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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阑干南斗斜(88)

作者: 潇悆 阅读记录

看着他这一脸的着急和关心,沄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庆王才反应过来,忙将我一把甩开,这一下沄纚真的没有站稳,扑通一声重重地跌倒在地。

见沄纚疼得眼泪含在眼眶,庆王才发觉不好,又将我拉入怀中,我沄纚紧地贴着他的胸口,暖烘烘的,很踏实。

“王爷忘了上回是怎么戏弄妾身的,如今我只是略仿皮毛王爷就恼了?”沄纚笑道。

“你啊,你让本王怎么说你,倒成了本王的不是吗?”庆王一脸无奈。

少顷,庆王轻叹一声道:“本王有话问你。”

沄纚微微颔首道:“妾身知道王爷想问什么?”

听沄纚从臣妾到妾,庆王感叹,又道:“难不成你就没有话想对本王说?”

沄纚屈膝跪地道:“妾身罪该万死,藐视恩泽。”

庆王忙将她拉起揽入怀中道:“你不必认错,也不用解释,你的苦衷我都懂,我不怪你。”

这一晚,冷月夜凉如水,怎敌此刻这番恩情浓似火?辗转缠绵,彼此起伏,燃烧不尽。

不知,庆王是什么时候离开?等沄纚醒来时,空荡荡的寝殿已没有他的身影。睡眼朦胧的看到枕边有一字条,恍惚拿起来一看,瞬间沄纚便清醒了一半:“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是庆王的字,沄纚哑然失笑,想到他堂堂一国王爷大半夜寒风中等了半宿来见自己,不觉好笑又感动,真是难为他了,反复看那纸上的诗句,沄纚一扬手将将那纸蒙在头上反复咀嚼,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将它折好,置入床头的妆匣里。

这一晚沄纚睡得真好,无梦

纆儿,绯儿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伺候沄纚洗脸毕,又起身去整理那七颠八倒的床褥。

沄纚坐在铜镜前,绯儿拿了梳子替我绾发,她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沄纚便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绯儿笑道:“我是替姑娘高兴,不过,我还是有些事很不明白。”

“什么事不明白?”

绯儿放下梳子,将沄纚的头发盘好髻,又鬓上了杏色水滴簪子,缓缓道:“王爷的心也是难揣摩,光明正大的解除了姑娘的禁足不正好,何必昨晚大费周章的偷偷来瞧姑娘?”

沄纚执着她的手道:“弦王爷也有自己的难处,身为王爷威严不可侵犯。我如此行径,他此番已是格外开恩,就算他心里不记恨我,可是在外人前,他也得服众,何况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纆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真真是难为了王爷,纵使他是王爷他也有他的难处。不过,也好,姑娘现在被禁足也不必向从前那番,提着心过日子,我瞧着姑娘现在反倒轻松很多。“

郁清宫,郁妃得知了昨晚北淳弦夜宿春草殿的事,气愤不已,将那雨里点的琉璃球碎了一地。

她又有些不敢相信,便又再三询问了前来回事的小太监一番,越加愤怒更甚。

杞姬“砰”的一声,拍案而起:“了不得了,这骚蹄子到底用的那套在骚狐功夫,这般将王爷迷惑了去。那日没有弄死她真是疏忽了。”

郁妃道:“别忘了,现在我们都在禁足,王爷人不来,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我早就说过,春草殿那曹氏被封妃本就不简单,王爷何曾理了那无烟州公主?你倒是偏不信,现在总算看清了吧?王爷兴许早就喜欢上探夫人了。”

看着杞姬那干着急,没点用的样子,郁妃便又道:“妹妹别忘了,现在儿子王爷是没有了,可是难道女儿还不心疼吗?”

杞姬见她话中有话,便道:“你的意思是从棠儿身上想办法?”

郁妃道:“可不是,谁让翡儿这孩子不争气,不得王爷这个做爹的欢心。”

一听这话,杞姬有些面上为难,犹豫不决,上前握住郁妃的手,只得劝道:“棠儿可是你亲生的,何况我这个做姨妈的也心疼得要紧。”

郁妃道:“优柔寡断有何用?再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然,你我年纪轻轻的,后半生就要坐一辈子的冷板凳了,燕王妃至少比我们强,不争也是个嫡妃,再说,不过是用一些兽粪而已,不会对棠儿身体有什么要紧的,我这个作娘的自有分寸,还会害棠儿不成,若是你的翡儿争气,我的棠儿也不必受这遭罪了。”

傍晚时分,夕阳火红,北淳棠才用过晚饭,便腹泻不止,郁妃急得连传了三位太医,杞姬忙看守各宫的侍卫去禀告北淳弦和女王殿下,庆王得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郁清宫。

自从二郡主和二郡马飘然归隐不辞而别去向无踪后,北淳弦便注重骨肉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