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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道士的二战(138)

片刻后,老道说:“你刚才讲,得到了玉玺?可是传说中用和氏璧雕琢而成的玉体金角吗?”

于连摇摇头,“徒孙不知道。”

“不知道?”

“徒孙从没有打开看过,也不知道什么是玉体金角。和氏璧倒是听老爹说起过,只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反正纳先生说,那是什么玉玺。”

“你要把玉玺送去长春?”

“是,徒孙是这么打算。”

老道的语气轻柔,但是却带着一种令于连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压力。

老道沉默了许久,手指在袍袖中飞快的掐算。

“罢了,既然是这样,那你就送过去吧。如果在长春能遇到你父亲,告诉他:如果再不来见我,老道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明白吗?”

于连有点不高兴了。

他顶着老道的威压抬头怒视,不过却意外的发现,老道脸上并无半点怒气。

“还有,你那道法是跟谁学的?我好好的太无守真诀,居然被你练成了四不像。喏,这本书拿去自己去琢磨,省的将来出去丢了老道的脸。”

老道说完,扔给了于连一本书。

于连接住一看,封面写着:正一妙法宝箓。

“好了,你可以走了。”

于连行礼之后,起身要离开。可刚打开厢房的门,老道又叫住了他。

“臭小子,慢着!”

“师祖还有何吩咐?”

老道转身走进了内室,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描金的长匣子。

“这里面是当年我为你老爹准备的法器,一晃三十年,没想到阴错阳差的遇到了你。拿回去自己琢磨吧,里面写着使用的说明。有什么不懂的话,带着你老子回来再说。好了,就这么多,赶快走,赶快走!”

老道把匣子塞到了于连的怀里,转过身,似是不耐烦的连连挥手。

于连咬着嘴唇,朝着老道再施一礼,转身大步离开。

等于连走出了道观,内室门帘一挑。

老儒生和邱湘月走了出来。老儒生看着老道,连连摇头,“疯子,你这个疯子,心里面有火气,干嘛要朝小后生身上撒?他又知道个什么?”

邱湘月也撅着嘴说:“就是嘛,人家救了我,我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

老道显得非常烦躁,在房间里来回徘徊。

“你们懂什么!于植那臭小子……当年让他回家探亲,结果一去不回头。害得我还以为他……哪晓得,那混账家伙最后还是和那洋婆子走到了一块。跑到了国外,一晃三十年没有音讯不说,还弄了个,弄了个……”

老道越说越生气,“我正一门下,何曾出过那种弟子?中不中,洋不洋,算哪门子事情?若是被同道知晓,我老疯子这张老脸又放何处?”

说完,他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片刻后又噗嗤一声笑了。

老儒生连连摇头,“疯子,你真是个疯子。那孩子也够可怜的,你还……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解了我那卦象。嘿嘿,紫气西来,紫气西来。”

“你是说,那玉玺是真的?”

“如果没什么差错的话,应该是。看起来,天子七印恐怕是要出世了。”

老道身子一震,“老货,你可别胡说八道。就算那臭小子拿的是玉体金角,和天子七印有个屁关系。玉体金角自始皇后一直都在中华,也没见引出天子七印啊?你别乱说,这事情弄不好,可是要惹大麻烦的。”

“哼,你不信?”老儒生冷笑一声,“我金东崖论神通可能比不得你这疯子,可是要说紫微斗数,你和那傻和尚加起来也比不得我万一。紫气西来,定是说的那孩子口中的玉玺,至于天子七印,敢不敢打赌?”

“打赌?打什么赌?”

“若我输了,就让湘月拜你为师;若你输了,就把你的太无神箓交出来。”

“我怕你……不对,这笔帐怎么算,都好像是我吃亏啊。”

老道说完,看了老儒生一眼,突然大笑道:“好,老道就赌了这一遭。天子七印,嘿嘿,若真是如此,再大的麻烦老道也接下来。三十年,三十年……哈哈哈,一晃老道在这鸟地方就呆了三十年,也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

说着话,老道大袖一挥,转身走进了内室。

“老师,那我们……”

“跟着那小子,顺道我也要去拜访那傻和尚一趟。嘿嘿,三十载三绝不履人世,却要看看这天地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湘月,我们明日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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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的够累,于连终于有机会提升鸟。

今天是周五,就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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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杀戮的心(1)

在大境路上,于连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

记得到上海的时候,气温虽然湿冷,但并不似现在这般寒冷。于连虽然已经有了寒暑不侵的修行,可是猛的一下子,还是感到了些许寒意。

天阴沉沉。

似乎在隆冬时节的上海,就一直是这种鬼天气。

于连坐在车上,摸出一支香烟点上,细细回忆在关帝庙中的遭遇,恍如是做了一场离奇的梦。从师祖口中的灵宝幻境出来,于连并没有感受到自己有特别明显的进步。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似乎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无法形容,是一种精神上,心灵上的变化。

低头看看膝盖上的长匣子,又摸了一下口袋中的那本书。

于连用力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烟雾。正是清晨,这上海滩的早晨,可真冷啊。

“喂,这街上怎么看上去这么萧条?”

于连发现街头的行人并不多,和上海滩十里洋场的名号很不相符。

忍不住向车夫询问,那车夫一边拉着黄包车,一边喘着气说:“您不知道?呵呵,这一个多月,上海滩可是出大事情了。”

“大事情?”

“是啊,英、法租界的巡捕都出动了,满世界的寻找一个叫,叫于什么的人,是个洋大人。听说这位洋来上海的第一天就失踪了,这一个多月来,整个上海滩快要被翻过来了,巡捕房的那些大爷们每天都要被抓去挨训。青帮、斧头帮、包括所有在上海滩的白相人,都被抓去问话……”

于连一怔,姓于的洋大人?

莫非是在说自己吗?

“兄弟,今天是什么日子。”

车夫说出了一个日子,让于连更加糊涂。他记得自己是十一月六日到的上海,怎么车夫说今天才十一月四日?莫非,自己还没有从灵宝幻境走出来吗?

车夫似乎来了兴致,“还有,一个多月前,虹口道场的死了九个日本人。那些日本人疯狗似的到处找人……说那位洋大人失踪的时间和日本人被杀的时间非常接近。呵呵,反正这些日子啊,可真的是够热闹。”

那就没错了!

于连越发肯定,车夫口中的洋大人,说的就是他。

“有人受牵连吗?”

“这个倒还真是说不清楚。要说受牵连,好像每个人都受了牵连。包括我们这些人也要被询问,连坐车的人都少了很多。唔,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车夫说:“我听人说,前几天……大概是四五天前,在百乐门附近摆摊子的一对老夫妇被抓走了。但是具体的情况,呵呵,您知道的,我们这种人哪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反正,也只能说那老夫妻不走运吧。”

于连心里咯噔了一下,脱口问道:“是买馄饨的老夫妻吗?”

“好像是吧。”

于连还想再问些什么,黄包车已经到了国际大酒店的门口。

他下了车,掏出两块大洋,“兄弟,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知道他们是被谁抓走了吗?”

“好像是巡捕房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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