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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首席花心男(帝集团系列)(167)

终于,他还是问出了口:“是因为我碰了你吗?”他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他还是错了,再一次做错了……

而她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哭,可是哪怕没有听到她的哭声,还是让他感到心疼。

“你要去哪里?”

他知道她在机场,能听到机场的热闹和广播里传出的声音。

“你说过……不会管我的……”等了好久,才听到了她的声音,却是那样一句话。

“是……是……”他闭了闭眼,手紧紧攥着手机,仿佛在竭力忍着什么,“我是说过,我是不想管……可是我已经忍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一直见不到你,我受不了一直不知道你身处何地的日子……虽然我说过,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着你,可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那种音讯全无的日子,就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你,我的世界没有了你……你让我怎么活下去?苏婧,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我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你为什么总是要折磨我……为什么?”他哽咽。

“为什么?!我折磨你?迟御,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有选择吗?我做过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这所有的一切,与我何干?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能听得出她也很激动,声音里带着哭腔,忍着朝他大吼的冲动,过了良久,才又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的声音平静了下来,说了那最后八个字,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任凭他再怎样的打过去,她都不接,后来索性关机了。

迟御呆呆站立在街头,他不知道她所说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什么意思?是早知道像现在这样不能在一起,当初不要爱上?还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要报复?

可是结果都一样,爱上了,分开了,无奈却又执着,他能怎么办?

他还是去了机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广播里响起“请前往埃及的旅客抓紧时间登机……”的声音,他站在大厅中,放眼望去。

检票处缓慢向前移行的人群中,她戴着鸭舌帽,宽大的墨镜,不太冷的天气,颈中系了根薄丝巾,白色的T恤,下身是浅色的牛仔裤,干净利落,身形却显得单薄。

他没有上前去,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随着检票的人一点点向前,他仍然站定着,仿佛他的世界,已经被凝住。

而她,一点点,正走出他的世界,去往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她过了检票口,向前走的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迟疑着,然后转身。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望见他,只是,才那么几秒,她又毅然而然的转过身,朝着登机口走去,那么绝然的,离开了他的视线,离开了他的世界。

迟御站在那里好久,才缓缓走出机场,刚好有飞机起飞,他抬头眯眼,望着那越来越小的飞机,心里一点点凉却,正如这越来越冷的天气。

苏婧找到自己的位置,是在靠窗的地方,外面的坐位早已坐着一个陌生男子,耳朵上戴着耳麦,手里翻看着杂志,对于站立在一边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

苏婧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他,可是眼里却是一片空洞。

乘务员过来,看了下她的机票,将她的行李放入上面,然后对着那位男子说道:“先生对不起,请您让一下,这位小姐的位置在您的里面……”

那男子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望了面无表情的苏婧一眼,才站起身让位。

苏婧很机械地坐入,摘下脸上的大幅墨镜,转眼望着窗外。

乘务员提醒她系好保险带,她像是没有听到,颈中的粉色围巾将她苍白的脸色影印得如同透明。

边上的人望了她眼,直觉皱了皱眉,怎么就像是失了魂般?

乘务员没法,只得将她系上保险带,而她却至始至终望着外面。

窗外已是一片艳阳高照,将这个金光闪闪的城市照得更加辉煌,而那刺目的金色,一下子灼痛了她的眼,她忽然之间就落泪。

他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目光专注,孤单挺立,只是一回首,她便望到了他,无论在哪儿,他都如颗耀眼的钻石般璀璨,她抬眼就能望到他。

而她只有慌乱的别开眼,拖着行李狼狈的逃离……

飞机起飞的时候,有瞬间的晕眩,他的话回响在她的耳边:是因为我碰了你吗?

不是,不是……

哪怕她一再的推拒他,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在她的灵魂深处,还是深爱着他的,只是逃不过自己内心的挣扎,她只不过在为自己一不小心接受了他而找一个逃避的理由,他们可以为了当初爸爸妈妈的一无反顾而策划了那久的阴谋,可以为了别人的一个不小心而弄得她家破人亡,而她却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不由自主而忘却了这所有的一切,在妈妈还没满一周年的忌日时,怎么都不应该,不应该……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迟御一直坐在水晶公园里,从机场出来后,就一直坐在那里,直到中午时分,才想起白汐琰。

回到水上村落时,却没有见到白汐琰的身影,想必是已经出去了。他给苍穆打了个电话,又给欧辰旭打了个电话,一切仍然依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仅止花了两天的时间,他就将这儿的地形察看清楚,也所幸,白汐琰在两天后进入了皇宫。

皇宫不是他的管辖范围,他只负责在外面接应,日子过得很快,事情也进行的很顺利,他将白汐琰和容若雨接到了美国容浩恩的别墅内,而他自己却不想回去,也住了进去。

每天骆寒都会和他汇报公司的情况,有些非他过目不可的文件,会传真过来,有时也会在网上作一些业务报告。

而美国也有分公司,这一段时间,白天基本都往分公司跑,也像是正常上班一样,虽然在美国,但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轨,只不过他没有回国,也并不是一个人住。

虽然和白汐琰容若雨住在一起,但碰面的机会并不多,早上他去上班,有时她们还没下楼,有时容若雨已经起来了,而中午和晚上,他基本上都在外面吃饭,晚上有应酬的话,也会回来很晚,她们又都睡了。

那天接到了蓝狮的电话,因为火灾事件,苏丹所受的刺激比较大,蓝狮决定留下来,等他平静一阵后再离开。

而这势必要造成他和白汐琰的分离,只是分离了那么长时间,他总是给他打电话,却并不打给她。

而他想不通,明明两个都那么想着对方,为什么会忍得住不给对方打电话?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

全都是一副德行。

蓝狮说,他很想她,可是,不能打电话给她,怕太想她了,听到了她的声音,会制止不住自己,会抛弃所有的一切……

而白汐琰说:“我想他,好想好想他……可是,我不能打电话给他……我不能听到他的声音,我怕我太想他了,我会控制不住一切……我怕自己会变得可怕,不管不顾,让他马上就回来……”

他一阵无语,都想要骂他们两个矫情,可是走出白汐琰的房间时,他的心却范起阵阵酸楚。

他们两个是那副德行,那么他呢?何尝不是?

总是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就如宁维成和东方他们,总是跟他说叫他忘了吧忘了吧,说起来那么简单,而他们自己呢,何尝忘得了?

自从那次从文莱不告而别后,又过了大半个月,似乎一下子又失去了她的消息,她可以狠心的十天半月都不会给他一句消息,而他想给她消息,却提不起电话来问候她一声。

他和蓝狮的情况的不同,他们虽然分离,但是却是互相想着对方,他们之间除了爱,还是爱。而他和她,他除了知道自己对于她的感情外,对于她的一切,他都没有一点点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