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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野火(92)+番外

作者: 金甲不还 阅读记录

我脸色好看的时候,我看得出来游萸很乐观,话也多一些,我脸色难看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阴霾,话少了很多。

有一次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跟我说:“知之,你不要老是不高兴。你给我脸色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可是我不开心啊。”我说,并不考虑她的感受,“你老是出差,老是需要跟同事和朋友社交,你把她们看得比我还重,你不爱我了,不在乎我了,我高兴不起来。”

游萸叹了一口气:“知之,你知道我没有变。”

“不,”我冲口而出,立刻反驳,“你变了,你的精力都分散出去了,我从你心里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意。”

游萸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我误以为她默认了,我感到受伤了,我想伤害她,似乎只有说些能刺疼她的话我才能给自己找回点自尊:“其实我已经不在乎了,你爱不爱我,我根本无所谓。”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那句话伤她很重,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后来的后来她哭着问我,说这句话你后悔了吗?我才知道,她一直没有忘记这句话。

那时的我有多愚蠢,现在的我就有多后悔,我终于意识到,伤人的话就像剪刀一样,能轻易割裂两个人的感情。

那时的游萸一直在教我成长,而我总是视而不见,敷衍塞责。到了今时今日,如果我再不让她看到我的变化,她大概会觉得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时间一久,她必然会接受新的恋人。

所以我一定要证明给她看,我在成长和变化,我愿意承担责任,愿意变得更独立更自主,我还值得她继续爱。

但我不敢频繁联系游萸,只能一直等着合适的时机。

现在每天除了上午在办公室里处理案头文件,下午我都会跟着娄琴和靳戈一起去仓库看货,清点库存,忙完这些我就会回公司对着我办公桌对面墙上的那张日历发呆。

我把上一次见游萸的日子用绿色的笔打了勾,把后面没见到她的日子用红色的笔打上叉。

细数了一下日历上的红叉,已经有十四个了,我觉得应该可以约她出来一次了。

在我的认知里,紧密的朋友至少应该一周见一两次面,如果普通朋友,两个星期约一次应该不算过分。

我给她发了微信:“游萸,最近有时间一起去看戏吗?剧院马上要上演《蝙蝠DieFledermaus》。”

这部轻歌剧是游萸曾经要我陪她去看的,她把票都买好了,但我临时要出差,晚上去看歌剧我会很累,再加上我不太爱看歌剧,觉得去了也是要睡着的,就找了个借口说去不了,让她找别人一起去。

游萸说只想和我去,不太想跟别人去。

见她这样,我有些生气地说:“我真的有些累,你也为我着想一下嘛!”

后来游萸只好算了,她没去看,也没退票,只把票保留在她存票根的盒子里,那个盒子里面有很多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其中大部分电影都是我爱看的。

我看了看手里的票,《蝙蝠》这部歌剧很少在国内上演,这次的机会很难得,我想游萸大概不会拒绝。

发完信息后,我焦急地等着她的回复,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到她的信息:“对不起啊,知之。我这段时间恐怕都不太方便,你找别人一起去看吧。”

这如出一辙的回答,让我瞬间失望极了。

“真的去不了?”我有些不甘心。

“嗯,这些天有些累。”她竟然也用同样的话敷衍我,如果我再勉强她,我估计她就会说,你也为我着想一下嘛。我感觉我的脸有些疼,只好回复到:“那好,你多注意休息。”

“谢谢!”她现在对我说话真的像对一个普通朋友说话,这让我有一种够不着,却老想往前的感觉。

被游萸拒绝了,我只好厚着脸皮又去找并不特别待见我的舒慈诉苦,我找舒慈,萨向晚有时不乐意,有时还挺大度,催着舒慈去。

主要原因是舒慈在萨向晚面前把我说得有些惨,萨向晚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酒吧里,我和舒慈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这时有人过来把手搭在了舒慈的肩膀上。

“亲爱的,我们真是有缘啊,分手了还老能碰上。”我侧过头看,说话是洪幽怜。

舒慈把洪幽怜的手打了下去说:“你跟谁都有缘,跟那些小妹妹更有缘。”

我知道舒慈指的什么,洪幽怜哈哈一笑:“那也不妨碍我们有缘。”

“你少来。”舒慈翻了她个白眼。

洪幽怜这才看向我:“哎呦,这不是安大小姐吗?听说你现在天天孤枕难眠,要不要我介绍漂亮妹妹给你认识?”

我很想把她怼回去,但想着游萸在她公司工作,我还是别太跟她较真,于是我说:“谢谢你,我现在很好,不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