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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执(90)+番外

作者: 堆肥大佬 阅读记录

断断续续的,真言蛊的后续算是讲完了。真言蛊当时就解了,燕慈本就未被真言蛊伤着,吐出了蛊就好了。

“那个女子……”李若庭别开了脸,喘口气问。

燕慈扔一句不知,就着了魔似得这里掐掐那里揉揉,非折磨得李若庭要逃下这张软塌才罢休。

两人闹出了一身汗,燕慈撑起身子看李若庭,李若庭正望着门外出神。

此时此刻,没了忧愁烦恼,不必再为治病焦虑,不再为将来恐慌。

一方小院把他们与天地隔开,只剩两人静静躺着,听雨,听对方的心跳,感受拂堂而过的凉意,感受对方的体温。

直至夜深,有雨的夜再也看不清院中花草,燕慈在院里点了灯,又烧了热水,让他去解乏。

解乏这个说法,现在从燕慈嘴里说出来,已经让李若庭红了耳根,见到那个大浴桶后,他更是脸上着火,烧没了边。

奇怪的很,他又羞,心底又期盼。

两人也只是亲亲抱抱,那次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哪里的天大胆子,昏了头脑去冲破两人间的那层纸,可最后也只是抚慰了一下,从未有过真正的寸丝不挂。

“别想太多,你身体还未痊愈。”燕慈见他红透了脸站浴桶前愣神,反倒说出这样的话,气的李若庭利落的把身上袍子脱了扔地上,哗啦一声坐进浴桶里,之前那些不自在没了踪影。

大病一场害他浑身旧伤酸痛,身体泡浸了热水畅快多了,热气把他蒸的满脸通红,唇上泛水灵灵的光。

燕慈衣衫褪去,只留了块布系在腰上,上身一览无余,李若庭有意无意地瞄了几眼他修长的两条腿,还没来得及再瞄瞄别的地方,就被燕慈从木桶里拎了起来。

“要着凉了。”燕慈说着把干净袍子递给他,神态自若。

李若庭失望透顶,默默地穿上袍子,他垂眼系腰带时,忍不住又去看燕慈腰上的布,顿时又一肚子火气冒了出来。

明明都这样了,还让他别想。

燕慈一个转身,解了布进了浴桶,直接坐进了他方才泡过的洗澡水里。

一下子,他肚子里的气又跟着白色的热气烟消雾散,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步子轻快的进了里屋。

院中柳树上不知栖了什么鸟,三更半夜里扑腾翅膀。

小城镇的夜本就寂静,一点声响从院里穿进了里屋。

淡色的纱帐被猛地掀开,燕慈松松披着外袍起身,李若庭衣衫不整地躺着喘气。燕慈倒了碗水喂给他,李若庭两颊发烫,心底又虚又怨,将就润了润嘴就躺下了。

他还是没能如愿,乱七八糟的滋味堵在胸口。

他觉得自己又要病了,得了心病。

这里的日子不比山上,不用去找吃食,燕慈也不必去练功。

清晨,两人睡醒了便躺屋中软塌上说话。

一场雨停,太阳照进小院里,柳树一抹亮眼的绿引了一树的鸟,小院里叽叽喳喳,顿时热闹的不得了。

燕慈把软塌搬了出来,两人像在山上一样,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

上黑山前的约定,两人都是记得的。

李若庭只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眼,他非要把燕慈的底细扒个干净才甘心。他肚子里全是盘算,被小院中聒噪的鸟叫吵的断了思绪,抬头一望,竟然有两只燕子在头顶盘旋。

他记起,他曾极度渴望要做玄鸟追逐的春。

“你从何处来?”李若庭的第一问脱口而出。

燕慈半眯着眼睛,薄唇动了动:“都城。”

都城,天子脚下。

李若庭不再说话,静了片刻道:“你这个姓,很特别。”

燕慈反问他:“你从何处来?”

“江州。”李若庭勾起嘴角,“我们一个南一个北,隔的真远。”

江州,烟雨蒙蒙。

燕慈面上无异,手却不老实狠狠掐了一把李若庭的腰,戏谑道:“江州的人都似你这样脾气好?”

回想起这一年,他发过疯,把李若庭赶下了山,他出手伤他,李若庭却像一块柔软绸布,他的刺,他的自私,还有那么些狠毒,李若庭来者不拒统统收下了,不留一点棱角。

浅金的阳光打在李若庭清隽的脸上,李若庭颇得意地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弯着调儿的鼻音,算是认同,活像只懒懒的猫。

“下山后,你去了哪里?”燕慈沉声道。

李若庭犹豫了片刻,睁开眼看他轻声道:“无尘顶。”

这个答案在燕慈的猜测之中,他神情严肃起来,道:“别再回去了。”

“你先说说,你在无尘顶的经历,说服我。”李若庭撑起脑袋,挑眉看他,还真是一点便宜也不让人占。

燕慈垂眸静了片刻,道:“如今,门主是金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