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冏冏有神(19)+番外

少年脸色稍微有些红,气息有些急促,这个阳光般爽朗的少年看来真是吃错药了!

他道:“桑眉,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荨麻症?”

我道:“当然,自我从万国广场国来之后,感觉深受打击,想我一生顺顺利利,可被人要胁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宣布,说我暗恋别人,这个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后来,我就昏昏沉学的睡了过去,再后来,你看到的,就成了这样……”

我沉痛而深情的对他述尽离愁别恨,听得他眉头纠结成一团,脸上愧意更显,很明显,他以为我受了刺激,才引发的皮肤病。

道:“桑眉,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

瞧瞧,厉害吧,明明是我设个陷阱,想让他跳,结果呢,反而让他给我道歉了!

我心中很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得意之余,又有点愧疚,话说,这么的冤屈人家,仿佛良心被狗吃了?可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的良心被狗吃一回吧!

这一天,孟宇小心翼翼的对我百依百顺,我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我趁机巴搭着嘴,说想吃猪排,牛排,鸡排之类的。

我的意思是让他上某个高级餐厅,订两打他每天带给我的美味排。

可想不到的是,他借了我们家厨房,亲自动手下厨,做了起来。

我倚的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的操刀,其技术让我的母亲都无脸见人,让我的父亲用控诉的目光盯了我母亲两眼,那两眼的意思很明白,瞧瞧,你平时都是整的啥给我们爷儿俩吃啊!

我问他:“孟宇,你们家是开饭馆的吧?你们家人从小想把你训练成一名神厨?然后接手家族生意?”

孟宇回了头,懒懒的盯了我一眼:“不,我不做神厨,倒是想以后开个养猪场,成为一名著名的养猪企业家!”

我哦的答了一声,他真的跟猪较上了劲了,我又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呢?包含某些讽刺意思在内呢?

不过,看在弥漫在屋子里,满屋的香味,我也不太计较他言语中的不明意义了。

每当香味飘散的时候,总是我最没有警戒心的时候。

这一天,我的父母沾了我的光,吃得那叫一个舒爽啊!我母亲从蚊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很纠结,反复的问孟宇:“孟宇,你确定这些都是你做的?不是从五星级饭店打包回来的?”

孟宇的一餐饭,让我的父母全然忘却了孟宇是一个男孩,很有可能与他们的女儿发生点什么的警惕,每隔一段时间,我那母亲就会问:“眉眉啊,孟宇怎么没来我们家玩了?是不是你们又吵架了?”

我极之痛恨。

到底谁是你们子女啊?孟宇是你们儿子吗?

整天打听个头啊打听!

蚊子仙不吸血,也不吃东西,没有享受孟宇煮的美味佳肴,保持了必要的清醒,他最近愁思很多,整天价的想:“天庭怎么不派人来捉我呢?是不是把我忘了呢?”一想起这码事,他就哼唱:“别忘了把我带上,一个人不想留下……”

看来,他还挺期望人家掂记着海捕他的。

他还告诉我:“桑眉,别说我不告诉你,这孟宇,虽然是人,可也是人中龙凤,你虽然是神仙,可也是神仙中的芝麻绿豆小神,你与他斗,很难赢呢!”

他停了停,很高深的总结:“更何况,你现在是一落魄神仙,赢的机会基本等于零!”

我向他怒视,他嗡的一声飞到天花板上,叹道:“桑眉,你别瞪我,我不说负分,算是算上了以前我们俩在天上的交情了!”

这蚊子仙就是这么不可爱,原来在天上对我的那一份尊敬全没了踪影,下了天,也不知跟谁学的,老掂记着往人胸口戳上一刀子,就算如此,你也不必说出来吧?

我还真不信凭我几百年的仙龄加上人龄,还真对付不了孟宇这小子了!

第二十二章父逝

可我真没想到,温馨温暖的时光,消失得总是非常快,生活之中,悲凄总是驾着雾,腾着云,冷不防的前来拜访。

就象在天上,某一天早晨,驾着雾,腾着云,前来拜该捉拿我的天兵天将。

那一天,是很普通的一天……

秋日里暖暖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静静的照在我的身上,我闻到了秋日里原野传来的收获的味道,窗外绿树如荫,花坛繁花似锦,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会发生什么祸事,而这祸事,还是发生在我的家里,我的身上……

自这件事发生过后,过不了多长时间,每每在睡觉之时,我总是要做一场噩梦,总梦见父亲那斜指着门口的手,在他去世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全是愤恨悲悯,眼睛直瞪瞪的望着门口,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传达什么样的信息给我?

他想指给我看,害他的人,还是想告诉我,他再也不能保护我了,还是只想表达他的遗憾,他没有办法来照顾我们了,只能离我和母亲而去?

我始终没有读懂他那缠着绷带的手斜斜一指的意思,而事后,所有的一切蛛丝蚂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那一场祸事,仿佛真的是碰巧,我让蚊子飞入警署调查,他却连一丝线索都查不出来。

那一天,慈眉善目的从未奔跑过的校长,忽然冲入我们校室,满头都是汗,全班的同学瞪大了眼望着,他气喘吁吁的道:“桑眉,你快点跟我来,你父亲出事了……”

那一瞬间,我直感到心直往下落,如坠深渊,孟宇在一旁站起身道:“我也去……”

我们俩跟着校长,奔向医院。

我进入父亲的病房时候,已经不能认出床上这个是父亲,除了那一对眼睛,看见我的时候,倏地发出了光芒……

他的浑身被绷带缠绕,整个人不过是被拼凑起来的公仔,他艰难的转过头,望着我,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悲悯,医生已经发了病危通知,他剩下的,只不过在等待死亡而已,可是,他望着我,那不放心的神色是那样的明显,我的母亲,已经哭昏了好几次。

我流着眼泪,握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车祸,怎么可以把他伤成这样,仿佛被几辆大货车碾过,支离破碎?

他勉力的抓着我,我知道,他不放心我,我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到床单之上,道:“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妈妈的!”

他还是抓着我,一个身躯残破的病危病人,那一瞬间,居然把床摇得直响,我看懂了,他不放心的,并不是母亲,而是我,而且,他有话要对我说。

我弯了腰,低了头,他的喉咙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不,不要……”

我问他:“不要什么?”

他却发不出声,忽然间,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门口,我回头,孟宇站在门边,向我们走来,少年紧皱着眉头,担心的望着我,满脸忧郁,我的父亲,一向是喜欢孟宇的,经常在我面前称赞他懂事,聪明,很遗憾自己的女儿没有他的百分之一。

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对孟宇,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就仿佛,孟宇是他的子侄,与他有血缘关系。

孟宇见父亲望着他,忙急走过来,对着父亲保证:“伯父,你放心,我会照顾桑眉的……”

父亲讲不出话,抬起手,斜斜的指着,不知道指着他,还是指着门口,最终,他一声叹息,喉咙之中发出咕咕的声音,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留下满心的遗憾,垂下了头。

最后这一刻,也许,他听到了孟宇的承诺,所以,放下心来?

他最顾念的女儿,有人照顾,所以,他放下了心?

可是,为什么有很多次,我从在梦中,总梦见他斜指着的那只手,怀着莫名的恨意,莫名的担心?

可是,我却终始没有查出什么。

父亲,是在去教育局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撞死的,司机不顾而逃,等送到医院,已经什么都不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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