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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训夫记(25)

作者: 江波心 阅读记录

紫衣女人深沉的双眼上下扫视着青青,仿佛要把她看穿,沉吟片刻,徐徐道:“不必,职责所在。”

青青在她锐利的目光下,闪过片刻的不安,但立马便镇定下来,也以一双透彻的双眼毫无杂念地回望着她。

这紫衣女子显然是阅人无数,此时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轻轻一抱拳,彬彬有礼道:“后会有期了!”说罢转身便上了马车。

青青呆立在风中良久,直至见不着马车的踪迹。心中却感叹颇多,看来做个女强人也没有啥子不好滴。真风光,就是太累了!

转身回到集市的青青低价把剩下的鱼卖了,又买了两块烧饼,天杀的,这大城市的烧饼居然要五文钱一个!

没办法,不能亏待了木木,急忙赶回家,不知那两人是否还饿着肚子?应该要挂个大饼在他们脖子上,饿了就咬口。青青自嘲道,心中却起了危机感,看来得训练她老娘和木木的自我生存能力。这世界,物竞天择,谁也靠不了谁!

那两人还知道上山去挖了些野菜煮好等她回来一起吃,青青稍有安慰。明日带上这两人一块去集市吧,授之以鱼还不如授之以渔。

“木木,过来。”青青坐在地上捶腿,声音透着些许疲态,“昨日的谜语想出来了么?”

木木屁颠屁颠跑来依在青青身上,喜不自禁道:“是二,对不对?夫人何处去,夫字减去人字,便是二字。对吧?我想破脑袋才想出来了呢!”

青青颔首,“嗯,俺家木木真是顶呱呱!来,花花答应给你的烧饼,拿去分点给娘吃吧。”

尝到甜头的木木赖着青青,非得要她再出个谜语。这青青怕再闹得他晚上睡不了觉,搪塞道:“明天,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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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俺滴特长是挑水

重新操持捕鱼卖鱼营生的青青,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其他的勾当。待冬天来临了,天空中飘起雪花,整个江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到时又该如何垂钓寒江雪?凿冰么?怕是连蚯蚓也冬眠了吧!

因而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青青便把那睡眼朦胧的两人拖起,美名其曰是生存技能训练,其实大半啊,还不是那荒坟给闹的。

三人赶至集市时,卖菜的老农还不算多,青青找了个好位置,心里又七上八下的担心万一又撞上那个疤瘌大爷怎么办?被他逮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趁人未多时,青青忙向这边的两人传授生意经,也就是如何招徕顾客,这嘴皮子嘛当然很重要喽。木木果真得她李青青真传,一教就上手;而她那个老娘哎,偏顾及一张老脸羞于开口叫卖。看来这养家的重任,将近来肯定要落在木木瘦弱的肩膀上。这大的和小的,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这个学不会,不强求,但有项技能是一定要求花枝她娘掌握的,那就是---逃跑!在木木专心买卖的同时,她要全身警备侦察敌情,一旦目标出现,提起木桶拉上木木撒开腿便跑。训练的终极目标,要求百分之百躲过疤瘌大爷及他的狗腿的追踪。

趁她老娘和木木守摊子的工夫,青青四处溜达了下,先熟悉熟悉地盘。却发现新大陆般见着了入口处被她一直忽略的一处宝地---墙上张贴的告示栏。就像现代小区或农贸市场入口处,都会有业主会张贴些寻物寻狗寻人启示,或租房求合租之类似的东东。

在一堆告示之间,她欣喜地找到有户人家要招临时的挑水工人。揭下告示,就兴冲冲地回去找她老娘,叫他俩自己想办法把鱼卖了,转身便按着告示上的地址一路寻问过去。

青青迈着急促的步伐,生怕这等好事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她的内心因兴奋而腾腾燃烧着,这个契机,仿佛给她的未来出路点亮了盏明灯。真是的,为什么以前没有想到呢?到处接些零散工打打,兴许能赚些银两。只要勤快,还怕会饿着肚皮么?冬至前,一定得在这城里租个房间,就算简陋也好。

这户人家在西街后的一片小巷子里,整片房屋坐落显得很杂乱,青青心中猜测这片居民区住的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在紧闭的门口徘徊半晌,才听有人“吱呀”一声开大门。出来个四十岁光景主母打扮的女人,见着垂首立在门边的青青便问道:“小哥,可是来挑水的?”

青青忙上前答道:“是的,大娘。”大姐?大嫂?还是大妈?都不对,这时代的女人叫她年轻了说是轻薄,叫老了却又是个女人都会脸面上挂不住,心里咒得你明日起不了床。依她的样貌,还是称呼大娘保险些。

只见她笑了笑,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显得很慈祥,一看便不会是什么坏女人。青青心里有套标准,用来衡量与她打交道的人之危险等级。这个人,应该是暂定属于无害型。

“夫家姓薛。叫我薛大娘便好。先随我进来吧。”薛大娘把青青引进家门去。来到后院放置水缸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一整排五、六个巨无霸大水缸还是让青青右眼皮往上跳了几下。这城里人家因何要用这么多水啊?俺家以前一缸水便够了!

薛大娘见她这神态。疑问道:“小哥一个人能行吗?看你地身子有些单薄。”

单薄?青青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瘦。这不就是夸她嘛!哦啦啦!哦耶耶!

不过自己马上泼了盆冷水。这女人扮男人。只要不是以前地花枝那个型号。都会显得单薄地。再以一个平庸女人地样貌。扮成男装。看起来应该也会是眉清目秀地样子吧?怪不得那天早上对那个叫什么黄莺地小姑娘多抛几下媚眼。她就羞红脸了。哈哈哈哈。俺还是有些魅力滴!

“小哥。小哥。。。。。。”薛大娘连唤了几声。暗忖这几个大缸该不会是把这小兄弟给吓着了吧。

青青从天马行空地幻想中醒来。见对面地大娘一脸关心地望着自己。赶忙回道:“薛大娘。别看我不够壮。我对挑水可在行哩!以前我家地水都是我一个人挑地。挑水就是我地特长啊!”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声长咳在里屋响起,夹带着浓重的喉音。只听里头急唤道:“清梅,清梅你快些过来!”接着又是阵乱咳。

这薛大娘应了声,便一脸为难地请青青先等会,便急步朝里屋小跑过去。

里屋的声音青青听的一清二楚,大致是那个病的不行了的大叔想省点钱要自己去挑,而那薛大娘则一直在小声地与他争论。

青青有些不耐烦,脚尖不停在点地晃抖,什么嘛,浪费偶滴感情!

不一会,薛大娘从里屋出来,歉疚地苦笑道:“小哥怎么称呼?”

青青心里头想说的是不谈正事俺可要走了,攀啥子交情,嘴却不经过大脑自答道:“青。。。木,青青的木头,我叫青木!”

“那,青木,挑满这六大缸水,你要多少钱?”薛大娘试探道。

青青心思活动开了,看这薛大娘的样子,家里头似乎并不算富裕。而自己也不清楚这行情,开低了吃哑巴亏;开高价码了怕对方不能接受,损失了这单生意。于是便扬起脸露出一副无辜而精明的表情,真诚而故作大度地笑道:“薛大娘,您给什么样的价便是了。只是还希望您将来能多给介绍些生意,青木定会感激万分。”

薛大娘对青青的话及对她的为人处理显然很满意,忙应承道这街坊四邻的一有活就通知她。

于是,为抛砖引玉的青青忍痛大出血以跳楼价接下了那五大缸水的活儿,一大缸水等于十担水,才两条半鱼的价钱。一天轻松可钓得十条鱼的青青有些犹豫了,是在这里挥汗如雨,还是回去轻松地握着钓鱼竿?

不过俺们的青青可不是鼠目寸光,短浅如豆;她一边吭哧吭哧地挑着水,脑瓜子一边在飞转:这活儿可划得来,待冬天不能捕鱼时,他们可就得靠这个零工来谋生了,先赔本赚声吆喝吧。如果她老娘每天负责钓鱼卖鱼,而她则整个白天都用来承接各种散工的话,她们说不定这个月就可以在城里租个便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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