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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228)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帮他啊!”

“你想帮他。但却用错了方法……你这两天的举动。会让刘公子颜面无存。”

“那怎么办?”

荀匡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好了,你也不要难过。先随我走吧……咱们先去郑公家中,然后请郑公出面。你这样闹,回到家里,爹爹会打断你的腿的。等刘公子消了气,再说吧。”

刘闯进了后院,见左右无人,长出一口气。

不过。他很快又头疼起来!

刚才为了平息吵闹,他大发雷霆,甚至连麋缳也受到了责骂。

可这件事,他也知道不能怪麋缳,甚至怪不得荀旦。

吕布名声实在是不太好,年初时他派陈登去许都,想要向曹操求一个徐州牧的封赏。哪知道,陈登陈珪父子都得了好处,陈登甚至还得了广陵太守的职务,可是吕布却一无所获。

为这件事。吕布怒不可遏。

陈登靠着三寸不烂之舌,骗得吕布平息怒火。

可这件事。却成为一桩笑话。人们当着吕布的面不敢说,但是背地里,常言吕布一介胡奴,痴心妄想。

由此可见,吕布并不得人心。

荀旦出身名门,对吕蓝这种庶门之女,自然看不上眼,所以言语中多有讽刺之意;而麋缳呢,也未必对吕布有什么好感,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对吕蓝的态度,也不可避免有些冷落。

吕布是吕布,吕蓝是吕蓝……

人小姑娘千里迢迢而来,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终归是自己的客人。

将心比心,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刘闯的身上,恐怕刘闯也要暴起杀人,做的更加过火……

他之所以惩罚吕蓝,也是为了向荀谌表明态度,我并没有偏向谁。

可这后果……

刘闯轻轻拍了拍额头,回到书房里。

“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

走进书房的,是一个身着淡青色长裙,梳着倭堕马髻的女子。

这女子体态婀娜,生的更是貌美。

刘闯看到她,不由得一怔。

这女子她认得,就是当日在彭城俘虏的杜氏,也就是秦谊的妻子。

本来,杜氏是负责照顾步鸾的母亲,后安定下来后,步骘在高密买了一个宅子,和萧凌一起,把老夫人和步鸾接过去。老夫人不太喜欢杜氏,觉得这杜氏长的太过貌美,有狐媚子气,所以不愿意带她走。就这样,杜氏便留在郑家别院,负责伺候甘夫人和麋缳……类似于内宅大总管。

“你怎么在这里伺候?”

“三娘子说,公子这边需要有人伺候,她要回去受罚,所以……”

刘闯闻听,不禁哑然失笑。

缳缳啊……你现在越学越精明了!

他想了想,沉声道:“一会儿你吩咐伙房,做点粥饭。

给缳缳做一碗鱼羹,她最喜欢吃这个……另外烤些肉食,再做些菜饼,做好了再与我知晓。”

“喏!”

杜氏俏生生离去,刘闯独自坐在书房里,轻轻拍着额头。

这时候,房门却被人悄悄拉开了一条缝,只见诸葛亮从外面探头进来,看到刘闯坐在榻椅上,便笑嘻嘻道:“孟彦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哦,是孔明啊,进来吧。”

诸葛亮笑嘻嘻进来,冲着刘闯竖起大拇指。

“刚才我回来,听说孟彦哥哥把那两个小魔头都镇住了。”

小魔头?

刘闯先一怔,旋即哑然失笑。

诸葛亮说的小魔头,怕就是指的吕蓝和荀旦吧。

“孔明,你休要胡说八道,荀娘子和吕娘子若知道你这么说她们,必然会联起手来,收拾你。”

“嘿嘿!”诸葛亮露出笑容,在刘闯身前站定。

“给!”

“这是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那长辕犁不甚方便,姐姐这两日计算了一下,按照你说的那个短辕犁,绘出一张图来。孟彦哥哥看看,是否就是你之前说的那种短辕犁?姐姐说。若没错的话。可以着人打造。”

刘闯一怔。伸手接过图纸,看了两眼之后,不由得心头一震。

他上次和孔明也只是随口说了一下,因为当时他觉得,耕地用的犁,和他印象中的犁有很大不同。在三国时期,犁还停留在长辕犁的模式,真正转变为短辕犁。是在隋唐以后的事。

他对农具也不是很了解,可是诸葛玲绘出的图纸,竟然与他记忆中的短辕犁式样相近。

而且,诸葛玲还标注了短辕犁各部分的尺寸,看得出,是用了心思。

刘闯很认真的把图纸看完,不过也没看出来什么状况。

他觉得,诸葛玲设计出来的这款短辕犁,已经基本上接近于他记忆中的犁,于是连连点头。

“二娘子这张犁。确设计极好。

这样吧,你把图纸送到老费那里。让他依照图纸进行打造。

若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或修改,便向二娘子求教……争取在季春到来前,完成这张短辕犁。”

诸葛亮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他忙回答道:“孟彦哥哥放心,我这就去找老费。”

“对了,还有件事。”

“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刘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过两日,子义的孩儿便会送来这边,到时候你带他去康成公那边求学。对了,我警告你,别欺负太史亨。那小子练得好拳脚,小心惹急了他收拾你。”

哪知道,诸葛亮眼睛却一亮。

好拳脚吗?

他心里一声冷笑:正好还却个能使唤的人,他若来了,正好!

晚饭时,杜氏做好了饭菜。

刘闯让她把鱼羹和菜饼送去麋缳房间,而后端着一盘烤肉,便来到吕蓝的住处门口。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噼啪的声音。

吕蓝在屋子里正愤怒的摔砸物品,一边摔一边骂:“死胖子,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凭什么你要我抄写《女红》,我便要抄写《女红》?我阿爹都没有这么责罚过我……呜呜呜,好心好意来找你玩,你却要责罚我?死胖子,我才不会抄写,看你到时候,能拿我怎样。”

刘闯在门外,忍不住笑了!

笃笃笃!

他敲响房门。

“谁!”

“吕小姐,我是刘闯。”

紧跟着,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来干嘛,我在抄书。”

刘闯没有回答,拉开房门,迈步走进房间。

就见吕蓝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支笔,面前铺着一张纸和一本书,正装模作样的在抄书。

看刘闯进来,她抬起头,哼了一声,继续低着头抄写。

刘闯走过去,把饭菜放在桌上。

眼睛一扫,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吕小姐,你不识字吗?”

“你才不识字!”

“可你把书都放反了……”

“啊!”

吕蓝闻听,顿时脸一红,连忙把书转过来。

“我高兴,我乐意……用你管我。”

刘闯站起来,拿起一条毛巾,在水盆里湿了湿,拧干之后递给吕蓝,“先把脸擦干净,简直就是个小花猫。”

吕蓝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下意识接过毛巾,可又觉得很没有面子,把湿巾扔在桌子上,头一扭,也不理睬刘闯。

刘闯摇摇头,伸手把毛巾拿起来。

“吕小姐,我知道这两天,你受了委屈。

我代缳缳向你道歉……来,先把脸擦干净,把饭菜吃了。若是饿瘦了你,只怕你老爹会立刻提兵杀来高密,找我拼死拼活。我如今才刚安顿下来,可不想再去和你老爹火拼三百合。”

吕蓝听刘闯说的有趣,噗嗤笑出声。

她接过毛巾,把脸擦干净,拿起一块菜饼,吃了一口。

“死胖子,我又没做错,你干嘛要罚我?”

“罚你,是因为你在我这里舞刀弄枪……你也知道,这刀枪无眼,万一伤了谁,都不是好事。以后你再与人争执,最好别用兵器。我知道你喜欢舞刀弄枪,但也不用整天都带着把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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