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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574)

“这又是干什么?”

“除霉气!”

封建,太封建迷信了……

不过,也只有在封建社会里,才更能感受这种纨绔气息。

曹朋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拒绝也没有用。干脆把头枕在浴桶,不再理睬步鸾和郭寰的动作。

可是假寐没多久,曹朋就听到哗啦一声,紧跟着有一具娇柔而火热的胴体,靠近过来。

“小鸾?”

“少爷,要给你洗身。”

步鸾的个头娇小,站在浴桶中,大半个身子没于水下,两只玉球,只露出一小部分,隐隐可以看到水中晃动的两点殷红。这丫头,居然是……曹朋吓得连忙站起来,却恰好将步鸾拥在怀里。身体,顿时有了反应,步鸾只觉得有一根坚硬火烫,抵在她的小腹,脸红得犹如滴血。

没等曹朋反应过来,身后哗啦一声水响。

郭寰也进来了!

两团柔软,抵在曹朋的后背上,只让曹朋……

“小寰,你们这是……”

“夫人说,必须要给你洗干净。”

张氏可能的确有过这样的吩咐,但一定不会是这么香艳的吩咐。

四只小手在曹朋的背后,胸前轻轻搓揉,只搓揉的曹朋气血沸腾,几欲走火入魔。他被两个小美婢夹在中间,轻轻一动,就会与两两具胴体发生摩擦,令得曹朋血脉贲张,几欲把持不住。

好在,两个小美婢也只是给他搓洗,并没有其他动作。

纤细的小手,轻柔而有些生涩的在曹朋身上搓揉,一时间更使得曹朋绮念连篇,蠢蠢欲动。

这个澡,是曹朋生平最难受的一次洗澡。

好不容易洗完,两个小美婢从浴桶中出去,换上衣衫后,取来浴巾和干爽的衣服,为曹朋换上。

步鸾和郭寰羞得抬不起头。

但她们也知道,自己跟随曹朋这么久,早晚都会是曹朋的人。

刚才她们鼓足了勇气,做了那么羞人的事,也等于是向曹朋表明心迹。

曹朋没有拒绝,说明他……

郭寰心思比步鸾重,而且自尊心也很强。如果刚才曹朋强行把她赶走,她绝对会一头撞死。

这次邓稷回来,曹楠和邓稷商量,让邓稷娶了郭昱为妾。

邓稷常年在外,身边总要有个服侍的人。而曹楠身为正妻,随着邓稷的官位越来越高,必然无法常年跟随。郭寰比郭昱漂亮,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输给姐姐,于是便拉着步鸾,有了今日的举措。

至于步鸾……

早已情根深种。

曹朋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他先是去拜会了张氏,少不得张氏又一场痛哭,惹得曹朋好一番劝慰。

又探望了姐姐曹楠,见曹楠的精神比之当初,的确是好了许多,总算是放下心来。

当晚,曹汲回家后,设家宴迎接曹朋出狱。夏侯兰生平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酒宴中。

从这一刻开始,夏侯兰真真正正,成为了曹家一份子。

这一夜,曹朋睡得很香甜。

未来的事情?

曹朋没有去考虑,也来不及去考虑。

官渡之战,也许是因为曹朋的退出,再也没有脱离历史的轨迹,而是沿着它原有的方向发展。

也许过不得多久,许攸就该投奔曹操了吧。

到那个时候,曹操偷袭乌巢,官渡之战大获全胜,袁绍败退河北,从而引发出曹操征伐河北的一连串大战。河北平定,就该是赤壁了!想必曹操这一次,一定能大获全胜,统一天下。

那么自己,在未来该担当什么样的角色?

曹朋必须要认真的思考未来。但是,在官渡之战没有结束之前,想必可以有一段悠闲时光。

……

官渡,袁军大营。

自三月兵临官渡,至今已近四个月时间。

十数万大军困于官渡这狭小的地域鏖战,损兵折将,耗费钱粮无数,却迟迟没有寸进。

这也使得袁绍,感到万分煎熬。

初出征时的意气风发,在经历连番挫折后,已荡然无存。

袁绍如今也开始感到犹豫,不知道这一场大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中军大帐里,气氛很压抑。

连平日里最能说会道的郭图,也变得格外沉默。

许攸迈步走进大帐,拱手行礼道:“主公。”

“子远,何事?”

许攸没有觉察到,袁绍在言语中,流露出的那种疏离。以往他来见袁绍,袁绍一定会热情相迎,执手而坐。可今天,袁绍表现的很冷淡,或者用冷漠来形容,可能更加妥帖一些。

“主公,我今天抓到了一个曹操的细作。”

“哦?”

“曹操命人向许都征调两万兵马,于今日傍晚抵达官渡城。

主公,此天赐良机于主公。曹操官渡城的兵马,已捉襟见肘,而许多兵马本就不多,如今又抽调两万人过来,必然守卫空虚。主公何不遣一能征惯战之将,分一支奇兵,偷袭许都?

许都兵力空虚,则可一鼓作气攻下,曹操必败无疑。

即便许都兵力不空,主公也可以佯攻许都。到时候,曹操必然会乱了手脚,主公可正面攻击,到时候曹操同样大败……”

许攸兴致勃勃的说着,到兴奋时,更手舞足蹈。

袁绍眉头一蹙,似有些意动。

郭图道:“子远之计虽妙,可曹操诡计多端,亦不可不防。

万一这是曹操的诡计,主公派出兵马岂非危险?以我之见,应向三公子下令,命他自力量抽调兵马,到时候一鼓作气,攻破官渡城。官渡,想来已是许都最后一道屏障,若官渡破,则许都必破;现在分出兵马,恐非上策,还请主公三思……子远,你这计策,却莽撞了。”

“公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我刚才去观察了曹操的营寨,的确是有兵马增加。

即便主公从黎阳抽调兵马,到时候曹操还是可以凭借地形,与我等鏖战,若再拖延,于主公不利。”

“昔日董卓也曾用疑兵之计,今日曹操为何就用不得?”

“这个……”

许攸顿时哑口无言。

郭图说的还是当年董卓入雒阳,凭借疑兵之计站稳脚跟的典故。

许攸还想争辩,却听袁绍一声厉喝,“好了,莫再争吵。曹阿瞒好奇兵,喜欢兵行险招,我唯有正兵应之。公则所言,颇有道理,曹操甚有可能是在行疑兵之计,我应再从黎阳抽调人马,与曹阿瞒决战。”

“可是……”

“子远,官渡这边的战事,你还是莫再管了。”

“啊?”

“明日一早,你返回邺城……”

“回邺城?”

“回去之后,好好看管你的家人再说。”

袁绍说着,从书案上抓起一封书信,摔到了许攸跟前。

许攸愕然将书信捡起来,打开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书信是留守邺城的审配送来,告诉袁绍,许攸家人犯法,而他本人更贪墨无度。审配已将许攸家人拿下,并抄没了许攸的家产,请袁绍定夺。

“这……”

“还不退下!”

袁绍一脸厌恶之色,甩袖而起。

许攸狼狈的走出军帐,回到自己的营寨里之后,呆坐良久。

我一心一意辅佐袁绍,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下场。审配太可恨,你我政见不同,竟如此害我……他闭上眼睛,只觉一阵心烦意乱。没错,他是贪财,可是他却从未耽误过袁绍的事。

袁绍现在明显已不信我,我若回邺城,只怕凶多吉少。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田丰和沮授的面容。

许攸不由得一阵苦笑,原以为只要尽心为袁绍做事,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可现在……

袁本初,非明主邪?

想当初我投奔他,为他立下汗马功劳。

而今,却落得个自身难保。

这样的主公,保他何用?

许攸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止息。他在军帐里徘徊良久,半晌后一咬牙,做出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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