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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重生后假装失忆了(103)

作者: 一两欢喜 阅读记录

因此,她自动将慕容澈不怒归结于他的肚量上。

盛纾讪笑,又道:“方才的事,还请舅母瞒着我娘,否则她该担心了。”

这事不必盛纾说,陆氏也不会告诉程氏的。

一来慕容澈的身份不能外泄,二来她于心有愧,也不敢把此事说与程氏听。

“你放心,”陆氏满口应下,“不过太子那头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你是梁国公府的嫡孙女、定南侯的嫡女,他不敢乱来。”

陆氏是真想替谢徵聘盛纾为妇的,哪怕她眼下对谢徵无男女之情,但等两人成了亲,总能日久生情的。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太子来。

谁敢跟太子争?又不是活腻了。

不过盛家这孩子以后是要有大造化了,依着她的家世,只要太子不是一时兴起,那她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

待来日太子践祚,她就是大周的皇后。

……

盛纾回到花园的席面上时,程氏正在与左布政使段孟鹤的夫人周氏闲谈。

“怎么去了这么久?”程氏朝盛纾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见只有她一人回来,又问她:“你舅母呢?”

“谢家来了表亲,舅母去安排他的住处了。”

慕容澈的事,自然是最要紧的。陆氏便未再回来,先领着婆子婢女,去替慕容澈安排住处了。

这是谢家的家事,程氏也未多问。

盛纾却心有惴惴。

程氏是见过慕容澈的,如今慕容澈住在谢家,盛宅和谢府比邻,两家又走得勤,没准儿哪日程氏就会在谢府或这胡同里碰到慕容澈。

与其这般让程氏受惊吓,盛纾决定自己先告诉她。

只是,该怎么措辞,还得好好想想。

慕容澈唱了那么一出戏,扰得盛纾心烦意乱,直到筵席结束,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盛宅,盛纾并未回她住的院子。

程氏见她跟着自己回来,好奇地问:“浓浓,你是不是有事要和娘说?”

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程氏知道盛纾每晚都要沐浴,如果没事,她这会儿肯定是回自己院子里沐浴去了。

盛纾遣退了婢女,踟蹰了半晌,最后才道:“娘,太子到淮安府来了。”

程氏正在斟茶,闻言手一抖,茶壶里的茶水洒了大半在桌上。

她神色紧张地看着盛纾,慌乱不已:“他怎么会来?”

盛纾道:“他是来肃清江宁吏治的。”

既然他不是因为知道了盛纾的下落才来的,程氏的心总算放了一半回去。

可另一半,还悬着呢。

“只要他在此地,我这心就不安稳,这么大的事,你爹怎么不提前送信过来?”

程氏有些埋怨盛黎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没有提前送信。

盛纾见状,只得硬着头皮道:“爹送信了,但是被他截下了。”

程氏大惊,带着几分急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盛纾撇过头,“我和他见过面了。”

这七个字犹如一声惊雷,在程氏耳边炸开了。

“他,他都知道了?”

盛纾颔首。

程氏没想到才过了几日的安生日子,就又遭了这么一桩事。

“浓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太子又不傻,不会贸然动盛家,程氏只担心盛纾,怕太子对她不利。

盛纾摇了摇头,慕容澈倒是没伤害她,他就是魔怔了。

只是程氏这般忧心忡忡的,盛纾决定还是先按下慕容澈住在谢家的事不表,过两日再寻机会告诉她。

总不能一次就给她这么大的刺激,盛纾怕她娘一下子接受不了,昏厥过去。

“不对啊,”程氏反应过来,“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在哪里见的面?”

程氏狐疑地看着盛纾,叫她心尖儿一颤。

慕容澈夜探闺房的事更不能让程氏知道。

盛纾心思一转,只得编瞎话蒙她:“前两日去给表姐和表兄挑生辰礼,那时见的。”

程氏愁眉不展,“他就这么放下此事了?”

程氏不信。

慕容澈是太子啊,他知道盛纾没死,会不怪罪吗?

盛纾知道程氏肯定会问起此事,遂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他心里本就没我,我在不在东宫,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知道我没死,当然是怒不可遏,但他只会比咱们更想遮掩此事。”

程氏不解地问:“为何?”

“您想啊,他可是太子,若是被人知道他的侧妃宁死也不愿待在东宫,这于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他肯定不想其他人知道,可是有爹在,他又不能真的除掉我,那便只好装聋作哑了。”

程氏的心眼儿远不如盛纾,况盛纾这说辞也是有道理的,她也就信了。

“若真是这样,那倒是极好,只要他不纠缠、不怪罪,那原来的事,也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