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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167)

对此,杨守文也没有好办法。

吉达牵着马来到门口,杨守文和掌柜道了别,便走出客栈大门,把大玉放在马鞍上,然后牵着金子和吉达并肩而行。那两匹突厥马,则驮着行囊,跟在了后面。

今天,平棘出入城的盘查,比昨日更加严格。

好在那城门口的差役,有昨晚去过客栈,所以认出了两人,便很轻松的放行了。

“那个赵一念找到了?”

杨守文忍不住打听道。

差役见周围没人注意,苦笑道:“去哪里抓?这洨水四通发达,说不定已连夜潜走。我们从昨晚到现在,也未能发现赵一念的踪迹。他若是留在城里还好,可如果出城了,我们怎么抓?”

他摇摇头,轻声道:“海捕文书今天一早已经发出,估计已送达各县。但是……”

差役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估计没希望。

杨守文颇以为然,也只能劝说两句,便翻身上了马。

这不是后世有四通发达的网络,更没有火眼金睛的朝阳群众和广场稽查队。那凶手一旦逃离,想要抓捕可没那么容易。说句不好听的,犯人逃走之后,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除非他还在案发地,否则想要跨州抓捕,其中的难度可是不小。

信息不畅啊!

杨守文催马行进,吉达则落后半个身子。

大玉在出城之后,便展翅翱翔于天空之中。和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非常舒服。

“大兄!”

杨守文突然扭头,对吉达道:“你说,会不会那赵一念已经死了?”

吉达一怔,愕然看着他。

“昨天解小七说,他印象里没见到过赵一念这个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昨天晚上赵一念就没有在客栈里出现,会是什么状况?”

吉达笑了,指了指脑袋:你脑子有问题吗?

杨守文用力甩了甩头,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么猜测很古怪,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甩不掉!按照他们的说法,那赵一念对他的猴子爱的紧,一直都带在身边。

可解小七却说,昨晚他看到那只猴子被关在了笼子里,似乎有些怪异。”

说到这里,杨守文突然苦笑起来。

职业病似乎发作了,让他绝对昨晚的那个案子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情。

算了,还是不要去瞎想了!

估计那敬晖也不想在节外生枝,所以才草草放走了计老实吧。

杨守文想到这里,猛然仰天发出了一声大叫。

只是,他叫声刚落下,就听到从前方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音。

“大兄?”

杨守文向吉达看去,就见吉达已经在马上腾身而起,跳到了地上。他快走了几步,从路边的一片灌木丛里抱起了一个婴儿,然后又快步走到了杨守文的马前。

“什么意思?”

杨守文有点懵了。

吉达把婴儿举起来,递给杨守文。

两辈子加起来,杨守文都没有过育婴的经验。

以至于当吉达把婴儿送到面前时,他顿时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抱住了婴儿。不过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抱婴儿,更像是在抱着一枚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的炸弹一样。

婴儿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小,在襁褓中正哇哇大哭。

杨守文慌了,“大兄,是个婴儿?”

吉达点点头,那意思是说:你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谁把孩子丢在路边了?他父母呢?”

说完,杨守文仔细看去,却忍不住眸光一凝,看着婴儿问道:“大兄,这不会是那个把戏人的婴儿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女婴(下)

婴儿身上的襁褓很眼熟,用大红碎花棉布制成。

杨守文依稀记得,昨日在入城的时候,他曾看到桃花怀抱的婴儿,就是这种襁褓。

他眼珠子一转,连忙扒开襁褓。

女婴!

没错,是个女婴!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桃花的孩子。

“大兄,追一程,看看能否追到那些把戏人。”

吉达二话不说,把突厥马的缰绳从斧头的马鞍上接下来,系在金子的马鞍桥上。

他翻身上马,扬鞭催马而去。

杨守文则手忙脚乱的抱着婴儿一边催马缓行,一边吹着口哨,那婴儿竟渐渐停止了啼哭。

她对我笑了?

看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笑容,并且发出咯咯笑声,杨守文也忍不住笑了。

这计老实未免也太狠心了!

敬晖让他养着孩子,他居然把孩子丢弃在路边?

这真是,真是太狠心了……

杨守文转念再一想,似乎又有些理解计老实他们的想法。

一帮苦哈哈的把戏人,以前孩子的母亲在,自然一切都好说。现在,桃花不在了,其他人和女婴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带着个婴儿,对这帮四处流浪,有一顿没一顿的把戏人而言,绝对是累赘。要知道,这个年月的流浪把戏人,可是良莠不齐。

不过,理解归理解,杨守文却无法原谅。

他抱着孩子慢慢行进,那女婴渐渐的,竟睡着了。

大约走了四五里路,前方马蹄声传来,原来是吉达回来了。

他朝着杨守文打着手势,意思是说:前面有一个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追。

我的个天啊,还真让我遇到了这种事?

杨守文突然间感到一阵头疼,他看看怀里的女婴,又看了看吉达,苦笑道:“怎么办?”

带着嘛!

“我没带过孩子啊……你带过吗?”

吉达摇了摇头,露出茫然之色。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只能说是个半大小子,竟在这大路上都傻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能再把这孩子丢弃在路旁。可是带在身边,又该如何带呢?

就在这时,那女婴醒了,发出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她在襁褓里挣扎,令杨守文顿时着了慌。忙换了一个姿势抱她,可是哭声却越来越大。

……

女婴的襁褓里,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杨守文更不是一个擅长起名字的人,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起了一个‘一月’的名字。

正是一月末,倒也算是应了景。

女婴哭闹越来越离开,杨守文两人没办法,只好在路边下马,从包裹里取了一张兽皮做垫子,把她放在垫子上。两人你眼对眼的看着,好半天杨守文才道:“会不会是尿了?”

依稀记得,前世看过别人育儿。

婴儿在啼哭不停时,或是因为饿了,或是因为尿了。

他手忙脚乱打开了襁褓,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杨守文连忙一扭脸,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

“大兄,你来?”

吉达可是个有洁癖的人,闻听之下立刻连连摆手,露出了惊恐之色。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杨守文只得咬着牙,强忍着恶臭,把女婴身下的尿垫取出来,然后又从马背上取来皮囊。幸好离店时,他打了一囊温水,这时候水还没凉。从行李中又翻出一块布巾,吉达拿着水囊,他拿着布巾把女婴擦拭干净。

最后,又翻出自己两件内衣汗衫,撕开来当作尿垫,还找来一张兽皮褥子,当作襁褓。

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杨守文就一屁股坐在了毯子上。

这特么的比杀人还累!

杀几个人,杨守文都不见得会出汗,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怎么还哭啊。”

杨守文快哭了,看着仍哭个不停的女婴,很无助的看着吉达。

饿了?

杨守文苦笑道:“可能吧。”

那喂她啊!

“大兄,我是男的,我怎么喂她?”

杨守文哭笑不得,把女婴抱在了怀中,然后把手指头放在女婴嘴边。

女婴,止住了哭声,抱着杨守文的指头含在嘴里,吧唧吧唧好像在吸吮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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