽头。

那是一个艳阳天。

玉揭裘毒未解,微微咳嗽着,衣着漆黑,起身去室外。侍从劝他当心风寒,他却只静悄悄地瞭望远处。

内官层层通传,窸窸窣窣拜了一路。

小狐狸顶着冠冕行礼,遮挡面部的炫色珠帘也下坠。她手中的青玉团扇被女官摘去了,仆役退到一侧,之后迈向王的路,便由她一个人走。

玉揭裘也没有那般确信是她。

只不过,三国之中,最有胆识的君主莫过于崖添的祁和君。他专程劳人潜伏其中,使得狐妖祸国的故事再三流传。

他知道她会来。

或许是翌日,或许是次月,或许是来年。

无须多言。

他去拨开她的面帘。

手似探入淅淅沥沥的雨中,千百颗珠子冰冷圆润。才对上她的眼,胸口便是一凉。

王后的冠冕被掷出去,发辫跌落,露出琥珀色的妖目。

玉揭裘胸前刺着一把青铜剑。

剑柄被握在小狐狸手中。

第三次轮回时,她曾从他头上取下花瓣,揉碎在手心,轻吹一口气,洋红色的碎片便迎面拂来,像血,也似被渴求的甘霖,浇灌了在这漫长小说中等候太久的他。

忤逆天命,任性妄为,流离失所,手足无措。

最后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凭借自己的意志走到了这里。

周遭的下官无一例外,面露惧色。有人想靠近,有人要昏厥,有人很惊恐,有人在呐喊。

可在这两人中间,山河寂静,万马齐喑。高塔之巅,唯独他们而已。

小狐狸脸上浮现出笑容,手头用力,便血流成河,潺潺从他伤口处涌出。

他们曾在潮湿的河水中相互依偎,一旁便是燃烧着熊熊大火的船只。他们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间度过夏日,十指交缠,耳鬓厮磨。他们见证过彼此的死,壮烈的、悲郁的,惘然地、无谓地。

总算重逢了。

终于再见了。

玉揭裘倾身,眼与鼻梁栖近她唇角,却并没有覆下去。伤口张裂,他用浮冰般的心去吻她的剑:“……我心里一直想着你。”

她看着他,美目盼兮,徒生疑惑。

心是肉做的,里头流着血,脆弱又多汁。

又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是石头心。

时时刻刻想着一个人,那怎会舒服呢?涂绒绒不明白。

“是么?”吐息里是花香,悸动中存杀意,小狐狸笑靥绚烂,手指在剑柄上轻敲,仿佛叩问眼前人的心门,她问他,“痛不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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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玉揭裘咋知道小狐狸没死的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内牛满面】

【我是俗人!!!我还是喜欢历尽千帆最后在一起甜甜蜜蜜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