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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道士的二战(199)

于连有一种不详地预感,连忙走过去,在老道人身前坐下。

老道人坐起来。 “原本我想在多传你一些道法,算是弥补当初对你爹的愧疚。 当年如果不是我固执,存着蛮夷之念,你爹就不会不顾一切地带着你母亲远遁海外,一晃三十载。 如今想来,老道我是好生后悔。 ”

“师祖。 您知道我娘?”

老道人点点头:“我怎能不知道。 你母亲也算是个很不错的洋婆子,比许多汉人更知书达理。 她是一个意大利洋和尚的女儿,叫黛安娜-西门。 ”

于连不禁愕然,原来老爹遁走法兰西,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老道人说:“这七天地时间里,你体内的风雷已经完全分离,只要不中断了老和尚的大圆满心,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消去杀戮之心。 于连,师祖知道你此次来中国。 受了很多委屈。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记住。 不管走到什么地方,你的身子里流淌的都是汉人的血。 别忘了这一点。 ”

于连心中悲切,说不出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若非老了,那些小鬼子岂能伤我?嘿嘿,可惜当年未能和老和尚一起,去东瀛闹上一番。 否则也就少了许多事端……于连,给我盯住三神宫。 ”

“我知道!”

于连再次点头。 也就在这一刹那,老道长突然出手,一巴掌拍在了于连的头顶。

“师祖,你……”

“我太无一门道法,素来一脉相传。 特别是太无九符,更是口耳不传,惟以心念。 于连,你传我道法,自此便是我地徒弟。 我赐你道名良汉,望你永不忘自己是个汉人……闭目凝视,以慎气诀行功,体会太无九符之妙。 ”

于连念头尚未转过,脑海中响起黄钟大吕般的巨响。

一刹那间,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当中,所见是一个个纵横交错的空间。

“太无九符,源自河图洛书,由九宫而生,于连,看清楚了!”

空间开始不停的转换,忽而化为满天星辰,忽而化为波澜壮阔的大海。 熊熊烈焰、雪地冰天……一个又一个空间地转换,令于连渐渐忘记了一切。 他闭上眼睛,去感受太无九符的妙用,不时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的时候,于连蓦地醒来。

老道长不在身边,从屋外传来了他的声音。

“青龙老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把于连交给你们。 莫要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你何时看见我徒弟成了疯魔?他若是疯魔,自有我老道自己来清理门户。 我虽已不是道门宗主,可还是太无一宗掌门。 ”

“娄老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宛平之战,你那徒弟有没有化作疯魔,明眼人都知道。 好。 你说他没有疯魔,就让我们看看……再说了,以修行者之身,残杀红尘中人,这本来就触犯了修行界的规矩。 娄老道,我知道你是道门第一人,可你如今身受重伤。 难不成还想和天下修行者为敌?”

于连顿时一惊,立刻明白了这其中地缘由。

是华夏修行界的人找上门来了。

他连忙起身。 冲出了厢房。 只见老道长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站在道观门口。

道观外,有近百个修行者。

为首地一人也是道装打扮,不过看穿着,显然要比老道长要气派许多。

“于连,回去!”

“师……师父!”于连想起了老道长地话语,连忙换了称呼,“我惹的是非。 就让我来了结。 您……”

“住嘴,有为师在,倒要看看有什么人敢来动你一根毫毛。 ”

“娄老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

“老道什么酒都不吃,有种你就给我前进一步试试,可别怪老道不讲情面。 ”

老道长娄上楼站在道观门口,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大境路上。 不见一人踪迹。 显然对方已经把这条路都给封锁了起来。

青龙老道冷笑一声:“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这道门第一人地手段。 ”

大袖无风鼓荡,发出轰鸣雷响。

万道光毫自袖中飞出,在空中组成一张大网,覆盖了整个道观。 随着青龙老道的一声赦令,那光网带着历啸。 朝老道长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雕虫小技,也拿出来丢人现眼?”

老道长挥动青龙偃月刀,迎着那空中的光网凶狠一刀劈出。

惨亮地闪电,似乎要撕破苍穹。 那光网顿时被撕扯的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碎片,纷落下来。 青龙老道身子一晃,胸口衣襟顿时碎裂。 一道血痕,自从颈骨处一直划落到了小腹,紧跟着鲜血如雾般喷溅,脏器自伤口流出。

老道长收起青龙偃月刀,咳出一口黑血。

“师父!”

于连想要搀扶老道长。 却被老道长推开。 “老道是受了伤,有本事就过来吧。 只要你们能闯过这道门槛。 老道就撒手不管我那徒儿的事情。 ”

青龙老道倒在了血泊中,已经没了气息。

余下的近百名修行者一个个神情变幻莫测,看着老道长,有些犹豫。

那道门第一人的威名,依然让他们感到畏惧。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钟响。 一股罡气从天而降,逼迫的众修行者连连后退。

一口青铜大钟落在了地上,钟上站立一人。

“酸秀才,你如果再不过来,老道可就真地要大开杀戒了。 ”

金东崖飘然落地,抬手将青铜大钟收起,“老道士,你怎的还是这种火暴性子?青龙再不良,总归也是西昆仑的亲传弟子。 老朽就晚了一步,你就……这岂不是要和西昆仑结怨吗?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老道长须发皆张,咆哮道:“我才不管那些,谁想动我徒弟,我就和他势不两立。 这半年多来,我们拜访了何止一门。 一个个听说要组建龙组,都是各怀心机。 龙组还没有组建起来,那些人就开始斗个不停。 这龙组是什么?可不是为了满足那些人的贪念而组建出来的组织。 ”

“你徒弟?”

金东崖看了看老道长身边的于连,顿时恍然大悟。

他站在老道长身前,“老道,你还是先疗伤吧,这里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那宝贝徒弟。 于连,扶你师父回去休息吧。 ”

于连看了一眼道观外的众人,扶着老道朝厢房走了回去。

“良汉,师父刚才那一刀如何?”

老道长轻轻咳嗽,一股股黑血自口中溢出,“春秋刀法,刀论春秋。 酸秀才一门之中,也只有这春秋刀法还能被我看在眼里。 我和你说,这刀法修炼地法门我已经放在了那口箱子里,有时间可以好生的琢磨。 ”

于连伸手接过了老道长手中地青龙偃月刀,“师父。 您先疗伤吧。 ”

“疗个屁伤,老道的身体,老道自己清楚。 于连,把咱们的摇椅搬出来,老道要在这里观看那酸秀才如何退敌。 那老东西一辈子不喜欢动手,总是要以理服人。 我且看他如何以理服人……呵呵,酸秀才。 动手吧。 ”

这时候,金东崖正苦口婆心的劝说对方离开。

但是那些修行者似乎不愿意就此罢休。 一个个横眉立目地叫嚣不停。

“老东西,我早就说过,拳头比口大。 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

从人群后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紧跟着空中响起一声凄厉地锐啸,一抹黑芒穿透了一名修行者的胸口,带着那修行者地身子。 狠狠的钉在了墙上。

“**寸头箭……哈哈哈,老毒婆也来了!”娄道长坐在摇椅上,放声大笑。

人影晃动,道观门口出现了站立一个身穿苗疆服侍的老婆婆。

她手拄龙头拐,对着金东崖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这酸秀才,总是说什么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你不施展一点手段。 他们谁会在乎你?亏你还被人称之为三绝,我看三绝之中有你,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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