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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97)

作者: 丫丫有点闲 阅读记录

“怎的就比窦娥还冤了?你不是也确实将那些送上门挑衅之人打得找不了北吗?嗯,那些个大臣过来告状之时,哀家想着也不对劲,因着哀家瞧你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招惹祸端的孩子,觉得这其中定还是有些蹊跷的地方。”贤宁皇太后松了口气道,随后,她带些提醒又带些警告的说道:“虽然哀家知晓这错肯定主要在秦家,你若只是个普通的武林人士,与秦家硬碰硬的来,指不定百姓们还会拍手称好,说你行侠仗义,但是,因着你现在身份特殊,既是皇上的嫡传弟子,又被哀家收为义孙,封作了小侯爷,那便不一样了,很多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你身上,只要你稍稍有点错处,便会被无限放大,进而再被某些别有用心者扭曲、引申,在百姓之中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这便是所谓的人在高处不胜寒吧,不仅你如此,你皇上师父与哀家也同样如此。”

“皇奶奶说得对,都是妩儿考虑欠妥,若因妩儿之前之举影响了皇奶奶、皇上师父以及皇家的声誉,还请皇奶奶恕罪,妩儿日后行事一定三思而后行。”贤宁皇太后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赶紧俯身请罪道。

“罢了,罢了,这事原也怪不得你,你年纪尚幼,涉世未深,一时有思考不周的地方或者稍稍冲动点还是可以理解的,下次注意点就好了。”贤宁皇太后挥了挥手,示意玄月姑姑将我扶起来,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仍旧还在为什么事情纠结着。

“谢皇奶奶宽恕!”我再次道谢,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奶奶,看您仍旧还有些愁眉不展,您仍旧还在为妩儿做的这些事不开心吗?”

“唉,哀家确实还有烦心事,不过不是为你,而是为你那皇上师父啊!”贤宁皇太后又叹了一回道。

“皇上师父?他……怎么了?”我心中不禁又是一颤,询问的话未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唉,他怎么也不知究竟受什么刺激了,这些时日以来,精神一直有些恍惚,魂不守舍似的,还一日过得比一日消瘦、憔悴,而之前他应允过哀家要选秀填充后宫的,他的第一道选秀圣旨早已下了,却迟迟不肯再下旨让初选过的秀女入皇宫进行最终筛选的圣旨,哀家每次催促他时,他都找理由搪塞哀家,若是哀家逼急他了,他便干脆不说话。而今日上午,在皇上身旁服侍的福公公来报,说皇上生病了,哀家带着太医一起去看,并询问太医皇上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消瘦究竟是个什么原因,太医说皇上此次只是感染了风寒,但是,让皇上变消瘦的却是皇上的心病,风寒易治,心病却不易治,要想治心病,必须找到皇上烦心的源头,只是皇上却一直不肯说,还让太医回去了,说他自己便是医师,自己知道该怎样给自己医治。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在哀家身旁的日子久了,哀家觉得自己都已经不是太了解他了,也不知道他的心事究竟是什么。”贤宁皇太后忧愁满面的说道。

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说道:“是了,妩儿,你这些年来一直与你皇上师父待在一起,他心中想些什么,你应当能够知晓一二吧?”

我像是在做贼时偏偏被人抓了个现行一般,脸色涨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不……妩儿也不清楚,妩儿这几个月都……都没怎么同师父接触过……”

贤宁皇太后对我的回答明显有些失望,不过,旋即她又重新鼓起信心的说道:“没关系,那你今日便去看看他,和他聊聊,看能不能探知他心中究竟有何心事,刚好你也懂医术,能帮他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我呆了一下,不过贤宁皇太后所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即便她不说,从人之常情上来说,我既已得知白衣人师父生病了,也应当去看看他,否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因此,我低低的应了一声道:“妩儿知晓了,妩儿这便去探望探望皇上师父去。”

99 恶霸的长成(十)

在玄月姑姑的带领下,一刻钟之后,我来到了白衣人师父居住的“宁清宫”,恰好碰上了从外面办事回来的福公公。

玄月姑姑见了,连忙上前说道:“福公公,风小姐过来探望皇上,劳烦您进去向皇上通报一声。”

听见玄月姑姑如此一说,福公公用带些警惕的目光看了看我,又思索了一番后才开口道:“如此,风小姐便随老奴直接进去好了,皇上见风小姐过来,只怕欢喜都来不及,也无需多此一举的禀报了。”

“玄月也觉得是这个理,风小姐便随福公公进去吧,玄月先回去向太后娘娘复命去了。”玄月高兴的说道。

“如此便有劳玄月姑姑,也有劳福公公了。”我觉得福公公可能是在为那日我执意不肯再收下白衣人师父玉佩之事而置气,也没有太在意。

只是,踏进院门之后,我的心莫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故而一路之上也无心打量“宁清宫”那些气宇轩昂的建筑,一门心意的由福公公带着往他嘴中的御书房行去。

不过,在我们行至御书房之时,却突然听见里面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说道:“……虽然老臣知晓皇上仁孝,不愿意在先皇孝期内大婚和选妃,但是,后宫悬空一日,民心便动荡一日啊!先皇如若在天有灵,也定会体谅皇上的,请皇上三思啊!”

“咳……咳……此事朕自有考量,如若只是为了此事,程爱卿就不必多言了。”随后,传出了白衣人师父的咳嗽声以及明显显得非常虚弱的应答声。

“……”

我的心随着里面的对话变得紧绷和抽痛起来,福公公则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道:“还真有些不巧,忠国公程大人在找皇上议事,风小姐先随老奴一起去偏殿歇息上一会子,待忠国公走了之后再过来吧。”

我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心事还沉浸在方才那忠国公要让白衣人师父所做的事情上。

“老奴知道自己有些多事,但是老奴还是想恳请风小姐不要再让皇上继续伤心了,好吗?再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即便是铁打的,也熬不住啊!”然而,福公公将我领至御书房的偏殿处坐下,并挥退左右,又给我上了一盏茶后,却突然“扑腾”一下跪倒在我面前,神色悲切的哀求道。

我大骇,连忙站起身来,将福公公扶起来,嘴中惊讶道:“福公公,您这是作甚?这不是要折煞妩儿吗?您若有话对妩儿说,便坐下来与妩儿好好说。”

说完,我又搬来一张椅子,放置在福公公身旁。

福公公也未再有矫情的推辞,顺势坐了下来,带些感伤的说道:“之前从皇上梦中的呓语中,老奴察觉到皇上对风小姐除了师徒之情外,还存在着异样的情愫后,老奴确实骇怕了一阵子,因为依着皇上与风小姐的关系,再产生这样的感情是不能见容于世人的,会将皇上和风小姐都毁了,所以,尽管之前风小姐将皇上送的玉佩给退回来时所说的那些话,老奴知道皇上听了定然会伤痛,老奴还是一字不差的学给皇上听了,并故意将风小姐的心情说得特别好,老奴本指望能借着这些个机会刺激刺激皇上,让皇上能早日将放在风小姐身上的心收收,从与风小姐的这份不被世人祝福的感情中脱开身。谁知,老奴竟然错了,皇上从那之后变得就像故意虐待自己一般,每日要么不眠不休的处理国事,要么整日对着一个红色香囊发呆。眼瞅着皇上一日日的消瘦,意志也一日日的消沉下去,老奴的心就像被刀子剐着一般。而尽管如此,那些老臣子们却不肯放过皇上,每隔两日便过来一趟,逼迫皇上一次,逼迫皇上早日选秀,充实后宫,却都被皇上拒绝了。然而,他们每次一走,皇上便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然后疯狂的喊着小姐的名字,并嚷着不做皇帝了,要出宫找风小姐去,这要不是被老奴着人拦住了,并命人严守消息,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因着一般酒后都会吐真言,有一次老奴便询问皇上,为何执意不肯选秀?皇上却说,如若他真的选了,风小姐肯定就真的决定喜欢别的男子,再也不肯理他了,那样他活着会觉得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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