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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能配成套的睡衣，兰驰阳心里有一点难受。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转回头去看见了端着牛奶上来的谢燎原。
嗯，自己的睡衣被他穿走了。
牛奶递到嘴边了，兰驰阳偏头，伸手扯住谢燎原身上的睡衣衣角，拽了拽。
谢燎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茫然。
“我的……”兰驰阳半晌挤了两个字。
捞起来看看，谢燎原笑着脱下来裹到兰驰阳身上，“你喝牛奶，我帮你穿上……”
兰驰阳捏住被子咕嘟咕嘟开喝。谢燎原像照顾小孩子一样一只手一只手的轻轻为他穿上睡衣。
瞧见喝完牛奶的兰驰阳嘴角边沾着牛奶，谢燎原原本想上去亲一口的，鉴于兰驰阳严肃的表情，半路上硬生生换成了抬手擦擦。
兰驰阳把牛奶杯还给谢燎原，踮起脚硬邦邦地亲了亲谢燎原的嘴角。
谢燎原连人带杯子一把抱住，“逼着自己亲我一口是不是难受死了……”
“……”兰驰阳认为应该咬他一口，可刚才已经逼了自己一把了，再逼自己第二次不人道。
谢燎原抱起兰驰阳往床上放，因为被亲了一口是在乐，手里没用上足够的力气，半道上把兰驰阳给摔了。
被摔到了床上的兰驰阳，抬脚踹谢燎原。一击即中也没什么高兴的，退了几下靠着床头坐下来。
“明天早上九点半出门，预约的十一点应该不会迟吧？”谢燎原终于认清了被丢在床上的自己的睡衣，一边穿上一边问兰驰阳。
兰驰阳揉揉自己的膝盖，曲起一只脚来，偏头靠在曲起的膝盖上，看着谢燎原。看了许久才用慢得不能再慢地语速说：“谢老妈子请你深呼吸，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你去忙你的吧，不是要和周隽去拜访客户吗？我看你们定制的茶叶都堆在会客沙发上了。那个装茶叶的小陶罐我会喜欢，请给我送一盒……”
拉开被子铺好，躬身在兰驰阳额上亲一口，笑着说：“来不及了，我已经安排好时间，把明天上午腾出来了。”
“我退一步，奶奶陪我去，你安心了吗？”兰驰阳被他吻了一下就直接倒床上去，动也不想动。
把被子拖过来盖住兰驰阳，谢燎原表示：“奶奶同意我和你去。她说这活儿下半场该交给我了。”
兰驰阳闭上了眼睛，等到腰被谢燎原搂住，他才低声说：“好。”
然后脑子有点乱，开始想要怎么给金奶奶介绍一下他，毕竟上一次去金奶奶那儿的时候，自己的对象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陈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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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兰驰阳手里的袋子里又放了半根玉米，兰嬢才觉得这算是吃够了量，“你俩到外面就把口罩戴上，雾气里脏东西可多。”
“奶奶，你记得把歇业告示贴出去。”兰驰阳这样的情况，干脆就提前放新年假了。
兰嬢叫他放心，转回头就把这事儿交代给老夏了。
看着他们俩出门了，老夏跟兰嬢说：“小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老二约他们今天下午江南汇打麻将，每次去那边是会带那个女的。”
“行，咱俩去会会。”兰嬢把盘里另外半个玉米塞到老夏嘴里，“多吃杂粮，来，解决了。”
老夏啃着甜糯的玉米，若有所思道：“我去趟派出所，阳阳不让报警，小谢也实诚自己找，真跟老二那儿有什么关系没有证据也不好说。“
“那你这不就是报警了？”兰嬢笑这老头儿，“怎么要大义灭亲哪？”
“我那不是报警，就是去派出所转转……你辛苦点洗个碗。”夏叔说完，抱着小雪雪也出门去。
“中午你洗碗。”兰嬢觉得不对啊，早饭也是她做的。
“晚上也我洗。”夏叔回答得一点儿不含糊。
兰嬢笑笑收拾东西进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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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卫生中心距离二院不远，对比附二院门口的车水马龙稍显静谧一些。谢燎原最高兴的是今日运气不错，一来便找到了车位。停下后给兰驰阳戴上口罩，牵着手往里面走去。
走近大厅门，兰驰阳捏了捏谢燎原的手。
“怎么了？”谢燎原停下脚步，牵着他走到门边去。
“谢燎原儿，有可能我一辈子也好不了……”
“我了解。”谢燎原说完笑了笑，“兰哥，我切实地了解这一点，真的。别担心，也别替我担心。”
“时间很长，会改变人心……我是说如果你有一天受不了了，悄悄地走……”
“你昨晚想这个事情想了一晚上？”
“一开始没有，后来觉得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就想了一晚上。”说这话，兰驰阳甚至都没有看谢燎原的眼睛。
“你喜欢哈利.波特吗？”说这话的时候，谢燎原嘴角上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