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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233)+番外

两人沉浸在道术与刀法之间,到了辩论之时,贺郎背对着她跟禅师试刀。那把从魔鞘中探出的蛇刀漆黑纤细,映着他纤瘦的腰身、朱红的长袍,点缀在一片素净别致的禅院中,如同烈火一般。

夜幕的清寂里,燃起一盏滚热的心灯。

贺离恨的头发一向柔软,浓黑细密,抚摸起来柔润顺滑,那捧发丝束在冠内,却让梅问情想起他伏在自己膝上,闭目蜷缩的模样。这么一个满身烈火和执拗之人,却在芒刺之下掩藏着最赤诚无害的姿态。

她望了许久,想到他身躯劲瘦结实,后腰看起来纤细,劲力和韧性却都不差。从前分明的肌理在孕期软和下来,抱起来十分舒适。

梅问情没有出声,但站在贺离恨对面的禅师却早已发现她,稍微分了点神。

贺离恨发觉澜空的神情有异,便问:“怎么了?”

澜空微笑了一下,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郎君近日以来的担忧之事,似乎也有一个结果了。”

贺离恨正在疑惑,身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和力道。梅问情一把拢过他的腰侧、肩膀,将他抱了起来,两人身高相差仿佛,这女人偏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气和钳制别人的功底,不仅箍紧抱稳,还拉着他转了一大圈,猛地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贺离恨勾住她的脖颈,闭上眼,在睁开时,脸颊上就印着一团浅浅的口脂痕迹,一片润泽的淡红落在肌肤上。

他原本想说:“你回来了。”可她竟是这样一个不着调的架势,便忍不住提高了点声音,道:“你好闹腾……”

他余光一扫,澜空禅师消失得比风还快,转眼间就不知道避嫌避去哪儿了。

周遭无人,梅问情更加肆无忌惮,将他横抱起来,放在石桌上,低首亲了又亲,她的唇本就不点而红,涂了一点芬芳的颜色之后,入眼几乎有一种惊艳的冲击感。

贺离恨被这份美貌蛊得说不出话,脸上、脖颈,锁骨,连带着手背,都蹭上一点儿红痕印子,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抬脚轻轻踹了对方一下,手心支撑在石桌上:“连日不见,我都以为你要跟菩萨出家了,这佛门清净之地,戒律森严,你可受不了。”

梅问情晲了他一眼,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微:“谁家的戒律能管到我头上。”

“我就知道……”贺离恨躲了一下,整个耳朵都飘起绯红的颜色,“有事要跟我说?”

他自然知晓梅问情是为自己而忙碌的,但也清楚,她只有自己主动相告的时候,他才能够得知。否则想要在道祖嘴里、或是在道祖身边人嘴里撬出点什么具体措施,那是真有些不现实。

别说他了,连魔蛇前去引诱她手腕上那条小烛龙,烛龙都谨守本分,闭口不言,将所有打探渠道一概堵死。

梅问情笑眯眯地道:“有,也不算大事。”

贺离恨嫌弃身下的石桌太凉,挪了挪地方,往她身上蹭,又被梅问情一手按住了,像是作乱的小猫咪被拎起后颈。

他一边不满地皱眉,一边若无其事道:“不是大事?那你直说便是。”

“别蹭了。”梅问情却先数落他,“一碰到我就是勾引做派,哎呀,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小郎君。”

贺离恨愣了一下,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抬手绕住她脖颈上的璎珞环,晃了晃道祖大人的肩膀,说:“你说我的时候,应该反思反思自己,我怎么被你教坏成这样了,梅先生负全责——”

他没有太用力,手指从肩头滑下来,搁在金边紫衫内素色抹胸的边儿上,才碰到柔软的触感,就猛地缩回了,脸颊烧红,连指骨的连接处都泛着浅浅的粉。

梅问情毫不介意,闻言便笑,低头埋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气,道:“怎么不负责?只是我这几日不曾休息,这具身躯层层受限,为了接下来的大事,须得睡到月末之时,那时你来叫醒我。”

贺离恨抱着她,慢吞吞地点头。

“我已给几位学生送去书信,到时候发生一切景象,你都不必担忧。”梅问情声音愈低,“妻主我自有应对,贺郎只需将我叫醒即可……”

贺离恨点头应声,肩膀却沉了沉,他偏过脸,见梅问情已经靠在他肩头闭上双眼,睫羽纤长,呼吸沉缓,脖颈上的金纹熠熠生辉。

他微怔,低唤:“梅问情?”

睡着了?

看来是睡着了。

贺离恨伸手回抱住她,两人都是修行者,若是在不曾抵抗的情况下,谁抱谁都很轻松,何况梅先生并不沉,落在怀里的分量令人有种独特的安心。

就在贺离恨将她带去休息时,一动不动的梅问情却忽然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外侧,冲着他被亲得痕迹点点的脸颊上又印了一口,大方地亲出声音,然后像树妖、藤蔓似的,将他缠紧抱住,连一根手指都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