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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186)

不过,这心里面还是有些欢喜。

说到底,诸葛亮虽遭逢家难,但毕竟不似当初在豫章时那般举目无亲,不得不一个人扛起家中重担。如今,虽然也是孤苦伶仃。可毕竟有刘闯这么一个靠山,暂时不必担心日后生活。

也正是这个原因,诸葛亮始终还存着些少年习性。

刘闯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他的主意,也使得诸葛亮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他沉吟片刻。便轻声道:“依老虎叔所言,武安国此人很执拗,而且颇有骨气。

所以我觉得,刘公子你现在去劝他投降,恐怕他也听不进去。他既然可以为黄珍而舍命留下,说明黄珍与他必有过命交情。若是能说降黄珍,则再劝说武安国便易如反掌。所以。与其现在去见武安国,倒不如待子义叔叔前去说降了黄珍之后去见,也许这效果会更好些。”

刘闯和许褚,顿时拉下脸。

你叫太史慈叔叔没关系。你看他那一把胡子,就知道年纪不小。

可是……

许褚苦着脸,扭头问道:“子山,我看上去很老吗?”

而刘闯更拉长了脸。本来和许褚一辈儿,被诸葛亮这一喊。平白比许褚低了一辈儿,可恼啊!

黄珍,东莱郡长广人,表字伯佐。

史书中记载,此人在建安年间曾为郡丞。

换句话说,这是个曾在史书中留名的人……只不过,三国时代涌现出无数人,刘闯也不可能全都记住。

当晚,太史慈夜访黄珍。

在得知太史慈是同乡后,黄珍也就放开胸怀。

原来,这黄珍也算是士大夫出身,只不过祖上声名并不显赫。其父与琅琊国琅琊顺王刘容有些交情,所以在初平三年的时候,黄珍父病故,刘容看黄珍没有依靠,便委任他为东武令。

可惜,黄珍做上东武令的第三个月,也就是初平四年春,刘容薨。

这一来,却把黄珍坑苦了。

他是刘容的人,陶谦自然不会重用。

所以,他在这东武令的位子上一坐,就是整整四年。

虽然东武在黄珍的治理下风调雨顺,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却从来没有获得过升迁。

陶谦死后,徐州大乱。

萧建为琅琊县,更不会看重黄珍死活,而是忙于向曹操投诚。

总之,黄珍是一肚子怨气。莫名其妙变成了俘虏之后,更是惶恐不安,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听太史慈说完刘闯的来历,黄珍顿感吃惊。

总体而言,黄珍对汉室始终存有一份忠心……更不要说,当初提拔他的人是刘容。刘闯和刘容没什么关系,但就凭刘闯和刘容汉室宗亲这层关系,黄珍二话不说,表示愿意归降。

在问及武安国的情况时,黄珍也说明了情况。

这武安国是北海国人,原本是北海国的游侠儿,后因得罪了权贵,逃离北海。只是这家伙有点憨直性子,不愿意离家太远。于是乎被仇家找到,双方一场恶战,武安国身受重伤,逃出生天。幸得当时刚出任东武令不久的黄珍所救,武安国总算是保住性命,只是右手残疾。

这个情况,听上去很像是管亥和刘闯之间的关系。

刘闯听了太史慈汇报以后,对武安国立刻生出好感,于是带着黄珍,亲自前去牢中劝降武安国。

武安国在得知了刘闯的身份,又见黄珍已经归降,便不再坚持。

两人相谈之下,才知道这武安国竟然真是白起之后。不过他这一支,并非嫡支,早在西汉初便搬到北海,在北海国更已经立足四百年之久,算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海国人。

这武安国,表字元稷,方而立之年。

刘闯忍不住问道:“元稷那仇人又是哪个?”

“便是那胶东公沙卢。”

提起这个名字,武安国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露出愤怒之色。

公沙卢?

好奇怪的名字……刘闯还是第一次听到’公沙‘这么一个姓氏,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原来,武安国曾娶妻,不想被公沙卢之子看中,于是便强行发生了关系。武安国的妻子也是个刚烈女子,受此侮辱之后,便投井身亡。武安国当时,本是胶东县的一个狱掾,见妻子惨死。他一怒之下,当街火并公沙卢之子,将公沙卢的儿子杀死,而后逃离胶东县城……

公沙卢身为胶东豪强,自然不肯罢休。所以派人追杀武安国。

若不是黄珍护着他,说不定早已变成死人。

“这公沙卢如此强横,难道胶东县就不管吗?”

“胶东谁敢招惹此人……这公沙卢累世豪强,家中钱财逾亿,僮客数千人。

他在胶东,建立坞堡,私设营壑。无人敢去招惹。便是胶东令,也对他畏之若虎,怎会管他?”

“那孔融呢?”

刘闯又忍不住问道。

按道理说,武安国遇到这件事的时候。应该是孔融为北海相的时候,为什么也置之不理呢?

武安国叹了口气,“孔相好清谈,喜文治。怎会理睬这些?

只要公沙卢不造反,他基本上不会过问。再者说了。当时孔相外有田楷、袁谭,内有黄巾之祸,根本无心过问。此外,孔相方正彭璆,与公沙卢乃世交。有他在,公沙卢怎会有事?”

彭璆?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刘闯隐隐感到,想要在北海立足,恐怕还真有些麻烦。

这些个豪强官僚相互勾结……对了彭璆又是哪个?

“元稷休要生气,总有一日,我会助元稷报仇雪恨,将那公沙卢生擒火烛,送与元稷处置。”

武安国闻听,不管刘闯是应付还是真心,不禁热泪盈眶。

“公子若能助国报仇雪恨,国愿为公子,牵马缀镫。”

“好了好了,先莫说这些……这公沙卢既然能在胶东称霸,想来也有些本事。

我听伯佐说,元稷你在东武,也曾统帅过兵马?”

武安国脸一红,轻声道:“只是领过数百巡兵,怎敢在公子面前,妄谈兵事?”

“诶,能者多劳。”刘闯闻听大笑,“数百巡兵也是兵,虽说此次元稷战败,非战之过。

我麾下兵马,随我转战千里,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元稷的巡兵输给他们,也非是元稷无能。这样吧,不如元稷先在我军中暂领一部,也不算辜负这一身本领,更不辜负武安君之名。”

武安国连忙拜倒,“国定效死命。”

招揽人才,可真难啊!

送走黄珍和武安国之后,刘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一个武安国,还有一个根本没有听说过的黄珍,就费这许多周折。想想日后要招揽那些大牛们,又该是何等辛苦?他走到门口,看着漆黑的夜色,忍不住幽幽一声长叹。这三国时代是好!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大可以感觉热血沸腾……可尼玛作为参与者,真的很辛苦。

也不知,亥叔他那边,事情可办得顺利?

刘闯思绪纷乱,突然间就想到了管亥。

距离傅阳分手,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管亥音讯全无,也让刘闯感到非常牵挂。

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管亥跑去泰山郡,究竟是做什么打算。

至少也该有个消息才对,到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刘闯说实在话,真的是有些担心了!

“报!”

就在刘闯感到身心俱疲,想要回去休息的时候,忽听一阵急促脚步声。

周仓从县衙外三步并作两步赶来,他窜上台阶,单膝跪地,“启禀公子,方斥候来报,发现从莒县、海曲、阳都、东莞四县有兵马调动。其中,东莞县兵马,似乎正在向郓亭方向集结。

而莒县、海曲和阳都三县兵马,皆以集结于峥嵘谷,正在向东武进发。”

“什么?”

刘闯闻听,顿时一惊。

“元福,立刻召集太史慈许褚,步骘和吕岱前来议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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